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之滨的守望与共生:海南岛景点的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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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水镜触到亚龙湾海水的瞬间,清凉裹着细碎的阳光漫过来 —— 不是攻略里 “热带天堂” 的刻板标签,是珊瑚礁晨雾中闪烁的荧光藻,是文昌椰林正午垂落的椰影,是石梅湾暮色里卷起的浪花,是古盐田星夜下泛着银辉的盐槽,是这些景观背后,守护者掌心的温度。
八日的穿行像展开一卷浸过南海潮汐的蕉叶,每一页都写满海南岛与光阴相守的密码:一页是珊瑚的彩,印着养护员的指痕;一页是椰林的绿,刻着守护人的足迹;一页是海浪的蓝,凝着教练的匠心;一页是盐槽的白,藏着传承人的掌温。
亚龙湾(珊瑚礁保护区):晨光中的珊瑚与海洋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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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龙湾的晨光还没漫过潜水区的浮标,珊瑚养护员阿海的潜水服已经沾了海水。“要趁日出前下潜,晨光软时珊瑚最活跃,这礁是南海的调色盘,得细护。” 他的黝黑手臂上沾着海藻,帆布包里揣着本翻得起毛的《珊瑚生长日志》,那是守护这片 “海底花园” 的第十六个年头。
我们跟着阿海乘快艇往珊瑚礁区走,海风裹着咸湿的气息掠过耳畔,水面下隐约能看见彩色的珊瑚轮廓,小丑鱼的身影在礁石间一闪而过。阿海忽然停在一处浮标旁,指着水下一片浅粉色珊瑚:“那是‘鹿角珊瑚’,去年台风刮断了不少枝,我们用特制胶水粘了三个月,现在终于长出新枝了。” 他蹲下身,从包里掏出个不锈钢小铲,“这是清理藻类的工具,不能用铁铲,会划伤珊瑚虫,2019 年有游客用锚钩勾珊瑚,我们现在每天都来巡礁,发现异常马上处理。”
潜入水中,晨光透过水面洒在珊瑚上,像给彩色的礁石缀了层碎钻。阿海拿着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走附着在珊瑚上的绿藻,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沉睡的精灵。“你看这片‘脑珊瑚’,中间有个小洞穴,里面住着两只小海龟,是上个月救的,现在还不敢回深海。” 他在水下比着手势,日志本上贴着不同珊瑚的照片,标注着生长进度:“这片礁区有 300 多种珊瑚,以前每年都有白化现象,现在我们种了海藻净化水质,白化率降了一半。”
回到岸边,阿海从包里取出个透明玻璃瓶,里面装着块淡紫色的珊瑚断枝:“这是自然脱落的,能看出珊瑚的纹理,给你留着,记着海洋的灵。” 我捏着冰凉的珊瑚,指尖还能触到海水的湿润,忽然懂了亚龙湾的美 —— 不是 “潜水胜地” 的虚名,是珊瑚的艳、游鱼的活、阿海的守,是海南把最绚烂的光阴,藏在了晨光里的海底间。返程时,他还在给浮标系上新的警示带,小铲靠在快艇旁,海浪拍打的声响,混着远处的鸟鸣,成了晨光散尽后最清亮的旋律。
文昌东郊椰林:正午的椰影与植被守护
从亚龙湾驱车东北行两百公里,文昌东郊椰林的阳光已在地面铺开细碎的光斑。椰林守护人老王的草帽沾着椰丝,手里的砍刀夹着枯黄的椰叶,“要趁正午修椰树,日头足时伤口易愈合,这林是海南的绿伞,得细修。” 他的蓝布衫沾着泥土,帆布包里装着《椰林养护手册》,那是守护这片 “椰乡秘境” 的第二十八个年头。
顺着椰林的小径往里走,风里裹着椰香与青草的清香,成片的椰树像卫兵般挺立,偶尔有熟透的椰子 “咚” 地落在草丛里。老王忽然停在一棵老椰树前,指着树干上的虫洞:“这是椰心叶甲咬的,2020 年虫灾时,整片椰林都快枯了,我们用生物防治法,放了寄生蜂,才保住这些树。” 他蹲下身,从包里掏出个椰壳碗,“这是用老椰壳做的,装水不渗,我父亲以前就用这个给椰树浇水。”
走到椰林深处的古椰树旁,正午的风掀起老王的草帽,“哗啦啦” 声混着椰叶的摩擦声掠过耳畔。“这棵椰树有五十年了,是‘椰王’,每年能结两百多个椰子,” 老王摘下草帽扇了扇,“以前有人来偷砍椰树卖木材,现在我们装了监控,还组织村民巡逻,上个月有学生来学椰雕,说要把‘椰林的故事’刻在椰壳上。” 他指着不远处的育苗棚,“那是培育新椰苗的地方,我们选的‘文昌椰’品种,比普通椰树耐旱,今年种的苗明年就能结果。”
正午的阳光穿过椰叶缝隙,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老王从包里取出个打磨光滑的椰壳雕件,上面刻着细密的椰林图案:“这是我闲时雕的,用的是老椰壳,能放很久。” 他把雕件递过来,“给你留着,记着椰林的暖。” 我捏着温润的椰壳,鼻尖萦绕着椰香,忽然懂了东郊椰林的美 —— 不是 “椰乡” 的噱头,是椰树的挺、椰影的柔、老王的守,是海南把最质朴的光阴,藏在了正午的椰林间。日头偏西时,他还在给椰树施肥,砍刀靠在椰树干上,风掠过椰林的声响,成了植被间最安稳的节奏。
万宁石梅湾:暮色的浪花与海岸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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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文昌驱车西行一百公里,万宁石梅湾的暮色已染黄了海岸线。冲浪教练阿哲的冲浪板已经擦得发亮,手里的蜡块在板面上轻涂,“要趁日落前打蜡,暮色里蜡层易凝固,这浪是海南的魂,得细待。” 他的皮肤晒得黝黑,帆布包里装着《海浪观测日志》,那是守护这片 “冲浪天堂” 的第十一个年头。
顺着沙滩的木栈道往里走,风里裹着海风与椰子油的清香,海浪一卷卷拍打着沙滩,偶尔有冲浪者的欢呼声从海面传来。阿哲忽然停在一处浪点旁,指着远处的浪花:“那是‘玻璃浪’,每天只有傍晚这一小时能形成,2021 年台风冲毁了沙滩,我们组织志愿者填沙,花了半个月才恢复原来的形状。” 他蹲下身,从包里掏出个测浪仪,“这是测浪高的,今天浪高 1.5 米,适合新手,以前有游客不看浪况就下水,现在我们每天都在沙滩设安全点。”
走到沙滩中央的休息亭旁,暮色的风掀起亭顶的遮阳布,暖黄的灯光从亭内漏出来,在沙滩上投下圆形的光斑。“这石梅湾以前是个小渔村,现在成了冲浪胜地,” 阿哲抬手摸着冲浪板,“十年前有人在海里扔垃圾,现在每个冲浪俱乐部都有‘净滩活动’,上个月我们捡了三大袋塑料瓶。” 他指着不远处的救生塔,“那是 24 小时值班的救生站,有专业救生员,去年救了三个被浪卷走的游客。”
暮色渐浓时,夕阳从海平面沉下去,给浪花镀上了层金红。阿哲从包里取出块冲浪板蜡,上面印着石梅湾的浪形图案:“这是特制的蜡,防水防滑,给你留着,记着海浪的韧。” 我捏着块状的蜡,指尖还能触到阳光的余温,忽然懂了石梅湾的美 —— 不是 “网红冲浪地” 的标签,是浪花的劲、沙滩的软、阿哲的守,是海南把最鲜活的光阴,藏在了暮色的海岸间。离开时,他还在帮新手调整冲浪板,蜡块靠在休息亭旁,海浪拍打的声响,成了暮色里最温柔的旋律。
儋州千年古盐田:星夜的盐槽与非遗守护
从万宁驱车西北行两百公里,儋州千年古盐田的星子已缀满夜空。盐田传承人老符的粗布衫沾着盐霜,手里的木耙在盐槽里轻刮,“要趁星夜收盐,露水重时盐粒最饱满,这盐是海南的味,得细收。” 他的帆布包里装着《制盐工艺手册》,那是守护这片 “非遗活化石” 的第三十五个年头。
顺着盐田的石板路往里走,风里裹着海盐与海风的清香,成片的火山石盐槽像棋盘般铺展,月光洒在盐粒上泛着银辉。老符忽然停在一处盐槽前,指着槽里的盐粒:“这是‘日光盐’,用千年的‘晒盐法’制成,先把海水引到蓄水池,再过滤到盐槽,晒足三天才能收。2022 年干旱时,海水水位低,我们挖了深井抽地下水,才没耽误收盐。” 他蹲下身,从包里掏出个竹制盐瓢,“这是我父亲传的,收盐时不会刮伤盐槽,以前有人用铁瓢,把老盐槽都刮花了。”
走到盐田中央的古盐神雕像旁,星夜的风掀起老符的衣角,暖黄的灯光从旁边的小屋里漏出来,在盐槽上投下亮影。“这盐田有 1200 多年历史,是唐朝时建的,” 老符抬手摸着盐槽上的纹路,“十年前有人想把盐田改成度假村,我们找了好多老照片和史料,才保住这片盐田,上个月有非遗专家来考察,说这是‘活态的制盐博物馆’。” 他指着角落里的旧盐筐,“那是我爷爷用的,现在还用来装盐,老物件装盐才够味。”
星夜渐深时,萤火虫从盐田的草丛里飞出来,点点微光绕着盐槽转,像撒了把碎星。老符从包里取出个陶瓷小罐,里面装着雪白的盐粒:“这是今晚刚收的‘头道盐’,咸度正,给你留着,记着盐田的纯。” 我捏着细小的盐粒,指尖还能触到盐槽的余温,忽然懂了古盐田的美 —— 不是 “非遗景点” 的虚名,是盐槽的古、盐粒的白、老符的守,是海南把最厚重的光阴,藏在了星夜的盐田间。离开时,他还在给盐槽盖防雨布,盐瓢靠在雕像旁,风掠过盐田的声响,成了夜色里最温柔的旋律。
从亚龙湾的晨光到文昌椰林的正午,从万宁石梅湾的暮色到儋州古盐田的星夜,海南岛的美从来不在 “热带海岛” 的标签里,不在 “打卡胜地” 的空洞宣传中。它是晨光里阿海护珊瑚的声响,是正午时老王修椰树的轻响,是暮色里阿哲打蜡的脆响,是星夜里老符收盐的细响。是珊瑚养护员十六年如一日的守护,是椰林守护人二十八年的执着,是冲浪教练十一年的虔诚,是盐田传承人三十五年的坚守。这片南海之滨的土地上,人与海洋、人与植被、人与海岸、人与非遗从来不是观赏与被观赏的关系。养护员懂得 “护海先护礁”,守护人坚持 “护林先护椰”,教练践行 “护浪先护滩”,传承人秉持 “护盐先护槽”。他们用最朴素的方式,守护着海南岛的肌理,延续着南海与热带的脉络,让光阴在守护中沉淀,让美在共生中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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