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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史蒂夫·乔布斯的一个故事。
在设计第一代麦金塔电脑时,他对屏幕上显示的字体有一种近乎偏执的狂热。
当时的工程师们无法理解。在他们看来,电脑不过是处理数据的工具,字体只要清晰可辨就行,有三五种“标准字体”足矣。
乔布斯却对他们说:“我们要让字体变得像艺术品一样优雅!这很重要!”
他逼着那群信奉“标准答案”的工程师,为他开发出了一整套比例、字距都截然不同的新字体。
后来,正是这个“不标准”的细节,奠定了苹果独一无二的美学基因。
《庄子》里有一句话:井蛙不可以语于海,夏虫不可以语于冰。
人生中,最消耗你的,不是那些与你激烈争吵的人,而是那些脑子里早就装满了“标准答案”的人。你跟他们沟通,无异于对井言海,对夏说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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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他们用“应该”,杀死你的感受
有一种人,他们的人生剧本,早就由无数个“应该”写好了。
什么年纪就应该结婚,什么样的性别就应该有什么样的爱好,什么样的身份就应该说什么样的话。
当你的感受、你的选择,超出了他们的“标准答案”时,他们不会试图去理解你,只会粗暴地来“纠正”你。
哲学家约翰·斯图尔特·密尔的童年,就是一场被“标准答案”扼杀的悲剧。
他的父亲是一位著名的功利主义哲学家,坚信教育的唯一“标准答案”,就是极致的理性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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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小密尔三岁学希腊文,八岁读柏拉图,十二岁就学完了所有的逻辑学。他的童年,没有童话,没有游戏,只有无穷无尽的、冷冰冰的知识灌输。
他成了父亲眼中最完美的“作品”,一个行走的逻辑机器。
可二十岁那年,他突然陷入了严重的抑郁。他发现自己对一切都丧失了感觉,人生变得毫无意义。
他问自己:“即使我所追求的所有社会改革都实现了,我会快乐吗?”内心一个清晰的声音回答:“不。”
后来,是华兹华斯的诗歌,那些不讲“道理”只讲“感受”的文字,把他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
所以你看,那些活在“标准答案”里的人,他们自己往往就是受害者。
他们早已失去了感受幸福的能力,所以也见不得别人拥有鲜活的感受。你的人生,必须符合他们的脚本,否则就是“不正常”的。
与其在他们的“正确”里窒息,不如趁早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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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他们用“经验”,堵死你的未来
还有一种“标准答案”,叫“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
他们把过去的成功经验,当成了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面对新事物,他们的第一反应不是好奇,而是质疑;不是探索,而是固守。
和这样的人沟通,你的任何新想法,都会被他们的“经验”之墙,堵得严严实实。
柯达公司的衰败,就是最经典的例子。
1975年,柯达的工程师史蒂文·萨森,发明了世界上第一台数码相机。
当他兴奋地把这个“不需要胶卷”的怪物,展示给公司高层时,他得到了嘲讽。
一位高管对他说:“这很可爱,但别告诉任何人。”
在柯达的高管们看来,公司的“标准答案”,就是卖胶卷。数码相机这个新物种,会彻底摧毁他们的商业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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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用过去的“成功经验”,亲手扼杀了那个本可以开启新时代的未来。
后来当数码浪潮真正席卷而来时,这个曾经的胶卷帝国,轰然倒塌。
真正的“经验”,是开放的,与时俱进的。
而那些把“经验”当作“标准答案”的人,他们的经验,早已不是财富,是一个自我禁锢的牢笼。
生活的选择权,永远在我们自己手中。
与其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说服一个沉睡的人身上,不如自己直接去推开那扇通往未来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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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他们用“正确”,构建自我的囚笼
一个人为什么会如此执着于“标准答案”?
归根结底,是源于内心的恐惧。他们害怕失控和不确定性,害怕复杂而多变的世界。
所以他们需要一个简单的、黑白分明的、绝对“正确”的答案,来给自己提供虚假的安全感。
这个“标准答案”,就是他们为自己建造的、最坚固的囚笼。
古希腊的智者们,是最早兜售“标准答案”的人。
他们到处演讲,声称自己掌握了关于美德、政治和人生的终极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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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格拉底,则是一个专门“打破”标准答案的人。
他像一个游魂,整天在雅典街头游荡,逮住谁就问谁。
他问将军,什么是勇敢?问政治家,什么是正义?
他用一个又一个问题,层层剥茧,让那些自以为掌握了“标准答案”的人,最终哑口无言,暴露出自己的无知。
他最著名的一句话就是:“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一无所知。”
你看真正有智慧的人,从不声称自己拥有答案。
他们拥抱不确定性,享受提问的过程。他们的世界,不是一个封闭的句号,而是一个永远开放的问号。
而那些有“标准答案”的人,早已停止了思考,放弃了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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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认知,就像一个房间,而“标准答案”就是那堵最坚实的墙。
跟有“标准答案”的人沟通,无异于对着一堵墙说话,你耗尽心力,也只能听到自己的回声。
真正的沟通,是为了看见彼此的世界,而这,在一个只有“标准答案”的人那里,永远无法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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