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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赛道上那些四条大长腿甩开、鬃毛像火焰般飞扬的骏马,它们跑起来那叫一个带劲儿,大地都跟着颤悠,浑身每一块肌肉都在炫耀着进化的完美。
可要是听说哪匹马的腿骨折了,特别是前腿,老兽医多半会摇摇头,叹口气,这马没有救治的必要了,只能安乐死了。这可不是大夫心狠,马的命,咋就这么脆弱地系在几根细长的马腿骨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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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活着的核心要义就是一个字:跑,它们的祖宗也就个狗那么大,为了不被逮住,拼命练长跑,这一练就是几千万年。结果全身零件都朝着“跑步机”的方向改造了。
腿变得又长又细,这叫杠杆原理,一步顶别人十步;脚趾头呢,就剩中间那一个最粗壮的,其他都退化得快没影了,相当于天天踮着脚尖跳芭蕾,为的是起步快、冲刺猛。这套系统在草原上那是无敌的存在,可代价就是,容错率变得极低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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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的腿,尤其是你看到那细长的小腿部分,骨头是真不粗壮。它不像大象的腿像柱子那样稳当,也不像猫科动物有关节可以缓冲旋转。
马的腿关节设计得非常“专一”,几乎就是为了沿着直线前后摆动而生的,稳定性很大程度依赖周围那些强大的韧带和肌肉群给它“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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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比一根高性能的碳纤维钓鱼竿,轻、弹、韧,专门为了甩竿那一下设计的,但你让它侧面扛一板砖试试?咔嚓一下就完犊子了。
马骨折很多时候不是骨头自己断了,往往是摔倒或者扭伤时,巨大的冲击力先撕裂了韧带,骨头失去了固定,然后才折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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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骨头一断,第一个大难题就来了:血液供应差,愈合比登天还难。马的小腿部位,皮包骨头,肉没多少,血管网络自然也相对稀疏。骨头想长好,需要源源不断的血液送来营养和修复细胞。
可那个地方血运本来就不咋富裕,一旦断了,碎骨头还可能把本来就不多的血管给彻底破坏掉。这就好比一块盐碱地,你指望它自个儿长出好庄稼来?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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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人类用最先进的技术给它打上钢板钢钉固定,愈合过程也异常缓慢且充满变数,骨头不长或者长歪的情况比比皆是。
光长不上还只是其一,更麻烦的事还在后头,一匹马动不动就四五百公斤,甚至更重。它没法像人一样,胳膊折了吊个绷带,脚丫子点地还能走。马是四足站立,每条腿都得承受巨大的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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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腿废了,它没法真正意义上的“休息”。它只能把身体重量勉强挪到其他三条腿上,这立刻就会导致另外三条腿的负担翻着跟头往上涨。这种超负荷工作,很容易引发蹄叶炎。
这蹄叶炎可是个要命的毛病,简单说就是蹄子内部的组织发炎、缺血,甚至坏死,那种疼痛是钻心的。就好比你的脚指甲盖里发了炎,肿得老高,还得让你天天踩着高跷走路,这谁受得了?
很多马最后不是死于骨折本身,而是死于这继发性的、痛不欲生的蹄叶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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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感染这一关,那也是鬼门关。腿骨折了,尤其是开放性的,骨头碴子戳破皮肤,泥土、粪便里的细菌就直接进去了。在那么一个血液供应差的地方,免疫细胞很难及时赶到战场跟细菌干仗,抗生素药物输送过去也费劲。
感染一旦控制不住,就会变成恶性的骨髓炎,骨头烂掉,细菌还可能钻进血液引发全身性的败血症,那可就真回天乏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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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就是马这动物,它天生神经敏感,胆子小,不像有些动物那么皮实。巨大的疼痛和长期的应激状态,会让它不吃不喝,身体迅速垮掉。这叫“消耗性”的衰竭,精神头先垮了,身体也就跟着倒了。
从骨折发生的那一刻起,就像推倒了一连串的多米诺骨牌:骨头断裂、难以愈合、其他腿负重过度得蹄叶炎、感染风险巨大、再加上马本身的心理和生理崩溃……这一环扣一环,几乎是个无解的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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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兽医科学不是没努力过,对于一些小马驹或者特定部位的骨折,确实有成功治疗的案例。但对于一匹成年赛马或体型高大的马来说,一旦主要承重腿(尤其是前腿)发生严重骨折,预后往往极其糟糕。
让它在难以忍受的疼痛和并发症中煎熬数月,最后可能还是保不住命,从动物福利的角度看,有时候安乐死反而是一种减少痛苦的无奈选择,您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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