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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沙驼 | 我的母校 我的家一一记忆中的天水市青年北路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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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校 我的家

——记忆中的天水市青年北路小学

□冯沙驼


在每个人的一生中,总有一些难以忘怀,又留在深处的记忆。

我读小学时的母校,天水市青年北路小学,我在那里读书,长大,全家人在那里生活了整整30多年。

当年那宽敞的校园,幽雅的环境,朗朗的读书声,课余后的喧闹,假期里的一片宁静,伴随着我年幼时无拘无束的快乐,记录下全家人跌坎起伏的生活道路。时隔半个世纪,当年的情景,如今仍然记忆犹新。

学校位于市中心的青年北路街道西侧,在我记忆中,当初,校门很大,两个砖柱上面立着一个半圆形的标牌,天水市青年北路小学几个大字格外醒目。带有小弧形的两扇大门,右侧一个小门,除了上学和放学时间以外,大门紧闭,只供小门进出。


五十年代的天水市人民委员会大门

学校位置很不错。对面是当年天水地委、行署及天水市委、市政府后门。文革前的学校占地面积很大。北面离原北城墙不远,放学后和伙伴爬上城墙玩土游戏。东面一道围墙和天水市体育场(即现在的儿童乐园)相隔,有一个小门和体育场相通,学校的一些大型活动和体育课,一般都去体育场进行,南面和当时的隍庙即现在的天水纪信祠相连。


梦中的老校门

进入学校校门,一条长长的大道直通前方,道路两侧整整齐齐排列着高大挺拔的两行槐树。路的左侧是一大片空地,十几株槐树,枝叶茂盛。迈入门内,一面青砖墙把路分成左右两侧。右侧进入校园,眼前豁然开朗。首先映入眼中的是学校的操场,右侧有三排整整齐齐排列的教室,左侧是一个小院。小院体量不大,青砖、青瓦、白墙衬托出小院的精巧,别致。院外二株高高耸立的大槐树紧靠在墙边,怀抱着院落,翠枝绿叶,把小半个院落掩罩在绿荫之中。一米高的青砖透光花墙,呈莲花开瓣造型,精致、典雅。纵横交错的爬山虎布满在花墙上。春夏秋三季绿叶,青藤缠绕在一起,把整个墙面绿色覆盖。墙角下的几株牵牛花,白的、粉色的,紫色的,层层叠叠,锦上添花,缕缕阳光穿过缝隙,给小院添色增光不少。冬季,枯藤如蜘蛛网似布满两侧墙面,角落的几株腊梅伸出它的枝叶,悄悄地盘绕在滕上。黄色的腊梅花一团一簇,朵朵出彩,点缀在枯藤中,点燃出明天的希望,仿佛在迎接春天的即将来临。

从花墙中间园门进入,小院内别有另一番风味。主屋坐北朝南,中间正门,两侧玻璃窗,通风透气采光,隔墙打通,是教师大办公室,两边耳房是教导处办公用房。东西两侧四间厢房,是校长办公室、总务室和体育器材室。院中间用青砖垒成的圆状花圃,小巧玲珑。牡丹,菊花,玫瑰轮番竞相开放,争奇斗艳中,给小小的院落以生机勃勃之势,赋四季如春之貌。


绿色掩盖中的小院墙

学室坐北朝南分成两排,中间是相连的两排教室,东西两侧各校以办公小院为中心,分南北两侧教室、学生活动区。南侧教有一间教室,南面靠东边角落有一座旱厕。西面角落有座过去的庙宇屋的老房,用作堆放杂物的库房。门口一棵高大的老柏树,树干粗壮,根深叶茂,枝叶茂盛,引人注目。

办公小院和教室之间的操场是上操跑操,文体活动演出最热火的场地,而课余和放学以后的课外活动是这里最热火的地方,同学们在这里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玩耍、活动。

校园北侧比南面小,有三排教室,但很紧凑。特别是靠南侧一座利用庙房改造的教室,正面墙壁有点倾斜,应该是在建庙屋时考虑到大梁和屋顶承重而专门设计。教室里四根粗壮的木柱和屋顶上长而粗的木粱相接。虽窗户较小,采光受到影响,但教室内十分宽敞,活动余地很大,在这座教室里,我曾经度过了两个学年。

看起来不起眼的青北小学,它的历史可不容小觑。

小学最早成立于上世纪三十年代,名为“四维学校”,是当时秦城城内有数的小学之一。“四维”指的是“礼、义、廉、耻”四个字。学校成立时,借“四维”,意在对学生重视礼义、伦理教育。我清楚的记得,在校期间,许多老教师的办公椅子上,都有一张羊毛毯编织的方形坐垫,上面织的四个大字:“礼义廉耻”,引人注目,这是原四维学校留下的唯一纪念。

学校是否建在庙区,己无法考证,但分散在学校各个角落的几棵百年柏树,树干粗壮挺拔,树枝扶摇直上,枝叶茂盛,树冠蓬勃,年轮里的每一圈都记载着它曾经经历过的风风雨雨。尤其白雪皑皑,寒气逼人的严冬,仍挺拔而立,以坚韧与不屈,展现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如守护校园的绿色卫士,给人以生命的活力,学校教书育人的标志。

分布在学校各处的槐树,多年风风雨雨的洗礼,不知不觉中灰褐色的树干日渐粗壮,枝叶更加繁茂。每当花期来临时,绿叶树荫中,一簇簇、一串串洁白的花蕊悄悄的在整个树枝丛中星星点点渐渐露出,含蕾欲开。待花蕾绽放时,一夜间,抬头望,那重垂枝头的花蕊像少女出闺般含羞露脸,綴满高枝的白色花瓣似五瓣蝶形花朵,倒吊金钟般布满树丛之中,雪白剔透的花串,在透绿的枝叶间,花团簇拥,相拥相伴,晶莹剔透。微风吹来,似风铃摇动香气四溢,整个校园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槐花素雅清香。花期过后,起风了,一朵朵槐花像雪花一般飘飘扬扬飘浮在空中,洒落在地面,似冬雪中铺满校园的白色地毯,给校园带来了芬芳多姿的气息,蓬勃向上的活力。


冬雪中盛开的腊梅花

教室里,又有另一番景色。按学校的传统,由学生们轮流从家中拿来盆植鲜花,绿叶,放置在窗台上装扮,改善教室的环境和气氛,培养学生们的集体荣誉感。摆放在窗台的花盆里的鲜花五颜六色,争相绽放,似一股清新的青春气息荡漾在整个教室。这一传统,从我进校到毕业从未停过,一直到“文革”开始,学校大乱中间断。

学校成了我们的家,是全家搬到学校居住以后。

家里一直没有房产,靠租房居住。50年代后期,私房进行社会主义改造收回租房,再无房可租,全家只能结束租房居住的历史,搬到母亲任教的天水市青年北路小学暂时栖身,那时,我刚上小学,谁能想到,这一住就是几十年。

搬进学校,全家人挤在学校校门传达室隔壁一间十来平方米左右窄小的小房间里,简单又简陋。家里唯一的一张小桌,供父母晚上批改作业,写教案。一只小书架,上面架书,下面柜子作为面柜和装置杂物。放学以后,我们挤在小桌上,扒在土炕边写作业。晚上,父母一张小床,我们挤在土炕上,身材短,头靠头,身挨身,打打闹闹还觉得好玩,上学、吃饭、睡觉的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在这里度过。

住在学校不久,印象最深的是为“超英、赶美”,全国轰轰烈烈“大闹钢铁”运动迅速波及到学校的情景。


当年大闹钢铁的埸景

操场上,几天时间,几座高不过三米,直径一米多左右,圆锥体形状,用废旧耐合砖砌筑而成土法炼铁炉矗立起来。炉腔内用耐和土抹壁,炉体下方安装的鼓风机,用于向炉内吹风加热。炉体上方烟筒用于排烟,炉下方一个小溜槽,供出铁。那些日子真是热闹极了。白天黑夜,炼铁炉冒着黑烟,整个操场黑烟滚滚,热浪冲天,晚上,操场上空红彤彤一片,将天空映照得通红通亮。操场里人声鼎佛,忙忙乱乱的在为“钢铁元帅升帐”而忙禄。

“大闹钢铁”的折腾刚刚平息,“早日进入共产主义”的“食堂化”运动又迅速展开。

集体化的生活要求吃“大食堂”,没有任何准备的我们全家只好响应号召上父亲任教的天水一中大食堂去解决吃饭问题。家里为此特别准备了一个瓦罐,每天中午到晚上开饭时,我和姐姐抬着瓦罐到食堂去排队,按人头打好饭,急急忙忙抬回家。开始感到很新鲜,买菜做饭省了,时间不长,粮食供应开始收紧, 馒头越来越小,面条越来越稀,油水越来越少,蔬菜越来越缺乏,只好每次在饭中掺入大量的酸菜和其它野菜,很快,粮食供给紧张,副食品基本断供,大食堂随即解体,“吃食堂”也宣告结束。

“大食堂”的散伙,使全家马上陷入没地方饭吃的困境。万般无奈之中,在宿舍旁搭起一间厨房,实际是墙两面用竹席围起来,棚顶用油毛毡铺上盖顶的一个简易棚子,权当厨房使用。请人砌了一个火炉子,找出过去家里用过的风箱,凑了一些简单灶具。开始在家里自己做饭。

一九五九年,饥饿笼罩着全家。那个春季,校园里的槐花一度成了我们全家的度荒食品。

花蕾刚冒出,花蕊正发育,槐花还没有完全成熟,几天功夫,树上的槐花就被打得七零八落被抢一空,只有地上还散落些败落的槐花花瓣。放学以后,整个校园里空无一人,我们随着父亲拿着扫把,轻轻的将槐树下洒落在地下,落地后又被踩塌的槐花扫成一堆,蹲下身子,挑出槐花,回家后再仔细把混在槐花里面的杂质挑出,反复在水中清洗后,晾干装袋保存起来。


留下长久念想的槐花

晾干的槐花作为家里重要的充饥补给品。把它渗入在玉米面中上笼去蒸,做成槐花杂粮馒头。搅成粘糊状,烤成饼。槐花杂粮馒头也好,饼也好,重重的涩昧,沙子硌牙,吃了觉得反胃,但当年,它为全家度过缺粮的艰难日子解决了大问题。直到一年后,粮食供应基本稳定,杂粮掺槐花充饥的日子无形中结束,但当年学校槐花给全家人留下的特殊记忆却无法磨灭。

为了度荒,当年,年幼的姐姐和我曾经到城外挖过野菜。城外经多年水土流失,河水冲击,黄土沉淀,形成了一大片野草丛生的荒地。出城过了藉河,我们尽量避过人多的地方,躜进杂草丛生的荒野中,弯腰低头,手拨拉开荒地的野草,边分辨,边寻找,把凡是带点绿色的一根一根用小铲仔细挖出来,回家后母亲从野菜中挑出混入的野草,洗干净后和杂粮面伴在一起烙成菜饼。开始,挖野菜还有些收获,很快,挖野菜的人越来越多,越挖越难寻,荒地千疮百孔,一片狼藉,直到根本无野菜可挖才罢休。

住在学校,父母管教的更严了,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们少多了,但我们生活中仍然充满了欢乐,每到学校假期,是我们最为期盼的日子。放假后的学校,过去的喧闹声顿时停顿下来,除了门卫老任晚上来值班外,我们全家人就是学校里唯一的守护者。每天作业完成以后,学校的教室成了我们弟兄几个玩耍的主要场地。教室里,课桌摆成地道形式,钻出钻进,打地道战,在教室间玩游戏,捉迷藏,在操场土台上练习武术,自由自在地在学校里任性的去玩。


幼时玩耍的记录

上世记五、六十年代,几乎家家都没有收音机,更不知道还有电视机。晚上六点三十分,街上大喇叭中天水市人民广播电台转播的中央新闻联播节目传来,成为我们每天晚上必听的节目。特别是六十年代中苏开始论战,每隔一段时间“一评”到“九评”播出时,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著名播音员那抑扬顿挫,铿锵有力的声音,像穿透空气,注入人的耳膜,印象之深,至今难忘。那时候,己是高中生的我,感觉到自己和共和国的脉搏在一起跳动,自己的命运和祖国紧密的连在了一起。晚上在八点左右,学校隔壁解放电影院第一场电影散场后,喇叭里照例播放电影插曲,《我的祖国》、《红梅赞》等等风靡一时的歌曲,那强有力的感染力,往往使年幼的我们激动不已时,又增添了不少意外的乐趣。

学校放假后的暑期夜晚,一轮明月高高地悬挂在空中,将我们居住的小院里照得通亮,微风不时习习吹来,凉爽,舒坦。我们在这小天地里享受着难得的好光景。


当年遍布城区的广播喇叭

晚饭后,院中空地上父亲悠闲的坐在躺椅上,母亲坐在边上干着手中的活。我们围在父母前,兴致勃勃的听父亲引经据典,历史地理、天南海北,古今中外的讲叙,我们听得津津有味,受益匪浅。在甘肃省第二工人疗养院(即以后的清水工人疗养院)工作的大哥,有时到家来,给父亲讲他听到的奇闻异事,花边新闻等等,是最吸引我们的时候。 那短短的几年时间,一家人无忧无虑,是最幸福的时光。

“文革”开始,全家人在学校平静安宁的生活完全改变,也打碎了我的大学梦。学校早已停课,无学可上,无书可读。百事无聊的我,和几个同学聚在一起研究装矿石收音机,又偷偷的布置了一间暗室,学着冲洗、放大照片,日子混得还有点刺激,但内心却是空空无物,空虚无比。不久,“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号召发出。我作为第一批下乡知识青年,1968年10月,离开了生活十多年的母校和学校的家,去天水地区徽县插队落户当农民。

学校面积的急剧缩小,始于上世纪六十年开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

“文革”开始,天下大乱,学校停课闹革命,教师被批斗,“知识无用论”盛行,教育被边缘化,学校惨遭分割成为必然。先是学校大门的通道和操场右侧的教室全部拆除,场地上建起了区政府招待所,学校面积减少了四分之一。紧接着,校园靠近体育场东侧的一半多又被划出,学校面积急剧缩小,主体只剩下两排办公用房和不足十间教室,操场没了,学生只能分班做操,甚至早晨整队到大马路上去跑操,学校的变化,也直接波及到我们全家。随着学校面积的急剧缩小,全家的住房也发生变化。原来的门房拆除后,全家移住到学校大办公室对面的两间小屋,先利用两个教室中间的缝隙之地作厨房,后在办公室院落的一个墙角搭了四、五平米的小厨房。


破旧不堪的学校校门

幸运的是,我们在学校家里渐渐长大。先是姐姐上大学离家,以后我们兄弟小妹先后下乡或进厂工作也离开了家,热闹多年的家,顿时安静下来。

再一次返回家时,原来的学校已经支离破碎,面目全非,原校区面积所剩无几。推开挪了窝的家门,父亲两鬓发白,明显苍老了许多,母亲也明显消瘦了,他们栖身在小房中,所有的家具仍然是原来的那张床,那张小桌。

这里,房间虽小,父母的心和我们紧紧连在一块。无论我们到哪里,父母的一封封书信就从小屋中飞出,送到我们手中。书信中字字句句关心着我们的生活细节和工作状况,一再叮嘱千万不能放弃文化知识学习,鼓励我们在人生艰难的节点上,磨练自己,充实自我。父母的谆谆教诲,是我人生最低谷时,巨大的精神支撑和推动力,父爱如山,刻骨铭心,母爱如海,舔犊情深。

“文革”结束,雨过天晴。拨乱反正后,父母在政治上得到彻底解放,埋在心中的落寞孤凄完全释放,家还是原来那个家,但仿佛家的天地开阔多了,家里的气氛变得格外轻松、欢快。

那些年,虽然我们姐妹弟兄陆续成家立业后离开了父母的身边,但心中学校小院中的家在我心中仍然是不离不弃的家,永远是我们无法割舍,牵肠挂肚的“大家”。只要回到家,晚上全家人又在学校小院中乘凉,谈闲。院子里早己听不到街上大喇叭传来的新闻,不远处电影院播放的电影歌曲也早已消失,小院安静极了。虽然我们长大了,但仍然围在父母身边认真的听父亲教诲,母亲唠叨,全家人每个人心中是格外的放松,感受到的是一种无比珍贵的家庭幸福,和谐,享受到的是多少年来又重新回来的家庭温暖。

全家人最热闹的时刻是春节放假,我们从四面八方回到了父母身边,在那两间不大的房间中,和父母谈工作,诉家常,挤在简陋窄小的厨房里,帮着做年夜饭,在家对面的教室里,将几张课桌拼在一起作为饭桌,全家三代人十几号人,热热闹闹挤在一块,整个小院充满着无比的温馨。

退休后的父母,在我们视为家的学校小屋里,仍是忙忙碌碌。干家务、读书、看报、记笔记、给儿女们写信。那几年,父亲被市政协聘为文史资料组组员后,负责编辑,整理天水历史文化名人资料,进出图书馆,资料室,白天和同行一起讨论、挖掘、整理、推敲,晚上在家中昏暗的灯光下撰写。作为老资格民盟成员的母亲被选为天水市政协委员,参加会议,参与视察,调研提案,也忙得不亦乐乎。


全家七十年代合影

家里的事也不少。在操持完儿女们的婚姻一一成家后,父母在孙子、孙女陆续问世,紧接而来的又是对孙辈们的照料和教养,隔代亲的孙辈在小院中父母身边,家中又热闹起来,他们把很大的精力放在精心调教幼小的孙子辈从小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上,手把手的从笔画、算数开始,教读书写字,送他们到知识的海洋中去翱翔,那一举一动,目光中充满着对下一代的慈爱,对他们一生前途的无限厚望。

在学校撤并的最后几年,小院的小屋中,已经年迈的父母将自己的儿女一个一个送出了家门,家里虽然冷清了许多,但看着我们一个个长大成人,儿女们时来时往,他们感到极大的欣慰。

父亲在这里度过了他最后的晚年生活,母亲一直在八十年代末学校被撤并搬入天水一中教工宿舍离开。

解放前称为“四维学校”,解放后更名后的“天水市青年北路小学”,在将近半个多世纪中历史长河中,有上千名学生先后从这里走出校门。尤其解放后近四十年中,为后来参与社会主义建设的人才打下了最初文化知识基础,学校真正是“桃李满天下”。

全家长年住在学校,朝夕相处,从小耳闻目睹,学校教师中有的任过我的班主任,许多老教师和母亲是一生的挚友,教师们对我父亲、母亲的敬重和尊敬,对我们全家的关心,我看在眼里,记在心中,一直难以忘却,在对学校充满感情中,对学校的教师从心底充满了敬意。

学校的校长,印象最深的是上世纪六十年代文革前担任校长的胡宗堂和八十年中担任校长的周佩珍。胡校长稳重持重,有很丰富的从政经验,曾在城区几所小学担任过校长,工作严瑾认真,对教师诚恳体贴,在学校管理中井井有条,深受学校老师的敬重 。周校长是在文革以后拨乱反正,尽快恢复学校正常教学秩序,加之校园面积急剧缩小,学校面临诸多困难情况下挑起校长重任的。她以一种女性的细腻、温柔,对教育事业的高度责任感,任劳任怨,勤勤恳恳,全身心地投入到学校管理、教学中,在克服诸多困难和干扰中,团结学校老、中、青教师,形成一股凝聚力,把学校办的有声有色,最后顺利的完成了学校的撤并工作。

学校多年来集合了一大批吃苦耐劳,兢兢业业,以教育事业为己任的教师队伍。像我母亲一样的老教师,有党桂华、蒲光祖、赵金库、赵丽云、何国英、沈玉英等等。他(她)们几十年如一日,教书育人,将一批又一批的稚童迎入校门,精心培养,成为掌握基本知识,懂礼貌,爱祖国的小学生,以后的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他们无愧于“园丁”的称号。我印象深的还有五十年代由上海支援西北教育,一直在青北小学任教的张立瑾,刘明珍,李素云三位教师,她们千里迢迢,离家背井,来到大西北,把自己的美好青春和一生经历都无私奉献给了这所学校。几十年中,学校还有一大批中青年教师,或长或短在学校任教,都为学校的发展做出了同样的贡献。


学校撤并前难得的毕业照 (二排左三为母亲)

“文革”的创伤,使学校元气大伤,但就是在那样艰难维持的环境中,学校的传承底蕴,教师的神圣职业责任感,教学的高水平,始终良好的教学质量和严格的学校管理,仍然成为北关片区学生争相进校读书的小学。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已经支离破碎的青北小学在四面围困,校园面积缩小的困窘不堪局面中,再无发展前景,被上级部门一纸令下撤并,学校原址进行房地产开发,青北小学和公园小学合并,更名为天水市公园小学。有几十年历史的天水市青年北路小学从此退出了教育领域,令人挽惜,它过去的辉煌成为历史,渐渐的沉没在逝去的尘埃中。

虽然世事多变,往事如烟。但那小时的往事、逝去的青春、经历的悲欢离合,全家三代人和学校结下的情缘,怎难忘,又难舍,刻骨铭心。

在我心中,天下真有不散的家,那就是我的母校,我的家在天水市青年北路小学,它是我心中永远忘不了,永远留恋难舍的家。

注: 文中除个别照片外,其余均来自微博网络。

2025年10月28日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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