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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头痛像无数根针在扎,我挣扎着睁开眼,陌生的天花板让我瞬间清醒了大半。转动脖颈,身边躺着的人让我呼吸一滞,是林屿,我的竹马,从穿开裆裤一起爬树掏鸟窝,到高考后在同一个城市念大学,我们熟得能猜到对方下一句要说什么,熟得连对方最糗的样子都刻在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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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是他的生日局,一群人闹到深夜,我喝多了,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扶着我走出酒吧,嘴里还念叨着跟你说过别喝这么猛。可现在,散落一地的衣物,身上陌生的男士衬衫,还有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声,都在无声地宣告着昨晚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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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脚冰凉地挪下床,尽量不发出声音,心脏像揣了只兔子,狂跳不止。怎么会这样?我们是林屿和苏晓啊,是彼此爸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是可以勾肩搭背吐槽八卦,却从没想过会越过那条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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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屿醒的时候,我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自己的衣服,指尖都泛白了。他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到我的样子,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反应过来,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尴尬,还有些我读不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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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他先开了口,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昨晚你喝多了,我送你回来,然后……
我知道我打断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林屿,我们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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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我们太熟了,熟到做这种事都觉得奇怪。而且你想啊,我们要是在一起,以后分手了,连朋友都做不成。不如现在就说清楚,就当是……一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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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他重复着这两个字,眼神里的光暗了下去,苏晓你就这么想的?
不然呢我避开他的视线,声音有些发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太了解了,在一起根本没什么新鲜感,没意思的。与其以后闹得不愉快,不如现在就‘分手’哦不我们本来也没在一起,就当是……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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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安静得可怕,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其实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有点疼。可我不敢想别的,我们太熟了,熟到我无法想象我们以恋人的身份相处,更怕一旦失败,就失去这个陪伴了我二十多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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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屿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反驳,会生气。可最后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低低的好听你的。就当是一场意外,我们还是朋友。
我猛地松了口气,却又莫名地觉得失落。他起身去洗手间,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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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像往常一样相处,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吐槽工作。可有些东西,终究是不一样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随便拍我的头,我也不敢再毫无顾忌地挽着他的胳膊。那场意外,像一道无形的墙,悄悄隔在了我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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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聚会,朋友开玩笑说我们俩这么般配,不如在一起算了。我笑着打哈哈,说太熟了,下不去手,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林屿端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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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头假装没看见,心里却在想:林屿不是没意思,是我太怕了,怕这份太深厚的情谊,经不起爱情的折腾。只是不知道,这份没意思的背后,藏着的遗憾,会不会比我们想象中,要多得多。欢迎大家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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