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迪发声，印度“高度戒备”！

文︱陆弃

印度的天，总是比别处更有戏。这不，气旋“蒙塔”在孟加拉湾刚酝酿几天，印度政府立刻拉响了“高度戒备”。安得拉邦全线红色警报，5万人连夜撤离，学校关门、港口停工，仿佛一场看不见的战争即将打响。总理莫迪站出来拍胸脯：“中央政府会全力支援！”听起来很稳，但老实说，印度老百姓早听腻了这套“灾前豪言，灾后失联”的剧本。

在印度，天灾已经不是“新闻”，而是一种“习惯”。每年几次气旋、洪水、热浪，轮番上阵。每次都有“戒备”，每次都有“救援”，每次也都有那句经典：“局势已控制”。可到了最后，控制的不是局势，而是叙事——那些被冲走的村庄、被淹没的房屋，永远只是新闻里几秒钟的画面，然后就被新的口号覆盖。

但这次不同。气旋“蒙塔”可能是今年最强的风暴之一，风速逼近200公里每小时。印度气象局都开始慌了，安得拉邦沿海地区的应急部门几乎是“全面出动”。军方、消防、救灾队，全都进驻低洼地带。看起来像是“大国有担当”，但你要真去现场看看，那种“秩序”往往更像临时拼凑的混乱。救援队的卡车堵在路上，临时避难所的塑料布被风掀翻，居民抱着孩子蹲在角落里——这是印度式“戒备”的真实画面。

莫迪当然懂得“镜头语言”。在选举年，一场天灾恰好是展示领导力的机会。只要镜头拍到他在灾区皱着眉头、穿着救援服、和灾民合影，那形象分立刻加满。但灾后真正的重建呢？就像过期的选举口号，没人想提，提了也没人听。印度媒体每年都在报道“气旋应对成效显著”，可同样的村庄、同样的名字，却一年又一年地被淹。显然，这不是天灾的问题，而是人祸的延续。

而这场风暴，还有一个更深的隐忧——能源。安得拉邦是印度重要的能源中心，沿海分布着多家核电站和港口油库。一旦气旋袭击，后果不只是房屋倒塌那么简单，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可偏偏，这些“核心设施”年久失修，防灾系统落后到上个世纪。印度政府嘴上说“已做好万全准备”，但真要问防护标准是多少，没人能给出确切数字。毕竟，在很多印度地方官的词典里，“万全准备”=“祈祷别出事”。

你说莫迪不知道这些问题？他当然知道。只是，在印度政治体系里，灾难往往不是治理问题，而是政治资源。每一次灾难，都是一次“展示窗口”。只要能被包装成“人民政府的努力成果”，那就不是失败，而是胜利。哪怕一场气旋摧毁了半个邦，只要领导露面、物资拍照、电视播放，那场面就能变成“国家团结的证明”。这套逻辑，在印度行之多年，屡试不爽。

但现实不会因为口号变温柔。风暴不管选票，海水也不会因为总理的推文退潮。印度南方的贫困问题、城市过度集中、基础设施薄弱，这些才是真正的“慢性灾难”。每次气旋袭来，最先被冲垮的总是那些临海的贫民区——铁皮屋顶、泥地小路、没有排水的下水沟。风走了，水退了，可生活依然烂在原地。

讽刺的是，印度政府这几年忙着吹“太空强国”“科技崛起”，连登月都要搞现场直播，可对脚下的这片土地，却显得无比冷漠。卫星能拍下月球陨石坑，却看不到贫民窟被风刮走的屋顶。那些大谈“数字印度”的部长们，在灾后连一张网络地图都加载不出。所谓的“现代化国家”，在风暴面前，连一顶结实的帐篷都不一定有。

所以，当莫迪再次高喊“中央政府将全力以赴”时，很多印度人可能只剩苦笑。因为他们太清楚，风暴来了，撤离的是人，留下的才是真相。每年都是“史上最强气旋”，每年都有“英勇救援”，每年也都有“重建中的希望”。可除了希望，什么都没变。

或许，这才是印度的宿命：一个永远在灾后重生、灾前麻木的国家。风暴走了，泥泞还在；镜头熄了，苦难继续。印度的海岸线每年都在后退，可那些“誓言”却一成不变。莫迪的“高度戒备”，听上去像是国家机器在高速运转，其实更像一个巨大的心理安慰剂——给世界看，也给自己看。

等风过去，莫迪大概率会发一条推文：“人民团结一心，我们再次战胜了自然。”这话听着真熟。只不过，这场胜利的代价，永远是底层百姓在风雨中摇晃的那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