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犹如文化一样,虽然身份不宜确定,概念难以界定,但应该有一定的个性化体现,而不能所有城市都是整齐划一的,固定不变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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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是动态的,是由经济、社会和政治力量塑造的。在古代,先有市,后有城,也就是先有人们交易的场所,然后才会建起城市。虽然有的大城市经历过刀兵战火,屡次被焚毁,甚至被夷为平地,但经过一段历史时期,又建立起来,而且成为国际化大都市。城市有其顽强的生命力,和经济发展有关系,和历史、文化、政治发展也有关系。每一个城市都应该有自己的个性,而不可能变得同质化现象严重。就像江南的一些小城市,和北方的一些小城市一样,本身地理环境不同,人文风俗也不同,就出现了个性。费尔南·布罗代尔说:“所有城市都是或者希望成为一个独立的世界。”城市是人群高度聚集的地方,甚至有的大城市人口超过千万。人才、金都流向城市,会给城市发展带来很大的好处。但城市应该有自己的个性,应该在发展过程中挖掘历史渊源关系,挖掘历史名人,塑造文化产品,形成自己独特的发展理念。倘若这样的个性发展,很多城市就都变得整齐划一,完全固定不变,几乎所有的城市街道都是水泥路,所有的楼房颜色都是水泥灰,所有的街道以及街区都是一模一样的。倘若都是这样高度概念化、固定化的东西,那么城市本身就失去了存在的文化意义。
江南小城可以有小桥流水,可以有各种卖货的,可以有文化名人故居,可以有很多古建筑,甚至保留整个街区的历史文化遗迹,供游人瞻仰游览。倘若这样的城市完全被改变,没有保留任何历史文化遗迹,全都盖成了楼房,路面全部硬化,连同小桥流水都没有了,那么这样的小城镇就失去了个性。在城市化进程过程中,很多城市都改变了模样,似乎完全实现了棚户区改造。老旧低矮的房屋变成了高楼大厦,固然和权力系统的引导有关,和资本的运作有关,当然会创造很高的社会价值,但对于历史和文化来说,对于城市的个性发展来说,确实大大不利的。列维·斯特劳斯在其著作《忧郁的热带》中说:“不论我们想的是旧世界木乃伊化了的城市,还是新世界仍在胚育中的城市,我们经常把我们最高的价值,不论是物质的或是精神的,和城市生活联系在一起。”城市生活应该是丰富多彩的,符合城市的性格。虽然城市是高度配套化和系统化的地方,很多服务都完全成为系统,甚至法律执行都是高效的,但应该注重人性化发展,应该注重城市文化的标签。虽然很多地方政府都在打造城市样板,要挖掘城市的历史,弄名人故居,弄风情一条街,创造旅游资源,吸引很多人旅游,但这样的建设都是资本运作的结果,并不一定能挖掘城市的历史内涵,不一定能打造城市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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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所处的地方有一定的历史文化渊源,有人们生活的习惯,有经济发展的特色,有一定的政治关系。不是一个命令就能完全改变的,而一个命令恰恰可以形成城市化过程,可以把所有的房屋推倒,改成高楼大厦,可以把小河小溪完全填平,令其改道,甚至可以填湖盖楼房,填海盖楼房。注重建设并没有什么错,但过分注重建设,除了能够获得较好的经济效益,对于人文风情的发展却是大大不利的,很容易拆毁一些古建筑,拆毁名人故居,改造自然生态,却往往违背了自然规律。有些地方在洞庭湖水系填湖盖房,盖起了很多高楼大厦。这样的水系覆盖面非常庞大,干涸的时期,很多支流都断流了,很多地方都成了空地,以至于被地方政府开发,盖起很多高楼大厦,甚至形成了中小城镇。洞庭湖小得可怜了,再也不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的洞庭湖了。晴天的时候还好,一旦阴天下雨的时候,这样的中小城镇就会出现严重的内涝,道路被冲毁了,汽车被冲走了,大树被冲倒了,房屋也被冲倒了,甚至有一些人被洪水卷走,下落不明。虽然这样的小城镇经济比较发达,尤其是制造业比较发达,但经过城市内涝之后,很多工厂都损失严重,想要再次恢复,就需要一定的时间。
城市化发展非常快,很多人进入了城市,主要还是城市的高楼大厦建起了很多,而且权力和资本合谋,怂恿人们进城买楼房,甚至为此出台了很多政策。优质教育资源全都集中在城市学校,农村的孩子要想进城读书,享受优质的教育资源,就要家长进城买楼房,不然绝对进不了城。优质的医疗资源也集中在城市,农村人要想享受优质医疗资源,就要直接到城市医院去,而不可能在农村的小诊所享受优质的医疗资源。有了这样的资源配置,很多人有钱之后,就要进城买楼,哪怕背负房贷,也要买楼房,享受城市的优质资源。可是很多城市都盖起了高楼大厦,文化方面却乏善可陈,缺乏独特的个性。或者说城市化进程太快,很多城市建设者没有考虑到城市个性的发展,只是按照统一标准来建设,甚至很多高楼大厦都是一模一样的。即便有了一线城市,出现了大裤衩式的楼房,也只是刻意标新立异,追求与众不同的效果,塑造所谓的城市个性。其实,城市个性不是一两栋建筑能够改变的,也不是所谓地标式建筑能够代表的,需要挖掘历史和文化内涵,需要开发人文主义精神,更需要政治和经济方面配合,才能真正的塑造出城市文明中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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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有很多,有个性化的城市并不多。倘若城市个性鲜明,人文风俗处处不同,文化景观也有很大的不同,那么人们就会到各个城市去转转,旅游经济不用刺激就繁荣起来了。只是在统一的城市化进程之中,片面追求经济利益,却往往忽略了人文主义精神和个性的发展,以至于很多城市一模一样,失去了太多的个性,也就失去了很多鲜活的精神和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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