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勃：他们代表了中国传统中最黑暗的一部分

商鞅变法。照理说已经离现在两千多年了，咋还总能一不留神混进我们当下生活。有时候看电视剧《大秦帝国之裂变》，里面那些一把刀子的逻辑，总是让人心里咯噔一下。大家喜欢用历史作参照，没问题，但到底参照的哪一个面？谁说历史只有光明那一面呢！

不少人以为商鞅是个厉害的大功臣，全靠他才有后来的大秦一统天下。你要是真信课本那套舒服的传记，大概只有齐刷刷的好评。可细看，哪只见得什么功臣？好多操作，骨子里尽是管控和算计！户籍制度，就是拿人和土地绑死，让你想换地方都难。以前梁惠王那套迁徙政策，听起来傻，可实际上说明人民是自由的。变法一来，人全被拴住，连坐制度随手就能用上。你敢说管控没变强？

比方说连坐制度，邻居犯法你也得搭上。分家税收折腾着，明面上让家庭互相独立，背地里其实方便管理，就一句——抓人不费劲。谁会料到一条政策居然能让普通人变成孤零零的个体？本来家族势力还能扯扯后腿，现在想联合起来反抗都没啥可能。

不过你说打碎家族真的能增加国家效率？也许吧。可你真觉得这样人民的幸福和国家的强大能对等？感觉说不过去。很多人还觉得这是进步，其实未必。商鞅的前提一贯是：“每个人都有恶。”法家眼里其实，全社会都是危险分子，规矩越多越保险！商鞅、韩非一脉喜欢用最坏的偏见去设想人性。有点极端了哦？但他们这种认知，似乎才是中国传统的底色，不是儒家那套表面仁爱。

农业的重视，自古就有人喊，美国也是如此。国家要自给自足没有毛病。可商鞅打压工商业的理由，就奇葩了。他坚持“利出一孔”，只要大家发财的路都归君主管控，日子才稳。商业这种靠自己本事挣出来的，自然让国君头疼。怕你挣得多有了话语权，麻烦！

打击工商业不只挡了百姓发财的门路，还让社会哪里都像国王的延伸。国家强大和人民富足能同时吗？有时候商鞅这种逻辑是，国强民弱才靠谱。弱民，贫民，唯官唯赏。人民得穷、得弱，这样见了官就上赶着去要赏，要爵位。这样一来，君主管起来省事，官员地位稳如磐石。

咋那么多人愿意加班，愿意低工资996？不是因为本来工资低，所以才更在乎加班时能多拿点。要是本来收入够高，谁爱多干？这种思路其实和商鞅法家差不多。国家要控人，全得把利益门槛压低。这样你才会在意那些能翻身的机会。只要命运的锁钥掌握在上层，谁都别想搞小动作。

军功爵制也是一招。给普通人一个升官发财的出路——砍人头。你在战场上闯出点名堂，国君就拿爵位奖赏你。多砍一个敌人，地位就往上窜一级。整个社会一下子充满了野心。其实细想就毛骨悚然，脑袋和钱袋子还有官位串一起了。

所以，秦国战争动力强得离谱。《史记》里说，打仗像狼见肉，眼珠都在发光。敌人的头不是脑袋，是升官发财的金坨子。整个社会就靠这股劲头往前冲。你不砍头，机会就没了。商鞅变法由此彻底绑架了生存动力。

可是这样一来，真的公平吗？感觉只有一些人能被选中，剩下的多半越来越边缘化。是不是每个人都能靠一颗人头翻身？有点不太现实。大部分老百姓或许一辈子都守在地头，永远唱配角。可剧里往往表现得热血沸腾，全员有希望！

再说商鞅本人，他不是个只有一套方法的人。有时候他挺现实，知道怎么让国家大利最大化；有时候铁了心只看坏的一面，把防控做绝。其实他大概也想过这能出什么意外吧？可一旦变法出了头，没人能收场。像他自己最后就被车裂。历史转一圈，见得最多的还是各自的算计。

有人觉得法家代表了中国最深的底色，这话也有点偏。社会发展远远不止管控这一路。法家的理性和阴沉，儒家的温情和宽容，两种力量其实总是在碰撞。你说哪个才是传统？不敢随便下结论。商鞅的黑暗逻辑不是全部，但确实成了一种主流。现代社会有些政策还是能看见类似的影子。

不过反过来讲，也不一定所有管理手段都有效。时代不一样，人心变了。现在信息透明，谁也扛不住极端介入。以前可以强行分家，现在讲究家庭和睦。商鞅的一套未必适用于今天。真要用老办法，风险太大！

电视剧里的商鞅，有时看着挺悲壮，有时让人心生寒意。变法最后还是靠运气，靠人性里的一线欲望把社会拖着往前走。成王败寇，转折就藏在极端里。很多人总说历史是豪杰的舞台，但这些豪杰最后还是给了民众一个无法选择的结局。历史没有标准答案，也没法预测未来奔哪去。

现在大家说历史，就是不断在旧规则和新观念中找平衡。商鞅化身权力的象征，法家代表总能挑动人的敏感神经。权威数据、学者观点之外，普通人的琐碎日常也躲不过这些历史残片。

你说历史是镜子也对，是锤子也行。每一段都搅进现实，不停地折腾出新的解法。历史不是一张面孔，裂变里有光明也有黑暗。一捧血，一片烟。

历史就在脚下，谁都不能彻底避开上一代的逻辑。今天的社会，也没办法完全告别那些管控和变法，只是活法变了点。

你说，一个变法能救国，也能毁家。商鞅到底是功臣，还是一把冷刀？谁都能随口说几句，大概没几个人真的说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