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武德九年,公元626年的夏天。三更将至的皇宫里,李世民带着几个心腹神色凝重地潜伏在玄武门旁的偏殿,看似平静的夜色,隐藏着即将爆发的惊雷。
蜀犬吠声未报,马蹄声先响;而此时,李建成和李元吉从北面宫道急行而来,全然没察觉暗藏的利箭。
就在两兄弟刚冲破暗影,李世民一个箭步上前,寒光一闪,一支战箭破空而出。那箭尖正中李建成左肩,带着血珠应声飞溅,他“哎哟”一声,踉跄倒下,鲜红顺着甲片淌出,映红了夜幕。
李元吉见状,惊恐摔下缰绳,连声高呼,却没来得及唤令众侍卫:尉迟敬德已跨前一步,一箭射出,正中李元吉命门,后者身躯一软,倒伏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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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决定大唐命运的玄武门之变,从后世的史书看,多被写成李世民被迫自卫——皇弟阴谋不轨,皇子只好杀宗室保江山。李建成、李元吉则成了荒淫权臣、危害天下的反派。
真相,果真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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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出土的一块唐朝大将墓碑,让人重新捋清了当年的来龙去脉。碑文写得铿锵有力,记载了李建成对晋阳起兵的筹划、对西河之役的用兵,以及他在最初数载内,平息多处叛乱的事迹。
这个被刻画成蛮横太子的李建成,究竟是怎样的人?他手握重兵,又为何在兄弟权力博弈中失利?
要找到答案,还得追溯到隋末乱世,李家如何在风雨中崛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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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炀帝大业十三年,江都运河竣工却耗费万千民力,百姓被征发得四散逃亡。民不聊生的怨声在山野间回荡,起义如星火燎原,各地豪杰纷纷揭竿。
那个时候的隋王朝,宛如一盏风吹欲灭的残烛。就在全国烽烟之际,身兼河东慰抚大使、太原留守的唐国公李渊,看准了时机。
他并非冲昏头脑的叛贼,而是深知隋朝暴政无可救药,天下再无翻身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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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献策:晋阳为唐阳门户,宜在此起兵。李渊一拍胸脯答应。
可是,光有主帅还不够,他需要能干的幕僚和武将,需要坚定的血亲。于是他调动手中可用的府兵,又秘密招揽幕僚贤士,更重要的,是把四个儿子都编入计划:长子李建成、次子李世民、三子李玄霸(早夭)和四子李元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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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子李建成,从小随父戎马,学射箭、习谋略,骨子里就透着一股沉稳。他常对身边侍从说:“爹要靠的是铁血与谋略,不是空谈和逢迎。
”李渊则利用这段时间,命他与李元吉一同在河东“暗中”交游乡间义士,收集粮草、招募兵马,言下之意,是培养他统御大局的胆识和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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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从不摆架子。宴席上,他总先让座给乡中长者;行军时,跟着士卒同食便饭,从不坐甲车或用金盔。
军纪严明,令其部下绝不骚扰百姓,过路粮草一律出银两赊购。正因如此,他的军队行至何处,百姓愿意开门纳粮,乃至帮忙看守辎重,一切志愿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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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这套作风,让李建成在西河之役中大放异彩。那年冬天,李渊派他和李世民率军南下西河,当地守将高德儒固执抵抗。
李建成本不愿无谓消耗,率先让人举白旗,派小队到城门下讲和,语气恭敬而不失威严,招降多人。可是高德儒死不回头,他立刻下令开攻。
攻城六日,城防牢固,李建成见状,命士卒连夜搭围以火攻,次日天明,城头起火,守军溃乱。高德儒被擒后,李建成让他自请处斩,示众誓令其余俘虏获赦。
九天平定西河,捷报传回太原,李渊大为赞许:“朕料你能纵横天下,果然不负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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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618年秋,李渊在长安称帝,改元武德,唐朝正式开国。立国之初,最关键的,是确定继承人。
按照祖宗法则,嫡长子为太子,李建成当仁不让;李世民被封为秦王,镇守右军;李元吉则为齐王,驻守京畿。李渊更在宫中特设讲习班,让李建成与朝中大学士轮流答疑治典,为日后治国立法积累经验,而把征讨四方的重担,暂交给了能征善战的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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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李建成位列皇储,脸上挂着嫡长子的光环,却并非坐享其成。他背后还有郑氏世家做靠山,太子妃出身名门,加上魏征、薛万彻等贤臣频频献策,让太子府声势日盛。
可是,李世民更是锋芒毕露:平定突厥、荡平薛延陀,战功赫赫,军中威望盖世,民间对他的赞誉甚过对太子的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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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兄弟俩的权力角逐,最初都在暗中较量。朝堂上,两人同席诵读礼乐,面上礼数周全;但帷幕后,李建成的幕僚进忠心渐少,李世民的党羽悄增。
太子虽然性情敦厚,却没有李世民那种冲锋陷阵、一呼百应的气场。他暗自焦虑,心想:“要是不赶紧稳固后院,怕真有后患。
”于是他开始借口大学士疏漏奏折,弹劾李世民亲信,又建议将其部分军权分托李元吉;也有人劝他赶快清洗房玄龄、杜如晦等秦王党羽。
这样一来,兄弟间的裂痕便从无形中撕开。沈水溪的寒冬不及他们心头的寒意,却也预示着决战一触即发。
只是不曾想到,这场权力博弈,最终在玄武门上,以李建成的命丧,彻底改写了大唐的权力格局。信息来源:[敦煌出土墓碑铭文]、[《资治通鉴·唐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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