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男孩差1分进哈佛，富豪父亲不信花钱查卷，结果试卷上3个字母让他瘫倒在地

深夜的帕洛阿尔托，豪宅书房里只有台灯的光。

詹姆斯·霍华德盯着儿子里克的SAT成绩单，手指发抖："1599分。就差1分。"

里克低着头："爸，已经很好了……"

"好？三代哈佛校友，到你这里断了！"詹姆斯猛地站起来，"我不信，绝对有问题。"

他拨通了一个号码："辛格先生，我要查卷。多少钱都行。"

两周后的深夜，密封的答题卡复印件摊开在书桌上。父子俩同时看到数学部分的几处涂改痕迹。

里克脸色煞白："这不是我的字……"

詹姆斯凑近试卷，目光落在答题卡边缘。那里，三个潦草的字母若隐若现。他瞳孔骤然收缩，整个人僵住。

下一秒，这位身家过亿的科技公司CEO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毯上。妻子凯瑟琳的尖叫声划破夜空。

那三个字母，将撕开一个席卷全美精英阶层的惊天黑幕。

01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餐厅，霍华德家的早餐一如既往精致。

詹姆斯刚晨跑回来,汗水还挂在额头。他习惯性地打开手机邮箱,突然停住了动作。

"出来了。"他的声音有些紧绷。

凯瑟琳正在倒咖啡,闻言抬起头："什么？"

"里克的SAT成绩。"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十七岁的里克穿着校服走下来。他看到父母的表情,心跳加速："爸,别告诉我……"

"坐下。"詹姆斯示意儿子坐到餐桌旁。

三个人围成一圈,詹姆斯点开邮件。成绩报告在屏幕上加载出来:总分1599,数学800满分,阅读799。

短暂的沉默。

凯瑟琳先开口:"太好了!宝贝,这已经很优秀了!"

里克却皱起眉:"阅读只错了一题?不可能啊……"

詹姆斯没说话,他盯着那个"799"看了很久。作为哈佛1985届校友,他太清楚这1分的分量。爷爷1958年进哈佛法学院,父亲1982年进哈佛商学院,家族在校园里有一栋以"霍华德"命名的捐赠楼。

现在轮到里克了。可就差1分。

"你确定都检查过了?"詹姆斯终于开口。

里克点头:"我做完后检查了三遍,每道题都很确定。特别是阅读,那是我最强的项目。"

"那就奇怪了。"詹姆斯若有所思,"你从小阅读理解就比数学好,怎么可能数学满分,阅读反而丢分?"

凯瑟琳打圆场:"可能只是粗心吧,或者题目确实难。"

"不。"詹姆斯站起来,在餐厅里踱步,"我要查卷。"

"查卷?"里克愣住,"爸,没必要吧……"

"有必要。"詹姆斯的语气不容置疑,"我们家三代哈佛,到你这里不能断。1分的差距,说不定是评分出了问题。"

凯瑟琳叹气:"詹姆斯,别给孩子太大压力。"

"这不是压力,这是公平。"詹姆斯拿起手机,"我今天就去联系College Board。"

里克看着父亲坚毅的侧脸,突然感到一股无形的重量压在肩上。那栋刻着"霍华德"名字的哈佛捐赠楼,此刻仿佛一座大山。

02

詹姆斯很快发现,官方查分渠道让他失望了。

College Board的客服回复冷冰冰:"您可以购买问题和答案服务,查看评分报告。但无法查看原始试卷或重新评分。"

"这不是重新评分,我要看原始答题卡!"詹姆斯在电话里提高音量。

"抱歉先生,这不在我们的服务范围内。"

挂断电话,詹姆斯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他经营着一家市值十亿美元的科技公司,在硅谷呼风唤雨,却搞不定一张考卷。

周末,他去高尔夫球会所散心。在第九洞,他碰到了老朋友马丁。

"看你心不在焉的。"马丁开球后说,"公司出问题了?"

"家里的事。"詹姆斯叹气,简单说了里克的情况。

马丁若有所思:"查卷啊……这事确实麻烦。不过,我认识一个人,或许能帮上忙。"

"谁?"

"威廉·辛格。听说过吗?"

詹姆斯摇头。

"他开了家教育咨询公司,叫The Key。"马丁压低声音,"据说他手眼通天,什么疑难问题都能解决。去年老李家的女儿本来进不了斯坦福,找了他,结果就进了。"

"合法吗?"

"当然合法。"马丁笑了笑,"他只是……比较有办法。"

当晚,詹姆斯搜索了The Key的网站。页面设计专业,上面罗列着数百个成功案例:进入常春藤的学生照片,家长的感谢信,辛格本人的履历——前大学篮球教练,从业二十多年。

看起来很正规。

詹姆斯拨通了网站上的电话。

"霍华德先生,久仰大名。"辛格的声音爽朗而自信,"马丁跟我说过您的情况了。查卷是吧?小事。"

"你能拿到原始答题卡?"

"我有渠道。"辛格说得模棱两可,"不过这个……费用不低。"

"多少?"

"5万美元。"

詹姆斯愣了一下。正常查分只要几十美元,这个价格高得离谱。但他想到里克,想到那个"799",还是说:"成交。什么时候能办好?"

"两周。把你儿子的考试信息发给我。"

挂断电话,詹姆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5万美元换一个真相,值吗?

但他已经决定了。

03

接下来的日子,詹姆斯每天都在等辛格的消息。

第三天,他忍不住打电话:"进展怎么样?"

"在办,在办。"辛格的语气轻松,"这事需要内部关系运作,急不得。"

第五天,又打:"什么时候能拿到?"

"快了,快了。"

第七天:"辛格先生……"

"霍华德先生,我理解您的心情。"辛格的耐心开始耗尽,"但您这样催,反而会坏事。相信我,好吗?"

詹姆斯挂断电话,感到一阵烦躁。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骗了。5万美元,会不会打了水漂?

与此同时,里克的生活还在继续。他收到了耶鲁大学的面试邀请,全家人都很高兴。

"看,还有其他选择呢。"凯瑟琳说。

但詹姆斯心里清楚,对里克来说,哈佛才是第一选择。家族传统,不容有失。

第十三天深夜,詹姆斯的手机突然响了。

"明晚十点,我办公室。"辛格的声音低沉,"把你儿子也带上。"

"为什么要带里克?"

"你很快就知道了。"辛格说完挂断。

詹姆斯盯着黑屏的手机,心跳莫名加快。

次日晚餐时,他对里克说:"明天晚上陪我出去一趟。"

"去哪?"

"见个人。关于你的SAT。"

里克疑惑地看着父亲,但没多问。这些天他察觉到父亲一直心事重重,只是不知道具体为什么。

凯瑟琳放下叉子:"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想太多了。"詹姆斯勉强笑笑,"肯定是好消息。"

但他自己都不确定。

04

辛格的办公室在硅谷一栋不起眼的写字楼里,和他网站上的光鲜形象完全不符。

詹姆斯和里克走进十楼的一间办公室,里面只开了一盏台灯,光线昏暗。

辛格坐在办公桌后,四十多岁,剃着光头,穿着休闲西装。他看到他们进来,没有起身,只是示意:"坐。"

"辛格先生,结果呢?"詹姆斯迫不及待。

辛格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缓缓推到桌子中央:"你们自己看。"

詹姆斯撕开封口,里面是里克答题卡的高清复印件,A4纸大小。

父子俩凑近查看。数学部分,第38、42、47题的答案框里,隐约可见涂改的痕迹。原本涂得正确的选项被擦掉,重新涂了错误答案。

里克脸色瞬间苍白:"这……这不可能。我明明做对了!"

詹姆斯仔细对比,那几处涂改的笔迹明显和其他地方不同——更粗重,更潦草,像是用橡皮擦过后重新涂的。

"有人改了我的试卷?"里克的声音在发抖。

詹姆斯猛地抬头,怒视辛格:"这是作弊!College Board内部有人动手脚!我要起诉他们!"

"坐下。"辛格的语气平静得可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

辛格点燃一支雪茄,慢慢吸了一口:"霍华德先生,你听说过'侧门计划'吗?"

詹姆斯愣住。里克也一脸茫然。

"什么侧门计划?"

"就是……"辛格顿了顿,"有些家长会付钱,让人修改孩子的SAT答案,提高分数。"

空气凝固了。

詹姆斯难以置信:"你是说作弊?这种事……真的有人做?"

"不止有人做,还很常见。"辛格弹了弹烟灰,"只不过一般人接触不到这个圈子。"

"那跟我儿子有什么关系?"詹姆斯提高音量,"里克不需要作弊!他的实力足够!"

"我知道。"辛格盯着他们,"问题就在这里。"

他从抽屉里又拿出一份表格,上面列着二十几个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标注着考点、日期、费用。

詹姆斯快速扫过表格,突然指着其中一行:"Richard Howard,休斯顿考点……"

里克凑过来看:"这是我的考点!但我叫Rick,不是Richard!"

"对。"辛格深吸一口气,"你们同名同姓,在同一个考点考试。负责'优化'答案的监考员……拿错了卷子。"

死一般的寂静。

里克脸色惨白,嘴唇颤抖:"所以有人花钱让监考员帮他改答案,结果……改到我头上了?"

"准确说,是把你的正确答案改成了错误答案。"辛格无奈地笑了笑,"这是个乌龙。"

詹姆斯感到一阵眩晕。他扶住桌子边缘,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也就是说,那个Richard Howard才是真正的客户?他花钱买分数,结果害了我儿子?"

辛格默认了。

"他在哪?我要见他!"里克激动地站起来。

"坐下!"辛格厉声道,"你见他有什么用?这事说出去,你们全家都会完蛋!"

詹姆斯死死盯着辛格:"你早就知道这个网络的存在。你就是其中一员。"

辛格没有否认。

"该死!"詹姆斯一拳砸在桌上,"我花5万块,查出来的是你们自己的作弊?"

"我知道这很讽刺。"辛格掐灭雪茄,"但现在说这些没用。重点是,我们得解决问题。"

"解决?怎么解决?"里克的眼睛红了,"我的成绩被毁了!我本该拿1600分的!"

"我会补偿你们。"辛格说,"退还5万,再补偿20万。条件是,当这事没发生过。"

詹姆斯冷笑:"你觉得钱能摆平这件事?"

"那你想怎样?报警?"辛格靠在椅背上,"你以为就我们几个人吗?"

他转过电脑屏幕,上面显示一份Excel表格。密密麻麻的名字、金额、学校、考点……足足五十多行。

詹姆斯瞳孔收缩。表格最上方的标题是:"VIP客户名单"。

他快速扫过那些名字,其中有几个让他心脏狂跳——好莱坞明星、华尔街金融家、科技公司高管……

而最让他震惊的,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大卫·汤普森。

他的公司董事会成员。他们认识快十年了。

05

"大卫……"詹姆斯喃喃自语。

辛格注意到他的反应:"认识?"

詹姆斯没回答,只是死死盯着屏幕。大卫的儿子,去年进了南加州大学,号称是体育特招生。可大卫跟他喝酒时说过,儿子从小体质就差,根本不擅长运动。

原来是这样。

"现在你明白了吧。"辛格关掉屏幕,"这不是几个人的事,是整个圈子的秘密。你真要捅出去,会有多少家庭受影响?多少孩子的前途毁掉?"

里克愤怒地说:"那我的前途呢?我凭实力考的分数,被他们毁了!"

"你可以重考。"辛格说,"我给你补偿,你重新考一次,不会有任何问题。"

"重考?"里克笑了,眼泪流下来,"你知道申请截止日期是什么时候吗?我没时间重考了!"

詹姆斯揽住儿子的肩膀,看向辛格:"我需要时间考虑。"

"考虑?"辛格眯起眼睛,"霍华德先生,我希望你想清楚。你在硅谷有头有脸,公司也在关键时期。这种事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这是威胁。

詹姆斯站起来:"走,里克。"

"你们……"辛格也站起来。

"我说了,我需要时间。"詹姆斯拉着儿子往外走,"三天之内给你答复。"

走出办公楼,夜风吹来,詹姆斯感到一阵寒意。

里克在他身边低声啜泣:"爸,我不甘心。"

"我知道。"詹姆斯紧紧攥着拳头,"我也不甘心。"

回到车上,两人都没说话。詹姆斯发动车子,却没有立即开走,而是坐在驾驶位上发呆。

"爸,我们报警吧。"里克忽然说。

"你知道后果吗?"

"我不在乎。"里克咬着嘴唇,"这是犯罪,我们不能纵容。"

詹姆斯看着儿子,这一刻,他突然觉得里克长大了。

但同时,他也意识到,这个决定将会改变他们全家的命运。

06

回到家已经午夜,凯瑟琳还醒着。

"怎么样?"她迎上来。

詹姆斯和里克对视一眼,把情况说了。

凯瑟琳听完,脸色煞白。她坐在沙发上,半天说不出话。

"所以……里克是被连累的?"她的声音发抖。

"是。"詹姆斯疲惫地坐下,"但现在问题是,我们怎么办。"

"还用问吗?当然是报警!"里克激动地说。

"等等。"凯瑟琳打断他,"你想过后果吗?里克,你的申请会受影响。辛格那边如果反咬一口,说我们也参与了作弊,怎么办?"

"可我们没有!"

"但谁能证明?"凯瑟琳的声音尖锐起来,"到时候警察调查,媒体报道,所有人都会怀疑我们!"

里克愣住了。

詹姆斯揉着太阳穴:"还有更复杂的。名单上有我认识的人。"

"谁?"

"大卫。"

凯瑟琳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说……大卫·汤普森?你们公司的董事?"

詹姆斯点头。

"天哪。"凯瑟琳捂住脸,"这事越来越麻烦了。"

"所以我们要报警吗?"里克看着父母。

沉默。

凯瑟琳抬起头:"我觉得……我们应该接受辛格的条件。"

"什么?"里克不敢相信。

"听我说完。"凯瑟琳握住儿子的手,"宝贝,妈妈知道你委屈。但我们得现实一点。报警能改变什么?你的分数不会变回来,哈佛也进不去。反而会让我们全家陷入舆论漩涡。"

"那些犯罪的人呢?就让他们逍遥法外?"

"里克,这个世界不公平的事太多了。"凯瑟琳叹气,"有时候,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里克看向父亲:"爸,你也这么想?"

詹姆斯没有立即回答。他站起来,走到窗边。外面是帕洛阿尔托的夜景,万家灯火,每一盏灯下都有一个家庭,一个故事。

那份名单上的五十多个家庭,此刻是否也在为同样的事焦虑?

还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早就习以为常?

"我需要再想想。"詹姆斯终于说。

那一夜,霍华德家没有人睡好。

第二天早上,詹姆斯没去公司,而是约了大卫见面。

07

公司顶楼的会议室,只有詹姆斯和大卫两个人。

"你见过辛格了?"大卫坐下来,神态自若,完全不像被抓住把柄的人。

詹姆斯盯着他:"所以你早就知道我会去找他?"

"硅谷就这么大,圈子就这么小。"大卫倒了杯咖啡,"马丁给你推荐的对吧?他也是辛格的客户。"

詹姆斯感到一阵恶心:"你们……都参与了?"

"参与?这词不准确。"大卫轻松地笑笑,"我更愿意说,我们做了对孩子最好的投资。"

"投资?"詹姆斯的声音发冷,"你管作弊叫投资?"

"詹姆斯,别那么激动。"大卫搅动咖啡,"你知道我儿子去年怎么进南加大的吗?体育特招生,水球项目。事实上,他连游泳都不太会。"

詹姆斯死死盯着他。

"我花了50万。"大卫说,"50万换一个南加大的文凭,换将来的人脉、资源、机会。你觉得贵吗?不贵。一点都不贵。"

"这是犯罪!"

"犯罪?"大卫笑了,"那些每年捐几百万给大学的家族,让不学无术的子女进名校,你怎么不说是犯罪?我们只是用更经济的方式,达到同样的目的。"

詹姆斯被这番话噎住。他知道大卫说的是事实——美国大学录取系统里,有合法的"后门",就是巨额捐赠。

"但里克不一样。"詹姆斯压低声音,"他有实力,却被你们的作弊网络害了。"

大卫的表情终于认真起来:"我知道。这是个意外,辛格也很愧疚。所以他愿意补偿你们。"

"钱能解决问题吗?"

"不能解决,但能缓解。"大卫站起来,走到窗边,"詹姆斯,你想报警,我理解。但你想过后果吗?"

"什么后果?"

"公司在谈B轮融资,董事会有我和另外两个投资人。"大卫转过身,"如果这事闹大,我被迫离开董事会,你觉得融资还能顺利吗?"

詹姆斯心里一沉。

"还有,名单上有几个人,是你的商业伙伴。"大卫继续说,"他们知道是你举报的,会怎么对你?"

"你这是威胁?"

"不,我这是提醒。"大卫走回来,拍了拍詹姆斯的肩膀,"我们是朋友,我不想看到你和家人受伤害。接受补偿,让里克重考,这对大家都好。"

詹姆斯甩开他的手:"如果我坚持报警呢?"

大卫叹了口气:"那你会失去的,比得到的多得多。"

他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詹姆斯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

08

接下来两天,詹姆斯像行尸走肉。

他白天假装正常工作,晚上躲在书房里发呆。里克也变得沉默,耶鲁的面试他完全没心思准备。

凯瑟琳多次劝他:"为了这个家,忍一忍吧。"

但詹姆斯心里清楚,这不是忍不忍的问题。而是对错的问题。

第三天傍晚,他下班回家,发现门口停着两辆黑色轿车。

心脏狂跳,他快步走进屋。

客厅里,凯瑟琳和里克坐在沙发上,表情紧张。对面坐着两个穿西装的陌生男人。

"霍华德先生。"其中一人站起来,亮出证件,"FBI。"

詹姆斯腿一软,扶住门框。

"你们……怎么会……"

"我们调查威廉·辛格已经半年了。"探员示意他坐下,"霍华德先生,你最近跟他有过接触,对吧?"

詹姆斯看向妻儿,两人都在发抖。他深吸一口气,坐下来:"是。"

"能告诉我们,你们谈了什么吗?"

詹姆斯犹豫了一秒,然后把查卷的事说了。探员们认真记录。

"所以你儿子的试卷被篡改了?"

"对。"

"你有证据吗?"

詹姆斯从公文包里拿出那份答题卡复印件。探员仔细查看,两人对视一眼。

"霍华德先生,你知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吗?"其中一个探员说,"这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关键证据。"

"什么意思?"

探员掏出一份厚厚的文件夹:"威廉·辛格经营的不只是教育咨询,而是一个庞大的作弊网络。代号'侧门计划'。他收买监考员,贿赂大学教练,伪造学生身份,帮助富豪的孩子进入名校。"

凯瑟琳倒吸一口凉气。

"我们已经掌握了大量证据。"探员继续说,"银行转账记录、内部邮件、合作人员的证词。但我们需要一个污点证人。"

他看着詹姆斯:"一个清白的受害者。"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里克突然开口:"我愿意。"

"里克!"凯瑟琳惊呼。

"妈,这是对的事。"里克看着母亲,眼神坚定,"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人逍遥法外。"

探员点头:"小伙子,你很勇敢。"

"等等。"詹姆斯举起手,"如果我们作证,会有什么后果?"

"你们的身份会保密,直到案件进入法庭阶段。"探员说,"到时候可能会有媒体关注,但我们会尽量保护你们的隐私。"

"可能?"凯瑟琳抓住这个词,"只是可能?"

探员诚实地说:"夫人,这是一起涉及五十多个家庭、上百万美元的案件。完全避开媒体不现实。但我可以保证,我们会尽最大努力保护证人。"

凯瑟琳看向丈夫,眼里满是恐惧。

詹姆斯握住她的手,然后看向探员:"如果我们拒绝呢?"

"那我们会通过其他途径取证。但可能需要更长时间。"探员停顿了一下,"也意味着,在这段时间里,会有更多不知情的孩子,像你儿子一样,成为受害者。"

这句话像一根针,刺进詹姆斯的心脏。

他想起里克看到那些涂改痕迹时的表情,想起儿子在办公室里流下的眼泪,想起这些天里克的沉默和痛苦。

如果还有其他孩子要经历这些……

"我需要和家人商量一下。"詹姆斯说。

探员留下名片:"明天中午之前给我答复。霍华德先生,做正确的事,永远不晚。"

送走探员,三个人坐在客厅里,谁也没说话。

良久,詹姆斯站起来,走进书房。墙上挂着哈佛的家族照片,书架上摆着父亲的毕业证书。

他突然想起父亲生前说过的话:"霍华德家的人,从不走捷径。"

那时候他还小,不懂这句话的分量。现在他懂了。

深夜,詹姆斯走出书房。凯瑟琳和里克还在等他。

"我决定了。"他说,"我们配合FBI。"

凯瑟琳闭上眼睛,眼泪流下来。

里克站起来,紧紧抱住父亲。

09

接下来的几周,霍华德家的生活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暗流涌动。

詹姆斯签署了证人协议,定期去FBI办公室提供证词。他录下了和辛格的几次通话,还交出了那份答题卡复印件。

FBI告诉他,他们已经监听辛格的电话数月,掌握了大量犯罪证据。现在万事俱备,只等时机成熟。

"什么时候行动?"詹姆斯问。

"快了。"探员说,"我们在等一个时机,要一网打尽。"

在公司,大卫频繁找詹姆斯"聊天"。

"考虑得怎么样了?"大卫每次都这样开头。

"还在想。"詹姆斯每次都这样回答。

他不敢表现得太反常,怕打草惊蛇。但内心的压力越来越大。

更糟的是,社交圈里开始有流言。

凯瑟琳的闺蜜聚会上,有人隐晦地提到:"听说霍华德家的孩子SAT有问题?"

"什么问题?"凯瑟琳强作镇定。

"不知道,就是听说。"对方笑笑,眼神闪烁。

凯瑟琳回到家,崩溃地哭了:"他们在议论我们!"

詹姆斯抱住她:"快了,再坚持一下。"

里克在学校也不好过。有同学在背后指指点点,虽然没人明说,但那种异样的眼神让他难受。

一天放学,里克的好友问他:"听说你要重考SAT?"

"谁说的?"

"大家都在传。"好友犹豫了一下,"里克,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里克摇头:"没事,别听那些谣言。"

但他知道,这些谣言从哪来。一定是那个圈子里的人,在故意释放信息,试探他们。

压力像一座山,压得三个人喘不过气。

某天深夜,詹姆斯失眠,走到里克房间。儿子也醒着,盯着天花板。

"后悔吗?"詹姆斯问。

"不后悔。"里克说,"就是……有点累。"

"我知道。"詹姆斯坐在床边,"但我们做的是对的事。"

"爸,你说那些人会受到惩罚吗?"

"会的。"詹姆斯坚定地说,"一定会的。"

但他心里其实没那么确定。那些人有钱有势,真的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吗?

春天快结束的某个傍晚,詹姆斯接到FBI的电话。

"霍华德先生,准备好了吗?"探员的声音低沉,"明天凌晨,我们行动。"

詹姆斯心跳加速:"这么快?"

"时机成熟了。记住,明天开始,你们的生活会彻底改变。"

挂断电话,詹姆斯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帕洛阿尔托的夜景。

那些豪宅里,有多少家庭在今夜难眠?有多少人知道,暴风雨即将来临?

他想起辛格办公室里的那份名单,想起那些熟悉的名字。

明天,一切都会浮出水面。

而他们一家,将站在风暴的中心。

詹姆斯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不管前方是什么,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凌晨五点,詹姆斯被手机铃声吵醒。

"行动开始了。"FBI探员在电话那头说,"打开新闻。"

詹姆斯打开电视,所有频道都在播报同一条新闻:FBI突击搜查,五十多名家长被带走调查,涉及大规模大学招生舞弊案。

直升机航拍画面中,好莱坞山庄的豪宅、曼哈顿的顶层公寓、硅谷的科技园区,到处都是警灯闪烁。穿着FBI制服的探员手持搜查令,带走一个个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

辛格的办公室被贴上封条,电脑、文件、银行记录,全部被装箱带走。

新闻主播的声音激动:"这是美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大学招生舞弊案,FBI将其命名为'校队蓝调行动'……"

里克和凯瑟琳也被吵醒,三个人坐在客厅里,盯着电视屏幕。

画面上开始出现名单:好莱坞女星、时尚设计师、金融大亨、科技公司高管……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滚动播出。

大卫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

凯瑟琳捂住嘴。

詹姆斯的手机开始疯狂响起。未接来电、短信、邮件,像潮水般涌来。他没看,只是关掉了手机。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他低声说。

中午,FBI邀请詹姆斯去办公室,说要给他看完整的调查报告。

"作为关键证人,你有权了解全部真相。"探员说。

詹姆斯坐在FBI的会议室里,面前摆着一份厚达三百页的文件。

他翻开第一页,是辛格的犯罪记录。翻到中间,是各个家庭的转账记录和犯罪证据。

当他翻到里克的那一页,整个人僵住了。

那是里克答题卡的高清扫描件,比之前辛格给的那份清晰得多。FBI用了专业设备,把每一个细节都放大了。

数学部分被改动的三道题,涂改痕迹一目了然。

但最让詹姆斯震惊的,是答题卡右下角,一个他之前没注意到的地方。

那里,有三个用铅笔轻轻写下的字母,非常淡,几乎看不见。

FBI的鉴定报告专门标注了这三个字母,并进行了笔迹分析。

詹姆斯凑近,瞳孔骤然放大。

那三个字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