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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癌13年闺蜜葬礼后才知情 小几百万花完只剩一盒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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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三中午,老张媳妇在菜市场挑白菜,手机突然蹦出来条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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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头滑开一看,是楼下理发店王姐发的语音,点开就一句"小刘走了都有四十来天了"。老张媳妇手里的白菜当场掉地上,绿叶子摔得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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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刘家住在三单元602,楼道里常能闻见中药味。去年腊月二十三,有人看见救护车半夜闪着蓝灯开进来,两个穿白大褂的抬着担架往楼上跑。街坊都说这是第多少回住院了,光救护车接送费都够买辆二手面包车。李家嫂子在社区医院当保洁,说小刘抽屉里的收费单摞起来能当枕头用,光放疗费那栏的数字,看着跟中彩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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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就摆了两排菊花,大中午的连个挽联都没挂。居委会刘主任说追悼会当天就来了十来个亲戚,骨灰盒还是挑的最便宜那款。小刘男人蹲在殡仪馆门口抽烟,脚底下堆了七八个烟屁股。有个戴眼镜的年轻医生过来塞了个红包,转身就走,背影看着跟逃命似的。
朋友圈里最后一条动态停在去年儿童节,照片上是小刘戴着毛线帽站在公园樱花树下。底下有条评论问"帽子挺别致",她回了个笑脸说"化疗掉头发保暖用"。那顶帽子现在挂在601阳台晾衣架上,风一吹就晃悠,跟主人一样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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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网友说"这年头借钱看病不新鲜,能坚持十三年的真少见"。第二个网友说"医院里见多了,家属最后都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钱花完了人也走了"。菜市场卖鱼的马叔听说这事直咂嘴,说小刘男人前阵子找他借过两万块周转,到现在都没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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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墓管理室的老王头记得清楚,小刘的墓位是当天现买的。墓碑上就刻着生卒年月,连张照片都没贴。清明那天下着小雨,突然来了个穿红羽绒服的女人,抱着束满天星在墓前坐了一下午。保安催了三次要锁门,那女的突然蹦出来句"早知道该多借她点钱",说完把花一扔扭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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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刘闺女的书包还挂在教室最后一排,桌肚里塞着没写完的数学卷子。班主任说孩子这学期请了七回假,上回月考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她只写了三行字。同小区张大妈在楼道口撞见过那孩子,蹲在台阶上啃冷馒头,校服袖口都磨起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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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呐,有时候真不知道该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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