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曦后人祭拜吴石将军,坟前一句话让人泪目!“我爷爷还在台湾”。
2025年4月2日,北京西山,云压低,人不多,风顺着台阶往上爬,在无名英雄广场的碑前,一个年轻人弯下腰,贴近石面说了一句“吴爷爷,您回家了,我也来接我爷爷”,话一落,他从背包抽出一瓶闽清米酒,倒一杯,洒在石碑脚边,酒味清淡,人安静,他说自己姓聂,叫聂思远,是聂曦烈士的孙子,身边站着七个小孩,胸前别着白纸飞机,纸上同一句话“我爷爷还在台湾”。
那张照片总被拿出来讲,1950年6月10日,台北马场町刑场,两个人穿白衬衫并肩走着,眼神平稳,步子不乱,镜头里是吴石将军和他的副官聂曦,有人看了说这张是国民党历史里不太像宣传照的宣传照,没拍到慌张,反而把一种站定的样子留住了,枪响前一刻,聂曦凑近说“来生再做您的副官”,下一秒子弹穿胸,四口棺材被编号扔进六张犁的乱葬岗,没有名字,没人通知家属,后来的人不晓得他们做过什么,也不晓得那些从台北往延安送的情报是怎么一趟趟走过海风。
吴石的路后来被指回来,2021年他的骨灰从夏威夷迁到北京,起灵那天,工作人员打开他留在美方档案袋里的狱中诗,末尾写着“梦里江山应有涯”,纸发黄,字还在,像给自己立了个方向“这梦有尽头,我要回家”,聂曦这边,没骨灰,没照片,名字是三十年之后才写进国家烈士名单,他的家人一直在等,等到七十多年,1973年,他的妻子高秀娟收到周总理亲签的烈士通知书,她抱着孩子坐了一夜,把通知书缝进孩子的书包夹层里,一针一针数到十三,她说不是怕丢,是怕再没人提。
一家三代把事收紧在一件上,等一个人回来,2024年,聂思远考进厦门大学航空系,他的毕业论文题目定成《1949—1950 台湾空域运输与隐秘行动路径研究》,他说自己不追历史热点,也不迷情报,他挑这个题,是因为爷爷当年护送朱枫阿姨从台湾飞回福建,他想算清那条航线,看看风会不会把人带回来,今年清明,他从福建出发,在家里折了八架纸飞机,飞到北京,摆在吴石墓前一排,像跑道拉直了线,他说“我爷爷应该是最后走的”,他把纸飞机留着,说爷爷该懂这条路怎么走,他下山前,左边洒了一杯米酒,右边也洒了一杯,中间留空,说是给爷爷留的。
两岸的风一直在吹,吴石遇害后,台北警总没跟任何人说一句话,高秀娟一个人带娃,在北京边缝衣边教书,她知道丈夫做了大事,但不敢讲,邻居也不敢问,她说“他们用沉默把我们的记忆包起来,但我们没忘”,2023年,有志愿者在台北六张犁山脚清理草丛,一个扫地的阿嬷指过一个荒坡,说以前插过一块木牌,上面写一个“吴”字,后来台风把牌吹跑了,那地方没有再找到棺椁,也分不清是谁是谁,风在那儿来回。
2025年4月,聂思远去了台湾,他把一架白纸飞机偷偷插在六张犁山脚,机翼上写着“爷爷,风来了”,他当晚回到北京,发了一句微信“帮我看看六张犁有没有纸飞机”,五分钟后,台北的朋友回了一张照片,夜色里有七八个年轻人拿着手机光在山脚边照着,在草丛里插下白纸飞机,最中间那架机翼上写“欢迎回家”。
他们不喊口号,只把事往前做,从1973年起,高秀娟没有再改嫁,她的说法很简单“我要等他回家”,2013年,她拄着拐杖上西山,看纪念碑,手摸到“聂曦”两个字的石缝,她笑了一下,说你还是这么倔,石头也不让人多划一道,她走后,孙子把那封缝了十三针的信接过来,这些人不出声,也不铺排,他们把日子过下去,在一代代的日常里把一件事保住,把亲人带回来,把烈士带回来,把历史带回来。
为什么要把这些无名者记住,事情摆在这儿,他们确实把局面改过来,吴石、聂曦、朱谌之、陈宝仓、朱枫,他们送出的每一份情报都在给后面的和平换时间,我们该做的不是把话说得好听,是不让他们的归属被割断,几十年过去,照片旧了,碑面被风刷得更亮,纸飞机破了又折、折了又飞,很多人叫不出名字,我们把名字记着,我们还在找,还在等,还在讲,这不是去制造一种感觉,也不是把历史当摆件,是因为他们来过,他们做过事,他们该回来,他们不属于黑夜,不属于乱葬岗,他们属于中国,属于这片山河。
最后一个画面,夕阳下去前,吴石墓前的纸飞机排成跑道,风一来,机翼轻轻抖,像要起飞,年轻人回头看了一眼,笑着说“爷爷,风已经往这边吹了”。
![]()
特别声明:以上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为自媒体平台“网易号”用户上传并发布,本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