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之所以加速衰弱,根本原因在于这句话,简直一针见血。
表面像经济里的难题,里子是历史时间太短带来的劲儿不够,美国衰落这话,嘴上总会提工业空心化、军费压力、债务高企、社会分裂,这些都看得到,可都像外壳,根子在这个国家还没走完大国那套长周期,连一整圈都没跑完。
1776年建国,到今天都不到250年,在历史这把尺子上还像个青年,登顶太快,一战赚到第一桶金,二战后坐上头把交椅,坐的时间还不到80年,人类历史里能称霸的,从起势到巅峰再到退潮,少说也得好几百年,罗马从共和到崩盘五百年,清朝单拎出来也近三百,大英海权到交棒美国顶了两百,美国才刚开始尝“全球领头”的味道,权力还没完全消化嘴边又来了多极的冲击,历史短带来的后果就摆在那儿,深层制度经验不厚,战略耐性也不够。
看不远站不稳,美国最大的软肋就是少了一个“历史缓冲带”,再强的国家都需要犯错的余地,这个余地靠历史里一层一层压出来,英国丢过很多殖民地也没散架,法国内部换过好几茬还能回来,中国朝代一轮轮更替,甲午也挨过,民国也跌倒过,照样能从头再来,靠的是回旋的传统,制度的再生,文化和社会的粘性,美国这边,一出错就容易撕裂。
没那种长周期的制度记忆,也缺那股历史惯性给你把方向掰回来,最直观的就是一任上来就把前任的路全推翻,巴黎协定签了又退,伊核协议谈了又撕,拜登想再谈,伊朗摆出不谈的姿态,眼睛里看到的是政策摇摆,背后是缺一个能压住选票起伏的国家意志,一个战略扛不住十年,那就不是战略,顶多是一个任期里的口号。
惯性称霸走顺手了,结果被反噬到自己,美国不算天生爱打仗,更像走到哪儿都想坐在上座,一旦坐不稳,就心里发紧,二战之后靠军力和一套规则,把身位塞进了每个关键节点,可怎么做一个不靠武力的领头,这门课没学扎实,伊拉克打仗前兵棋推演条条都顺,摊开来是二十年的烂摊子,阿富汗撤军,话说不过别人就退场,乌克兰这边,钱和物资上千亿美元扔进去,场上迟迟没有清晰结果,以巴这头,一会儿安抚一会儿支持,多点下注,最后两边都不满意,裁判这角色,不能自己带球一路冲,人人都想自己踢球的时候,美国这个裁判就像挡在路中间的那个人。
社会撕裂背后,少了一个能把大家拢到一块儿的历史叙事,中国讲家国一体,法国讲共和国传统,英国有王室和议会一起把框架撑着,这些不是纸面制度,是百年累出来的共同记忆和认同,美国到现在,还没拿出一个能同时让左与右、移民与原住民、内陆红州和沿海蓝州都点头的叙事,你去问不同群体眼里的美国是啥,精英说自由与民主的灯塔。
中产白人说我们的地盘被移民挤压,非裔社区说从来没有被完全接纳,拉美移民说就是想把日子过稳,极右翼说我们才是正统美国,这不是立场差异这么简单,更像压根不在同一幅地图上,当一个国家没有共同叙事,很多事就靠不住,党争也好,枪击案也好,街头的冲突也好,表面现象一多,里子那块就更空。
特朗普更像一个放大镜,利益放在最前,没有匹配的全球责任,政策看近不看远,退群成了常见动作,民族优先挂在嘴边,贸易上手法强硬,国内治理吃力,枪案新闻密集,财政上口子越开越大,赤字成了常态,如果把美国当一个系统,他做的事像把配置拉到最激进的档位,机器开始卡顿,屏幕开始出错,运转停一停又起一会儿,他没有把美国改造成另一个样子,他更像把真实的美国打了个亮光。
往前看,多极是底色,不是美国一个人的舞台,别去想着重回某个巅峰,那段巅峰本来就不常见,二战后别人都在废墟里,他一家独秀,那种状态像历史里的一次偶遇,现在回到日常,中国在起势,欧盟在整合,南美在稳着走,东盟在加速,印度在谋划,俄罗斯在挣命,多极并存这盘棋就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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