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无常,有言道“春秋轮回几度,世事沧桑无数。”
可惜回首灯火阑珊,依旧天涯陌路。全能型书画家张大千是20世纪中国画家中的佼佼者。
他的一生起起伏伏,也曾历经战乱,经历过逃亡的世事。尽管一生为很多人所赞叹,他的私生活同样受到很多人的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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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很多人会好奇他的一生,只得像余光中的作品《记忆像铁轨一样长》中所言,“说是人生无常,却也是人生之常”。而他经历了什么,又为什么铸造了一个人间悲剧呢?
从痴情人到风流浪子
张大千的一生中娶过四位太太,但其实早在他正式娶第一位妻子之前,就与青梅竹马的表姐谢舜华订下了婚约,他们感情和睦,很是幸福。可惜为了学业,张爱丽要出国留学。
两年后,学成归来的张爱满心欢喜地奔向谢舜华家,见到的只有灵堂里妻子的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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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心情悲痛,万分恍惚之下瞒着家人在寺庙里出了家。住持为他取名叫“大千”,取自三千大千世界,希望他可以放下红尘中的俗事,静心皈依佛门。
后面家人知道后全然反对,年迈的母亲自然也是接受不了,百般劝阻,在三个月后,张爱也就是现在的张大千终于放弃了出家的想法。
为了让张大千尽快走出“亡妻”的阴影,母亲迅速地给张大千准备了另外一门婚事。这次的结婚对象是在张母眼中令人喜爱的曾正蓉,张母认为曾正蓉身体健康,一定可以给儿子传宗接代,和和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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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结婚后张大千与曾正蓉一直相敬如宾,一直没有诞下张母期待的孩子。在张大千心中,有山水、花鸟、鱼虫、走兽,工笔、诗文,书法,而这些与曾正蓉都没有共同语言,她并不是张大千喜爱的那种太太。
在这个时候,年幼自己八岁又略懂画事的黄凝素出现了,她漂亮精明,还会为张大千做模特,激发张大千的创作灵感。愈发出落的美丽的她受到了张大千的喜爱。
在成为他的二太太之后,黄凝素接二连三地为他生下了八个子女。但也正是不停地生育子女,她只能一直在家中照料孩子,无法陪同张大千四处游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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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道“日月如磨蚁,万事且浮休。”与张大千因共同语言结缘的黄凝素,在十多年后,又有另外一个女子重现她过去的光阴。
在游历的过程中,张大千到北平城南的观音寺清音阁,见到曼丽的杨宛君正在唱京韵大鼓中的“黛玉葬花”,一颦一笑的动人心弦。
此时的张大千已然是多情种子,风月老手,他开始对年轻婀娜的杨宛君展开攻势,少女的单纯完全招架不住这样一位风趣又才华横溢的画家的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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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陪着张大千去过很多地方,从繁华的都市到荒瘠而肃穆的敦煌,杨宛君一直陪伴着他。在敦煌的时候,他们要忍受荒凉凄寂和三九严寒,尽管如此,他们在这里住了有一千个日夜。回程的杨宛君没有想到,命运给她开了一个更大的玩笑。
苍天何时懂人意,命运捉弄几时休
1943年,张大千第一次见到徐雯波,那时候的自己女儿张心瑞的同学,站在女儿身后,虽然看起来有些胆怯和害羞,眉目中已经可以看出风姿,很是清丽。
被打破创作的张大千十分不满,可在见到徐雯波时,不悦一扫而空。那时的张大千陷入了瓶颈期,徐雯波的出现给她带来了很多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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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雯波很喜欢画画,仰慕张大千已久,所以在得知自己的同学的父亲是张大千后很希望能够来拜访。
在得到张大千对她教授画画的善意后,徐雯波很开心,与张大千的来往更加密切。渐渐地,两人由相谈甚欢变为情愫渐生,甚至要结为夫妻。
这无疑成为整个家族众矢之的之事,媒体也竞相报道这位画家不守世俗,毫无家庭责任感的行为。更重要的是张大千的女儿张心瑞,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带回家的同学成为了自己的小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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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张心瑞的母亲黄凝素也在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中,选择与这位风流浪子离婚。她感到了万分的苦痛和愧疚,把这份破裂的婚姻的责任背到了自己身上。
抛弃妻儿,铸成悲剧
张大千与徐雯波结婚以后定居成都,育有一子一女。本以为过上了外人艳羡的生活,娇妻陪伴,儿女绕膝。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顷刻间,战争进入尾声,张大千几番思虑,决定搬迁到台湾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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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这种特殊时期,机票千金难求,张大千费劲心思也只弄了三张到手。在张大千万分纠结的时候,徐雯波站了出来,主张带黄凝素的小女儿心沛和他们一起去台湾。
出于对黄凝素母女的愧疚,她在这时抛下了自己的一双儿女。这是无计可施之下的“权宜之计”,但由于他们的离去,让留下的子女过得并不好,尤其是他们的儿子张心建。
“平生不下泪,于此泣无穷。”当时年仅1岁的张子健被托付给了一位相熟的裱画匠,小孩子难以照料,裱画匠又忙于工作。最终忍受不了后把张心建送到张大千第一任妻子曾正蓉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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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非亲母,曾正蓉还是尽力将他带大,不免也有被照顾不周的地方。长久的寄人篱下让
长大后的他敏感自卑,总是独来独往。
找工作时只要看到父亲“张大千”一栏便果断拒绝。生活上处处碰壁,感情上也遭遇挫折。
不同与父母在国外画界的受人追捧,风生水起。张心建身为张大千的儿子不仅没有受到任何优待,甚至会比寻常人多遭白眼,只因他未曾养育过他的身在海外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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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的只有冷遇,孤寂和歧视。在漫长又短暂的这二十几年,张心建最终对生活失去了希望,选择卧轨自杀。
张大千的一生是优秀画家的一生,他被徐悲鸿誉为“五百年来第一人”,他纵情山水一生,身边的女伴也换了许多。
可他的肆意人生,却打造了很多个悲剧,是遭受嫌弃的妻子的苦难,也是惨遭抛弃的子女的戚戚惨惨。正如歌德所言“决定一个人的一生以及整个命运的,只是一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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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的心动,最后的抛弃,张大千与女儿闺蜜的孩子,却成为一切不幸的遭遇者。时也,命也,只盼下次人间再见,不再遭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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