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说过:“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说得很抽象,似乎可以涵盖很多领域,也能说明人的认识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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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认识外界事物的时候,会把主观情感移注到外界事物上,给外界事物赋予了人的情感,以为外界事物就是人认为的那样。可是,人不同,认识的事物也不同。甚至不同的人对同样一件事物产生不同的认识,难道是人错了?客观事物算是存在的,而人的意识瞬息万变,并不一定那么客观,只能算作主观。人与人认识的世界是不同的,即便是双胞胎,认识世界也是不同的。或许,世界是虚幻的,给人以虚幻的感受,人也是虚幻的,就像量子世界中的电子,产生潜在的引力,只不过人不知道罢了。就像牛顿论述的万有引力定律一样,万事万物都会产生一定的引力,人与人之间也是如此。人认识他人的时候,照样会把主观情感移注到他人身上。可是,他人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不一定真的是人们认为的那么回事,很可能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想法,甚至不顺从别人的看法。那么,人很可能是泛情的,很可能只是自恋或自大的,只不过人本身不知道而已。人在看好人的到时候,会把主观情感移注到好人身上,受到好人的影响。好人同时也在凝视关注自己的人,同样会受到别人的影响。当一个人凝视坏人的时候,会把主观情感移注到坏人身上,受到坏人的影响。坏人同时凝视关注自己的人,似乎可以受到关主自己的人的影响。当然,人有强大的独立人格,有自己的独立思想,就不会被观察的人影响,有时候反而生出相反的想法。
人格独立的人看到坏人,就会引以为戒,认为自己不能和坏人一样祸害别人、危害社会,应该看到自身的不足。就像孔子说的那样:“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一般来说,成年人都有一定的主见,但很容易盲从。他们认为,“随大流,不挨揍。”只要跟随大多数人走,就不会吃亏。可是,大多数人并不能代表好人,他们的意见也不是真理,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之所以照顾大多数人的利益,只是要稳定现有的社会秩序,不会触及大多数人的切身利益,以免被大多数人反对,社会政权就会岌岌可危。很多人思想封闭,不想思考社会问题,更没有探寻社会真相的能力,只是要跟随大多数人,哪怕对自身利益有所损害,也照样毫不可惜。当一个老人跌倒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不会扶起他,而是袖手旁观。好人们都明哲保身,倘若老人当场死掉了,那么旁观者都算是见死不救的陌生人。人性里面有善的一面,也有恶的一面。似然自私并不算恶,但因为自私损害到别人的利益,还不知道挽救,就算是恶了。损人利己是恶,损人不利己也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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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生活在社会上,需要合作生存,需要互帮互助,需要行善除恶。可是,人性里的恶似乎被激发出来。人人自私自利,要为自己的生存和发展努力挣钱,本无可厚非,但因此而促成了邪恶的压迫和剥削制度,就算是恶了。人性本身就是复杂的,资本似乎利用了人性里的自私成分,进而形成了压迫和剥削人的制度。人们凝视这种制度,却无法改变,只能顺应这种制度,才能挣到钱。于是,这种制度就像是深渊,始终凝视人性,始终凝视着每一个人。人性的恶似乎已经被这种制度完全利用,而人性的善似乎消失不见。人们不能改变,就要顺从,视之为正常现象,那么人们就会助长了恶的制度,而不是改变这种恶的制度。人们长期凝视恶,就会发现人性的恶,会被恶反噬。好像外界世界就像一面镜子,人们长期凝视镜子里的事物,就相当于凝视自身。佛说,大千世界都在身内,一切神通本自具足。其实,佛看到了人性的秘密,似乎世界就是一面镜子,人性也像一面镜子,可以映照大千世界。人认识外界事物就是这样,总是把主观情感赋予到外界事物身上,让外界事物带有了人的情感。人喂养猫狗,以为猫狗通人性,还听话。其实,猫狗并不懂人的意思,只是生理性刺激之后才会形成条件反射,而不是通人性。有人喂养鳄鱼,却被鳄鱼影响,变得和鳄鱼一样凶残。还有人喂养老虎和狮子,人就像老虎和狮子一样凶猛,当然只是表现在情绪方面,却并不一定去吃人。
人很容易把外界事物当成对应物,获得一定的信息反馈,其实这种信息是人自己给自己的,并非完全由外界事物引发。外界事物似乎不是那么客观,人的认识似乎不是那么主观。正常人长期和精神病人在一起,精神就不正常了。精神病人长期和正常人在一起,精神就会变得正常起来,前提是没有太严重的精神问题。人从小就和坏人在一起,就会变成坏人,而且会认为干坏事是正常的,正当的,不干坏事才是不正常的。人从小和好人在一起,就会变成好人,认为干好事是正常的,是行善积德,不干好事就是不正常的,是恶的。善恶的理念是人定的,到底是善还是恶,需要人做出一定的鉴别,而不能盲从。人看到坏现象的时候,应该有所鉴别,知道哪里坏。根据辩证法来看,事物都有两面性。一个杀人犯可能是孝子,一个贪污犯可能是个好父亲,一个打架的人可能维护公平正义,一个精神病人可能保留着良知。世界比较复杂,人性更为复杂。以至于《聊斋志异》中的狐仙都害怕人,因为人太反复无常了,不是那么容易把控。人很容易被周围环境影响,也很容易出现人性的畸变。人能凝视深渊,同时被深渊凝视,拥有强大人格的人,可以审视自身,不至于坠入深渊。人格不强大的人容易盲从,容易在凝视深渊的时候被深渊影响,甚至变成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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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志力薄弱的人,最好不要长期和深渊对视,也就是不要长期观察坏人,以免被其影响,应该长期观察好人,观察好现象,但同时切不可忘记,世界还有深渊,有坏人和坏现象,只不过没去凝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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