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曦骨灰在台沉睡七十五年,亲侄女翻族谱寻七个月,还有多少忠魂埋海外。
2013年夏天,江西樟树市的杨韵清在家翻族谱时,发现叔公聂能辉1950年去了台湾再没回来。后来才知道,聂能辉就是地下党聂曦,因为叛徒出卖在台湾被枪毙。这事儿让她开始查资料,找线索,结果发现聂曦的骨灰在台北某处纳骨塔里放了七十多年,连个名字都没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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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韵清白天上班晚上熬夜查资料,托去台湾的朋友帮忙打听。两岸一些学者和民政部门也来协助,五个月后终于找到编号。那是个公共纳骨塔,墙壁还漏雨,好多骨灰盒都泡烂了,聂曦的差点被当成无主骨灰处理。他们确认是聂曦的遗骨主要是靠亲属DNA比对,还有历史档案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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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1月,聂曦的骨灰从台北送回樟树,安放在烈士陵园。墓碑后面刻着“隐蔽战线英雄”。墓地周围种满松柏树,总算不用再怕漏雨问题了。当年他牺牲时才33岁,被枪击七发倒在刑场上,头朝大陆方向。国民党当时把烈士名单都抹掉了,只留个冷冰冰的数字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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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曦年轻时候在福州工作,解放前夜冒险转移两百多箱国民党军事档案。那些档案记载着海防暗礁和兵力部署,要是被带走会阻碍解放军登陆。他偷偷把档案藏进铁皮柜,等解放军进城后交出来。据说这举动让福建解放少牺牲上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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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聂曦跟着吴石将军去台湾,名义上是国民党科长,实际往大陆传递军事情报。他把防御图、美军军舰动向用烟盒和旧书夹带,送到情报员手里。1950年初朱枫去台湾接头,是他帮忙找住处,还托关系弄了张军用机票想让她返程。结果被叛徒蔡孝乾告发,聂曦、朱枫、吴石一起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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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场那天聂曦穿件洗白的衬衫,反绑双手站着中了七枪。没人知道他最后有没有喊什么遗言。台湾那边一直没公开烈士身份,骨灰随便一放,连块木牌都没立。杨韵清去领骨灰盒时说“咱们回家了”,抱着盒子站了好久。这事后来DNA对比确认没错,两岸都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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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枫烈士的骨灰1950年牺牲,2010年才被找到,比聂曦早三年回去。北京西山有个纪念广场,两人名字和吴石刻在一起。但还有很多人没找到,比如一些烈士埋在台湾乱葬岗,连编号都查不到。聂曦的例子说明通过族谱和科技可以成功寻亲,但过程还是费劲。
现在樟树烈士陵园有他的墓,游客偶尔会去献花。附近村民说聂曦的故事在当地传开了,年轻人都觉得能回家就好。但没人知道台湾还有多少类似情况,像聂曦这样的人估计不少。政府最近好像在推动两岸档案互通,或许以后寻亲更容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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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陆续有人翻旧事,有的通过族谱,有的靠老兵回忆录。台湾一些地方开始重视历史档案,但进展慢。聂曦的事情提醒大家,有些牺牲不该被遗忘。现在墓碑上的名字让更多人知道,但那些还没找到的人,可能要再等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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