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鲜战场的一次关键撤退中,一种外形简陋、由废旧汽油桶改装的“土炮”却让装备精良的英军陷入恐慌,直接中断了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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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没有正式编号,没有复杂系统,但爆炸声中却埋藏着中国士兵最直接的求生智慧。
这门被敌人称为“没良心炮”的自制重炮,像是一把锈迹斑斑的老刀,在关键时刻狠狠划破敌军的战术图纸。
英军直到多年后翻阅战地档案才明白,这种让他们误以为遭遇“德式重炮”的“怪物”,竟然只是中国士兵拼命捣鼓出来的“简陋铁桶”?
出奇制胜的“土炮”
1951年的朝鲜战场,泥泞山路、乱石丛林。
志愿军的战士们一边艰难跋涉,一边警惕着背后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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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脚步已被连续作战与严寒冻土拖得沉重无比,身上的棉衣破口露线,枪口黢黑泛油光,一双双眼睛虽布满血丝,却依旧锋锐得像刀。
这是第五次战役后的战略性撤退阶段,按彭德怀的部署,各部队需迅速脱离接触,保存有生力量,逐步向“三八线”靠拢。
而在这支疲惫却顽强的队伍中,有一支部队走得比别人更慢,也更危险,那便是第63军189师566团。
这个团此刻扮演的是最艰难的角色,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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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三天前开始,他们就被困在群山之间,必须顶住敌军的冲击,为主力部队争取撤离的时间。
他们不再指望援军,也不再期盼能靠空投补给。
所有人都明白,这场战斗的最后一枪,可能就是他们自己打出去的。
最令人头疼的是,追兵不断。
但这次追击的不是美军,而是英军,具体说,是号称“老牌帝国精锐”的第28旅。
这帮来自大不列颠的“大胡子”不是泛泛之辈,他们是打过两次世界大战的老油条,对战术配合、野战追击等作战方式早已烂熟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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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作战时一旦吃亏便立刻撤退,很少进行纠缠,但这支英军不然,即便付出伤亡,也寸步不让,仿佛一条咬死不撒口的猎狗。
566团已经连续三次尝试反击,但收效甚微。
几次交火下来,志愿军已经损失三分之二兵力,弹药严重不足,通信也因前线损耗变得断断续续。
朱彪团长一边指挥调动残余的迫击炮阵地,一边在地图上迅速圈点撤退路线。
撤退的关键节点,是小理山一线。
只要能从这里撕开口子,就能脱离英美联军的包围,向主力靠拢,一旦被围死在这里,不仅这支团覆灭,还可能让主力侧翼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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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推进到小理山脚下时,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原以为只需突破美军第9师阵地即可脱围,没想到英军28旅竟早一步赶来,配合美军对566团形成钳形包夹。
朱彪站在塌陷的土包后,眉头紧锁。
他们太“懂行”,太固执,用正常方式根本没法吓退他们。
他猛地扭头,看向身后的几个工兵。
“汽油桶呢?那些空的汽油桶收回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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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已经搞到六个。”一个士兵一边应声,一边拖着半个桶沿着土坡爬上来,气喘吁吁。
朱彪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给我挖坑,埋桶,装药,做‘没良心炮’。”
那一瞬间,几个老兵的眼睛里都闪了一下光,他们知道,这种自制重炮早已在战场上淡出视野,被正规火炮取代。
可眼下他们什么都没有,除了这些空桶、炸药和时间。
没良心炮,土得掉渣的战场绝活,一人一个锄头,翻土掘坑,一组一组炸药包捆扎完毕,用油布包裹,再塞进汽油桶内,固定、压紧、点火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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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不到半小时,五门“炮”就在一条山脊后方排开了队形。
朱彪一声令下,火光在夜色中炸裂。
没有精准的瞄准器,没有高科技引爆系统,只有土坑、炸药与点燃的导火索。
但就是这一排“老炮”,仿佛从地狱轰来。
英军阵地瞬间炸起巨大的蘑菇烟尘,山谷之间回响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紧接着,是短暂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那片区域的英军部队,不再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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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不吭,不露头,哪怕后方传来美军的通讯催促,英军28旅仍旧按兵不动,死死躲在战壕内。
这一拖,就是整整二十分钟。
朱彪没等敌人反应过来,立刻命令突围,这场原本注定惨烈的绝命突围,因五门“没良心炮”的惊鸿一击,突然有了转机。
多年后,当朝鲜战争档案解密,英军战报中的一句话被中国军史研究者们翻出:
“我军遭中国军队大口径重炮拦截,损失不明,部队陷入混乱。”
而英军永远也没想到,他们眼中的“重炮”,竟只是中国志愿军用汽油桶和炸药拼出来的“土炮”。
但它却在关键时刻,救下一整个团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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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个炮究竟是怎么来的?又为何被叫做没良心炮呢?
一口汽油桶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相信,一口废旧汽油桶,居然能在战场上掀起如此骇人的惊雷。
那是1947年,解放军晋冀鲁豫野战军第四纵队第11旅正在集结。
战士们压低呼吸、攥紧钢枪,静候总攻的信号。
这座小城并不大,却凭借几道坚固的城墙和一圈地堡,将解放军连番攻势挡得死死的。
尤其是城门那处拱卫,坚固如铁桶,打了一整天也没有一丝松动的迹象。
刘伯承亲临前线,眉头紧锁,再这么拖下去,不但攻不进陕州,还会让部队陷入消耗战,徒增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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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有人低声通报说:“聂佩璋他们工兵连,有个新玩意儿,说是能破敌。”
刘伯承没说话,只是抬脚走进了工兵连的临时阵地。
夜幕下,火光微弱,一口汽油桶半埋在土坑中,几名战士正在加紧封装炸药。
连长聂佩璋蹲在地上,神情专注,像是在拼装一件极为精密的仪器。
桶身周围箍上了几圈铁皮,缝隙用油泥堵住,底部则塞入了用土法配制的火药推进剂,顶部是个手工捆扎的炸药包,形状略扁,边缘扎得极紧。
“这能打多远?”
“最多一百五十米,最少也有百米,炮弹七八斤,炸开一个城门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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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承低头看了看那桶,沉吟片刻,才慢慢点头:“行,让它上。”
那一夜,解放军没有照常发起冲锋,反而安静得出奇。
敌人以为他们终于放弃了,气焰一时更盛,可到了凌晨三点,天还未亮,山谷中突然传来一声低吼似的爆炸。
整个东城墙像是被巨兽撕开了一角,尘土飞扬,砖石乱飞,哨楼直接被掀飞一半。
余震之下,城楼哗然倒塌,守军乱作一团。
惊魂未定之际,第二发、第三发紧随而至,炸得整个城门附近犹如地震来袭。
大门碎裂,灰尘遮天蔽日,就在敌军慌乱之际,早已待命的步兵们如猛虎下山,一窝蜂冲了进去,喊杀声在破晓中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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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州,一战而下。
战后总结会上,刘伯承破天荒地连声称赞:“这玩意儿,够狠,够准,够土!”
“土”是贬义,却也带着钦佩。
这不是正规军工厂生产出来的高精度火炮,而是战士们在废墟与残骸中拼凑出的“战场土炮”。
它的核心零件,不过是一口敌军丢弃的汽油桶。
从那以后,这种炮就有了名字,“飞雷炮”。
可它在敌人那边的名字更为直接,“没良心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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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共军也太狠了,一炸就是几十米开外,还震得人脑子嗡嗡响,你说你们是不是没良心?。”
这是一名被俘的国民党兵的话。
更有士兵回忆,当时只觉得心口一闷,站都站不稳,七窍流血倒地,也没见什么外伤,完全就是活活震死的。
这种炮不靠精准命中,不靠穿透力,更不讲“规矩打法”,它靠的是最原始的爆破力,和超大口径带来的空气冲击波,用“杀敌一千,自震八百”来形容毫不为过。
可就是这种“自残式”的炸裂感,恰好解决了最棘手的难题。
更重要的是,飞雷炮几乎可以“就地生产”,不依赖军工厂,也不依赖后方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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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油桶、火药、炸药包,只要能找来材料、找几个工兵,十几分钟就能搭出一门。
此后不久,飞雷炮在淮海战役中再次升级登场,从250毫米提升到400毫米,口径之大已堪称“怪兽级”。
这门炮不属于标准编制,它更像是一种意志的结晶,穷则变,变则通。
在国民党那边,人靠装备,可在我军这边,装备靠人。
它没有编号,没有铭牌,但它轰出的那一夜,敌人至今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他们知道,那不是一发炮弹的声音,那是无数穷苦士兵在战壕中咬牙喊出的呐喊:
“没钱?那也要炸。”
一战成绝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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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战争之后的再运用,那就是朝鲜战场。
那场由“土炮”引发的战斗,不仅让敌人崩溃,也为志愿军打开了生机。
英军由于没有再敢继续追击,终于让566团成功脱险。
可这场“绝命一击”背后,依然隐藏着一份无法忽视的代价。
在这一轮的炮火冲击下,几名工兵战士在为准备第二轮炮火时发生了炸膛事故。
几块铁皮碎片飞溅,瞬间带走了他们的生命,那一刻,“没良心炮”这一武器,也似乎宣告着它的使命已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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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炮,见证了数次战场的拼搏,打破了敌人的骄傲,但它也注定了自己的历史短暂。
它是解放战争中的“野性创造”,是从贫瘠紧迫中迸发出来的爆发力。
但随着解放军的装备逐步升级,它的命运注定要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在历史的尘埃里。
但这一刻,在朝鲜战场,它凭借着一场“怒吼”成了“最后的绝响”。
“没良心炮”,不仅是从废弃物中拼凑出来的武器,更是解放军在极限条件下,通过智慧和勇气打破敌人防线、打破生死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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