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中医丨杏林诗苑】《黄帝内经》成著探秘08

《黄帝内经》成著探秘 赵江波 著

第八章 治则明道

寒露过後，沙河两岸芦花胜雪，北阳平村却笼罩在诡异的寂静中。一种奇怪的嗜睡症蔓延开来：耕牛卧槽不起，村民昏睡不醒，就连看门犬都蜷缩打盹。岐伯察见患者眼睑内多有细小红点，如沙粒隐现。

第一节 因势利导

明堂内众医争辩治法。东夷医者主张“以毒攻毒”，南蛮蚩罗建议“蛊虫吸邪”，北狄骨伤要求“放血醒神”。岐伯却命取陈年普洱茶，浓煎灌服。患者饮後汗出如浆，昏睡反而加深。众疑之际，忽见汗液凝結处有微细虫体蠕动。“此乃‘睡蛊’，生于腐茶湿瘴。”岐伯解释，“强攻反使虫体惊窜入脑，故以陈普洱诱其出表。治病原如治水，宜疏不宜堵。”遂立治疗大法：“因其轻而扬之，因其重而减之，因其高而越之，因其下而引之...”黄帝命刻“因势利导”四字于明堂门楣。

第二节 扶正祛邪

嗜睡症稍解，却现新患：壮年男子突发狂躁，力大无穷，毁物伤人。众人欲捆绑镇压，岐伯制止：“此邪正相争，正气欲驱邪外出。若强行压制，如亲手熄灭火种。”令置静室，以音乐安抚，辅以针灸疏导。患者狂躁三日後忽大汗淋漓，昏睡一昼夜，醒後如常。岐伯阐发：“正气存内，邪不可干。治疗非单纯祛邪，更需扶助正气。譬若守城，既需驱敌，也需粮草补济。”由此分治法为二：急症邪盛者先祛邪，慢症正虚者先扶正，复杂者攻补兼施。制“扶正祛邪权衡图”，示人何时该发汗、何时该温补。

第三节 阴阳调和

冬至祭天时，发现有趣现象：同食祭肉，有人腹热口干，有人腹冷腹泻。岐伯曰：“此阴阳体质之异也。”遂设“阴阳调理室”：阴虚火旺者居北室，用滋阴降火法；阳虚寒盛者居南室，用温阳散寒法。三日後交换居室，疗效更显。更发现阴阳可互相转化：“久用寒药，阳伤转阴；过服温剂，阴损及阳。故善治者，当从阴引阳，从阳引阴。”黄帝联想治国：“宽猛相济，文武并用，此阴阳之道也。”命铸阴阳鱼铜盘置于明堂，指针随患者阴阳状态旋转指示。

第四节 三因治宜

开春後，各地医者回报：同一方药，异地效异。北方麻黄发汗力强，南方麻黄效弱；山区附子温阳力猛，平原附子性缓。岐伯曰：“此天地人三因之异也。”遂制“三因治宜图”：天时：春宜辛散，夏宜清凉，秋宜滋润，冬宜温热；地理：高原宜重剂，平原宜轻方，水乡宜燥湿，旱地宜润燥；人事：劳心者宜补心，劳力者宜健脾，富者多痰湿，贫者多虚劳。某官员虚劳发热，前医屡补无效。岐伯见其书房朝阴潮湿，令移居向阳室，仅稍用药石即愈。众始信环境亦为良药。

第五节 标本缓急

仲春洪水突发，灾民蜂拥而至。伤者无数，众医忙乱。岐伯立“救治三则”：先治出血，次治骨折，後治皮伤。解释曰：“出血为标急，骨折为本伤，皮伤为标缓。标急者先治，本重者缓图，此标本缓急之序。”更应用于药治：表证急则发汗，里证急则攻下，表里同病则先表後里或表里双解。某患者既有外感发热，又有内伤腹泻。岐伯用“逆流挽舟法”：以解表药引领内邪外出，表解而里自和。黄帝叹：“如用兵之道，擒贼擒王，围魏救赵。”

第六节 因人制宜

清明庙会，四方百姓来诊。岐伯命弟子详细记录每人：年龄、性别、职业、饮食、居处、性情。发现：樵夫多腰腿痛，宜温通经络；渔夫多风湿痹，宜燥湿利水；农夫多暑湿困，宜清暑健脾；书生多思虑伤，宜补心安神。更按体质细分：肥胖者用药宜猛，消瘦者用药宜轻；男子重气，女子重血；老人多虚，小儿多实。某童腹泻，前医用药无效。岐伯见其手持陶俑，问知近日玩泥巴不止，断为“土邪伤脾”，用藿香正气散而愈。众始信“百病皆生于气，万恙不离人情”。

第七节 防治未病

谷雨时节，岐伯率众医赴各村“巡气”：观井水浑浊度，摸土壤湿度，尝谷物味道，闻空气浊清。发现某村井水泛红，断言三日後当发疮疡。村民不信，果应验。问其故，岐伯曰：“地气上蒸为湿毒，井水先受之，人饮则病。”遂创“未病三级防”：一级防天地之邪：观星象、察地气、候物候；二级调体质之偏：辨九质、纠偏颇、促平和；三级控已病之变：截传变、防恶化、促康复。黄帝下令各邑设“防病官”，职责非仅治病，更在防病于未然。

第八节 针药并用

孟夏比武大会，伤者众多。岐伯展示“综合疗法”：先以针刺镇痛，再以手法正骨，继以药膏外敷，辅以导引康复。更妙者，发现针药有协同效应：针刺後用药，药力倍增；用药後针刺，针效更彰。某骑士坠马重伤，昏厥不醒。岐伯先针人中醒神，再灌参汤续命，继以手法接骨，最後艾灸温通。旬日即能站立。遂立“治疗四联法”：针调气血，药攻病邪，灸温阳气，引通经络。四法如四季循环，如四方拱卫，缺一不可。

第九节 大道至简

季夏之夜，明堂举办“治法盛会”。各地医者展示千般技艺，方剂繁多，技法庞杂。岐伯却取清水一杯示众：“众味之源是水，众法之本是气。治病虽需万变，其宗只在调气。”遂提炼“治则九要”：1.调阴阳 2.和气血 3.顺升降 4.通经络 5.祛邪气 6.扶正气 7.应天地 8.合人情 9.守中庸。黄帝命铸“治则铜鼎”，九要铭于鼎身。月光下鼎中清水映出星河，仿佛天地至理尽在其中。岐伯却道：“法则如舟，渡人过河後当舍。善治者无法可用，唯随证化裁耳。”沙河水声淙淙，如述说这至简至深的道理。远处嗜睡村民已渐苏醒，晨光中伸展肢体，如万物新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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