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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家给我80万拆迁款,公婆连夜上门索取给小叔子娶媳妇,我打通电话老公人财两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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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敲得震天响,时间是夜里十一点半。

我刚洗漱完,头发还包在毛巾里,穿着睡衣去开门。猫眼里,公公顾长水和婆婆韩秀珍的脸挤在一起,面无表情。

冷风瞬间灌满了整个走廊,我下意识地裹紧了睡衣。

“爸,妈,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

婆婆没理我,一把推开我,径直走进客厅。她肩上挎着个红白蓝三色的塑料编织袋,像是刚从菜市场回来。

客厅的灯被她“啪”地一声拉亮,刺得我眼睛发疼。


她把那个空瘪的编织袋重重拍在茶几上,发出的声音又闷又响。

“周澜,先拿八十万出来,宁宁周末订婚,酒店要付全款。”

我愣住了,手还攥着门把手。


三天前,我妈刘桂枝刚把老宅的拆迁款给我。她怕我手里没钱,在婆家没底气,特地把最大头的一笔给了我,八十万,存折还在我卧室的抽屉里。

这事我只跟老公顾炎提了一嘴,公婆是怎么知道的?

我关上门,走到茶几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妈,这钱是我妈的。她身体不好,留着以后救命用的。”

“什么你妈我妈的,”婆婆一撇嘴,眼皮都懒得抬,“嫁到我们顾家七年了,你妈的钱,不就是我们家的钱?宁宁是你亲弟弟,他结婚,你这个当嫂子的出点力,不是应该的?”

在他们眼里,我妈的钱叫大家的钱,我的钱叫弟弟的钱。

公公顾长水一直没说话,这时从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浊黄的烟雾从他鼻孔里喷出来。

“周澜,话不能这么说。”他一口老烟嗓,带着不容反驳的权威,“嫁进来到现在,七年了,你就是顾家的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大家庭要优先。弟弟有面子,全家都有光。你拿了钱,我们出去也好说话。”

他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小本子和一支笔,当着我的面摊开。

“我给你算算账。你嫁过来七年,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水电煤气,哪样不要钱?我跟你妈退休金加起来一个月才五千,顾炎挣的钱有一半都贴给你了。这些年,你一分钱没往家里交过,我们也没跟你计较。现在家里有事,你出点钱,就当是补上这些年的饭钱了。”

我看着他本子上一笔一笔的“烂账”,气得笑出了声,声音发凉。

“爸,账要这么算也行。那顾宁这几年欠的网贷,前前后后加起来快二十万,是谁拿工资还的?他换了三份工作,每次都干不到三个月,是谁托关系给他找的活?你们二老三天两头高血压、糖尿病去医院开药,是谁请假陪着、垫付医药费的?这些账,您怎么不算算,都算在谁头上?”

他们拿计算器算情分,却只给儿子抹零头。

婆婆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声音尖利起来:“你这是什么话!那是我们儿子!我们给他花钱天经地 Dì!你一个外人,花了我们家的钱,还想赖账不成?”

“我是外人?”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是外人,那你们半夜跑到我家来要钱?”

“这是我儿子的家!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婆婆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个不下蛋的鸡,要不是看你还算本分,早让顾炎跟你离了!现在有几个钱了,尾巴翘上天了?我告诉你,今天这钱你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

争吵声越来越大,邻居的门开了又关上,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就在这时,门锁响了,顾炎回来了。

他满身酒气,脚步虚浮,看到客厅里的阵仗,脸上的醉意瞬间醒了三分。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婆婆立刻换上一副哭腔,扑过去拉住顾炎的胳膊:“儿子啊,你可算回来了!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我们想给宁宁办婚事,她一分钱都不肯拿,还说我们是外人,要跟我们算账啊!”

顾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甩开婆婆的手,走到我面前。

“周澜,怎么回事?”

我看着他,希望他能为我说一句话。

“你问他们。”我冷冷地说。

顾炎叹了口气,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酒气混着疲惫一起散发出来。

“不就是钱的事吗?多大点事,吵什么。”他看向我,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澜澜,先把钱借给宁宁用一下,周转开了,我转眼就补上。”

我盯着他:“你拿什么补?你那个装修队,上个工程的款要回来了吗?你手底下那几个工人的工资发了吗?”

他的脸涨红了,一把摁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他把我拽到一边,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别在爸妈面前给我难看!”

我甩开他的手,手腕上一圈红印。

这时,婆婆端着一碗水从厨房出来,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好了好了,别吵了。澜澜,来,喝碗糖水,降降火,别气坏了身子。”

那是一碗浓得发腻的红糖水,还冒着热气。

我看着她,又看看顾炎。

他护的是他顾家的面子,我护的是我妈的救命钱,是我的底线。

“我不喝。”我推开那碗水,“这钱,我不会给的。”

说完,我转身回了卧室,从衣柜最深处拿出那个牛皮纸袋,把存折塞进了贴身内衣的抽屉里,上了锁。

我关上卧室门前,婆婆的眼神从门缝里闪了一下,像是在记我放东西的位置。

那一晚,我躺在床上,听着客厅里他们一家三口窃窃私语的声音。

顾炎最终还是没进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婆婆又敲了敲我的门,声音温柔得让我起鸡皮疙瘩。

“澜澜啊,那碗糖水我给你放门口了,你记得喝啊,别跟自己过不去。”

客厅的灯熄了,他们应该是回去了。

我头胀得厉害,心里憋着一股火,怎么也睡不着。我起身,打开门,门口那碗糖水还在。或许是吵得口干舌燥,我端起来,一口气喝了下去。

糖水很甜,甜得发齁。

回到床上,睡意乱七八糟地涌上来,我迷迷糊糊地,好像听到了房门被钥匙打开的声音,很轻,很轻。

紧接着,是卧室的门把手被轻轻转动的声音。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浑身发软,眼皮重得像灌了铅,脚软得不像自己的。

原来人心凉起来,连脚步声都能冻醒人。

第二天,我是被手机闹钟吵醒的。

头疼欲裂,像是宿醉了一场。

我猛地坐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拉那个上了锁的抽屉。

锁,完好无损。

我松了口气,用钥匙打开。

里面空空如也。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牛皮纸袋、存折,都不见了。

我立刻抓起手机给顾炎打电话,关机。

我又打给婆婆,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她在那头先声夺人,声音里带着喜气:“澜澜醒啦?哎呀,你这孩子真是的,昨晚都签了字,说好了自愿拿钱给弟弟凑个喜气,怎么还把存折藏起来?害得我跟你爸找了半天。放心吧,钱已经取出来了,等你弟弟婚事办完,我们肯定记你的好!”

“签字?我签了什么字?”我的声音在发抖。

“你自己签的还能忘了?挂了啊,我忙着去酒店订位子呢!”

电话被挂断了。

我冲出卧室,客厅的茶几上,赫然放着一张A4纸。

上面用黑色的水笔写着“自愿赠与协议书”,内容大致是我,周澜,自愿将个人财产八十万元赠与顾宁用于婚嫁,此赠与不可撤销。

落款处,是我的名字,字迹模仿得很像。

名字下面,是一个鲜红的指纹,红得刺眼。

他们把偷换概念说成是孝顺,把公然抢夺叫做顾全大局的体面。

我冲到窗边,看着楼下婆婆和公公喜气洋洋地上了小叔子顾宁的车,绝尘而去。

我的手脚一片冰凉。

我第一时间回了娘家。

村里的老房子已经被推平了,我妈暂时租住在村口一间小平房里。

看到我,她吓了一跳。

“澜澜,你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一开口,眼泪就下来了。

我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母亲听得浑身发抖,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这……这简直是抢劫!”她气得嘴唇发白,“我给你的钱,是给你防身的,不是让你拿去讨好那一家子白眼狼的!”

她缓了口气,从床头的旧饼干盒里,拿出一沓纸。

“这是我去银行给你转账的时候,留了个心眼,把存折复印了一份,还有银行的转账回单。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是从我的拆迁补偿款账户,转到你个人名下的。”她把复印件和一张手机短信截图打印出来的纸塞到我手里。

那条短信是我妈特意让银行经理发的业务提醒,上面写着“刘桂枝女士向其女周澜女士个人账户定向赠与……”

“你自己做主。”母亲抓住我的手,她的手还在颤,“别怕他们骂你,也别怕什么名声。钱没了可以再挣,人心要是软了,就一辈子都直不起来了。”

娘给我的不是钱,是退路,是活路。

从娘家出来,我直接回了社区卫生服务站。

我把事情跟我们站里的魏主任说了。魏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做事雷厉风行,最重规章制度。

她听完,眉头紧锁:“胡闹!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事?”

她放下手里的病历本,严肃地对我说:“周澜,你记住,婚内大额财产变动,一定要留下痕迹,千万别信什么口头承诺。你现在马上去银行,调取你那张卡的全部流水,看看到底是怎么转出去的。”

我立刻去了银行。

柜台的工作人员告诉我,我这张卡是主卡,顾炎手里有一张副卡。平时他可以用副卡消费,但是大额转账,需要主卡绑定的手机接收验证码。

我拿出手机,翻找短信记录。

果然,在昨天深夜一点多,有一条银行发来的验证码短信。但是,那条短信被归类到了“已屏蔽”的文件夹里。

我从没设置过什么短信屏蔽。我这才想起来,前几天顾炎说我手机卡顿,拿过去帮我“清理”了半天。

原来被通知到的不是我,是他们。

银行流水打出来,清清楚楚地显示,八十万,在昨天凌晨一点十五分,被一次性转入了顾宁的账户。

我拿着那张冰冷的流水单,直接去了顾炎的装修工地。

工地上尘土飞扬,他在工地的临时棚子边上抽烟,看到我,眼神躲闪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

“钱呢?”我把流水单摔在他面前。

他捻灭了烟头,不敢看我:“钱……钱先给宁宁订酒店用了。昨天女方家里下了最后通牒,说再拿不出诚意,婚事就黄了。”

“那张字据呢?”我盯着他,“我什么时候签过字?”

他挠了挠头,一脸烦躁:“妈说你喝了糖水就同意了,还按了手印。我想着,你既然都同意了,我……我就放心用了。”

我看着他手指间夹着的烟灰,像我们这七年的婚姻,一碰就碎。

“放心,是你对我最大的勇气。”

婚姻里最可怕的不是穷,是你默认我会为你的所有错误无条件埋单。

我刚回到家,手机就开始疯狂震动。

是顾家的亲戚群。

婆婆在群里发了一段语音,声音激动得发颤:“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家宁宁要订婚啦!多亏了他嫂子澜澜,懂事,明事理,主动拿出八十万给弟弟撑场面!这样的好儿媳,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紧接着,群里一片“恭喜”和“夸赞”。

“澜澜真是个好嫂子!”

“顾炎有福气啊,娶了这么个贤内助。”

“一家人就该这样,互相帮衬!”

我看着那些虚伪的吹捧,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深吸一口气,逐条回复。

我没有发语音,也没有长篇大论,只打了一行字,发了出去。

“我没有同意,也没有签字,钱是被转走的,我已经准备报警了。”

群里瞬间安静了。

不到一分钟,姑姐顾青的私聊就弹了出来。她嫁在外地,平时最喜欢在群里远程指挥,对我们家的事指手画脚。

“周澜你疯了?这点事你还要报警?家丑不可外扬你懂不懂?你这不是打我们全家的脸吗?你赶紧把那条消息撤回了,就说你开玩笑的!”

我回她:“钱是公开被抢的,脸面才是你们捂着的家丑。”

“你!你别不知好歹!当弟媳的,就应该大度一点!为了你弟弟的婚事,你就不能忍一忍?”

“不能。”

让我闭嘴,是他们洗白自己的第一步。我偏不。

我拉黑了顾青,然后直接去了我们小区的物业监控室。

我要调取昨晚我们家门口走廊的监控。

物业经理一脸为难:“哎呀,周护士,真不巧,你家那一层的监控前两天就坏了,还没来得及修呢。”

我心里冷笑,早猜到了。

我从监控室出来,碰到了住在对门的老秦头。他也是拆迁户,平时嘴碎,但人还算正直。

“小周啊,昨晚我起夜,好像看到你婆婆拿着一串钥匙,在你家门口捣鼓了半天,我还以为是你让她来拿东西呢。”

一句话,点醒了我。

我家的备用钥匙,一直放在玄关的抽屉里。

我正要跟老秦头多问几句,婆婆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把抓住老秦头。

“老秦!你胡说什么!我那是看澜澜睡了,怕她晚上蹬被子,想进去帮她盖盖被子!我当婆婆的,关心儿媳妇,有错吗?”

她说着,开始捶胸顿足,眼泪说来就来。

“我真是命苦啊!好心当成驴肝肺,养了个白眼狼儿媳妇啊!”

我没理她的哭闹,只是盯着她攥在手里的那一串钥匙。上面,挂着一个我亲手编的同心结。那是我家的备用钥匙。

有人用爱做钥匙,打开的是家门。有人也用钥匙,打开的是你的抽屉。

这事还没完。

周末,小叔子顾宁居然真的带着他那个所谓的未婚妻上门了。

一进门,那女孩就上上下下打量着我们这个两居室,脸上写满了嫌弃。

顾宁则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仿佛那八十万是他自己挣来的一样。

“嫂子,我女朋友来看看。她说,我们结婚,彩礼不能少,婚车得是宝马,婚礼得在五星级酒店办,这才撑得起场面。”

我坐在沙发上,没动。

“顾宁,你现在做什么工作?”我问。

他脸色一僵,随即不耐烦地甩了甩手:“嫂子你管我做什么工作呢,反正钱到位就行了。”

婆婆立刻过来护犊子,把我往旁边一推。

“哎呀,问这些干什么!孩子结婚是头等大事,一辈子就这么一回,不差这一口!”

我笑了,从茶几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和笔。

“行啊,不差钱。八十万,不是小数目。你们先打个借条,白纸黑字写清楚,什么时候还,利息怎么算,还款计划是什么。”

他们只想风风光光地当甲方,却把我当成了可以随意取款的银行。

顾宁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那个未婚妻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嫂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家人还谈钱?”

“正因为是一家人,才要明算账。”

那女孩“哼”了一声,拉着顾宁就往外走:“顾宁,你家这是什么情况?这婚还结不结了?”

顾宁追了出去,婆婆在后面气得直跺脚,指着我骂:“你个扫把星!搅家精!要把我们家搅散了你才甘心是不是!”

当天晚上,顾炎回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脸上带着怒气,进门就把手里的一个文件袋摔在地上。

“周澜!你满意了?你把宁宁的女朋友逼走了!”

他冲过来,一把将我按在墙上,双眼通红。

“我问你最后一遍,这钱,你是要给还是不要给?”

他的手掐着我的肩膀,很疼。

我抬手护住胸口,一字一句地告诉他:“我要回我的钱。”

他冷笑一声,松开了我。

“好,好,周澜,你行。那你看着吧。”

那天半夜,我被客厅的响动惊醒。

我悄悄打开卧室门一条缝,看到顾炎正从衣柜里拖出他的行李箱,把他的衣服一件件塞进去。

他走得很轻,没有开灯,像个小偷,偷走了我们这个家最后一盏灯。

第二天,我去超市买东西,刷工资卡,提示余额不足。

我心里咯"咚"一下,立刻去了银行。

柜员查询后告诉我,我工资卡里的三万多块钱,在昨天半夜,被全部转走了。

“转到哪里去了?”我问。

“转到了一个叫‘家庭共用账户’的理财账户里。”

“谁开的户?”

“开户人是顾炎先生。”

我拍着柜台的桌子,几乎是吼出来的:“我没有签过字,也没有同意过,你们银行是怎么给他办的业务?”

柜员被我吓了一跳,压低声音说:“女士,您别激动。这个业务是通过手机银行办理的,有您的电子签名授权。”

我的手心瞬间冒出冷汗。

我想起了那碗甜到发齁的糖水,想起了我第二天醒来昏沉的脑袋。

当你的指纹成了别人的通行证,你就再也不是你自己了。

我带着我妈,去了派出所。

值班的民警同志接待了我们,我把所有的事情,包括那张伪造的“赠与协议”,银行流水,还有工资卡被转空的事情,都做了笔录。

民警告诉我,因为我们是夫妻关系,这属于家庭内部的经济纠纷,他们可以调解,但很难直接定性为盗窃或者诈骗。他建议我,如果调解不成,可以走民事诉讼的途径维权。

从派出所出来,我给闺蜜宋薇打了电话。她是在社区工作的社工,懂政策,也认识不少法律界的朋友。

宋薇听完,二话不说就赶了过来。

她塞给我一份打印好的文件,是“夫妻婚内财产约定协议书”的模板,还有一份详细的取证清单。

“澜澜,别慌。”她握着我的手,“现在开始,我们一步一步来。他们不讲情面,我们就跟他们讲法律。在规则里求解,是我唯一能赢的方式。”

我拿着那份清单,回了家。

我要收拾东西,把所有对我们有利的证据都找出来。

我刚用钥匙打开门,就被堵在了门口。

公公婆婆,带着姑姐顾青,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远房亲戚,黑压压地站了一屋子。

婆婆手里拿着一张红纸,像是过年写的对联。

她把那张红纸递到我面前,上面用毛笔写着“保证书”三个大字。

“周澜,你签了它,我们还是一家人。”公公沉声说。

我接过来一看,内容是让我保证,自愿将八十万赠与顾宁,并且放弃对这笔钱的任何追索权。如果我不同意,他们就在家族群里,在我老家的村里,在我工作的卫生站门口,宣布我“克夫克弟克全家”。

我看着这一屋子的人,他们脸上带着理所当然的表情,仿佛我才是那个做错事的人。

我咬紧牙关,拿起茶几上的笔。

他们在笑,以为我屈服了。

我没有在保证书上签字,而是在旁边的白纸上,用力写下了四个字。

“报警维权”。

婆婆的冷笑僵在脸上。

她让开一条路,我看到顾炎就站在人群后面。

他的手机响了一下,是一条语音信息。他点开,是我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

“顾炎,把我的卡还给我,我回家。”那是他昨天发给我的信息,我只是原样念了一遍。

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看着他,也看着他身后那些所谓的“家人”,一字一句地说:“这个家,人财两空,不回也罢。”

他们把我逼到了墙角,殊不知,我在墙上,找到了另一扇门。

(付费卡点)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去银行。

我拿着身份证和派出所的报案回执,要求立刻冻结顾炎手里的那张副卡,并取消所有通过手机银行办理的电子签名授权。

银行经理一开始还推三阻四,说需要夫妻双方到场。

我直接把银行流水拍在他桌上:“这张副卡在一天之内,没有经过我本人同意,转走了八十万,紧接着我的工资卡被一个我从未听说过的‘家庭共用账户’转空。如果银行不能保证我的资金安全,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我会向银监会提起申诉,并且保留起诉银行监管不力的权利。”

经理的脸色变了。

我补充道:“我怀疑我的电子签名是在我非自愿的情况下被盗用的,我要求银行立刻提交‘电子签名争议申诉’,并且调取当晚所有操作的登录IP地址与设备指纹。”

他看着我,最终还是走了程序。

从银行出来,我去了医院。我找到了前天晚上给我看过急诊的医生,说明了情况。我怀疑那碗糖水里被加了安眠类的东西。虽然已经过了检测时效,但我还是要求做了一个详细的身体检查。魏主任帮我开了急诊的门诊证明,上面记录着我当天“头晕、乏力、精神萎靡”的就诊情况。

证据是冷的,但能把谎言烫出一个个洞来。

宋薇帮我介绍了一位律师,姓王,是个经验丰富的女律师。

王律师看完我所有的材料,第二天就起草了一份律师函,分别寄给了顾炎、顾长水和韩秀珍。

律师函里明确主张,这八十万属于我母亲对我个人的婚内特有财产赠与,要求他们在收到函件三日内全额返还。函件里附上了我母亲的赠与声明、银行的定向赠与短信截图和转账凭证。

公婆那边很快就有了反击。

他们委托了一个律师,把那张签着我名字、按着我指纹的“自愿赠与”字据复印件寄了过来。

王律师看着那张复印件,冷笑一声:“这字迹和指纹,问题很大。”

她指出,签名的笔锋和我的日常书写习惯有多处不符,而那个指纹,边缘有明显的拖移痕迹,不像是一次性按压形成的。

“我们申请笔迹和指纹鉴定。”王律师说,“他们以为一纸红印就能镇住你,我偏要拿放大镜,看清楚上面的每一条纹路。”

律师函的事,很快就在顾家的亲戚群里炸开了锅。

姑姐顾青第一个跳出来,在群里发了一大段文字,指责我不孝不悌,为了钱把家人告上法庭,丢尽了顾家的脸。

我没有跟她争辩。

我直接把王律师的律师函照片、派出所的报警回执,一起甩进了群里。

然后,我发了一段视频。

视频很短,只有十几秒,画面有些晃动。那是老秦头家门口新装的智能门铃录下的。视频里,婆婆韩秀珍在深夜里,鬼鬼祟祟地从我的包里翻出了那串备用钥匙。时间,正是我喝下那碗糖水之后。

“未经房主同意,私自拷走家中钥匙并复制,用于深夜入室转移财产,这叫‘一家人’?”

我发完这句话,退出了群聊。

据说,群里安静了五秒钟。

随后,小叔子顾宁开始疯狂地@我,用各种污言秽语辱骂我,说我断了他的婚路,毁了他一辈子。

当他们从自以为的道德高地掉下来时,第一反应不是反思,而是捧起地上的石头,更凶狠地砸向我。

两天后,顾炎给我打了电话。

这是他离家后,第一次主动联系我。

“周澜,我们谈谈吧。”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我们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他瘦了,也憔悴了,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

“我们撤诉吧。”他开门见山,“闹上法庭,对谁都不好。那八十万,算我借你的,我给你写个欠条,保证三年之内还清。只要你撤诉,我就回家。”

我看着他,平静地问:“先还十万,作为和谈的诚意,拿得出来吗?”

他咬着牙,脸憋得通红,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拿不出。”

我从包里拿出另一份银行流水单,推到他面前。

“是拿不出,还是不想拿?”

那是我托王律师想办法调出来的,顾宁的银行卡流水。就在我那八十万到账的第二天,他的卡上就有了几笔大额支出。

一笔五万,是还网贷的。

另外几笔,总共加起来三万多,消费地点是本市一家非常有名的KTV夜总会。

我看着顾炎的脸色,一寸一寸地垮下去,变得灰败。

不是没钱,是没把我当人。

没过多久,鉴定中心就出了初步反馈。

结果和王律师预料的一样:字据上的指纹有二次按压的痕迹,呈现不自然的拖移状;签名笔迹与我本人提供的多个签名样本进行比对,存在多处显著差异,有明显的模仿痕迹,代签的可能性极高。

拿到这份反馈意见,王律师立刻向法院提交了财产保全申请。

法院很快冻结了顾炎、顾宁以及公婆名下所有银行账户里的部分资金,以防止他们转移财产。

这一下,彻底捅了马蜂窝。

第二天一早,公公顾长水就冲到了我们卫生站门口。

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堵在门口,对着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同事大声嚷嚷。

“大家快来看啊!这就是我家的不孝儿媳妇!为了钱,把亲爹亲妈都告上法庭!还冻结我们的养老钱啊!天理何在啊!”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魏主任已经从办公室里冲了出来。

“保安!保安在哪里!把这个闹事的人给我赶出去!我们是医疗单位,不是他家菜市场!”

宋薇则拿出手机,站在一旁,全程录像。

他们想用嗓门来抢占道德的制高点,我就用证据,抢回我应有的道路。

法院组织的庭前调解,我们和顾家人被分在了两个房间。

调解员来回奔走,传达着彼此的意见。

婆婆在隔壁房间哭得撕心裂肺,我在这边都能听到。

“法官大人啊,我们真不是故意的啊!那都是一家人,钱放在谁口袋里不一样?又没有给外人拿走!她怎么就这么狠心啊!”

轮到我发表意见时,我冷笑一声,对着调解员说:“麻烦您转告她,外人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拿。”

我让王律师当场出示了一份新证据。

那是我妈去银行转账时,银行柜台的录音。当时,我妈特地对着窗口的话筒,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表述:“这笔钱,八十万,是我给我的亲闺女周澜一个人的,是她的私人财产,跟她丈夫顾炎,跟顾家,都没有任何关系。”

这段录音,是王律师通过正规渠道,向银行申请调取的存档资料。

她们听不懂我的拒绝,但银行的录音机听懂了。

调解彻底失败了。

顾宁的婚事,自然也黄了。

那家姑娘听说我们家闹上了法庭,第二天就退了订婚的酒店。转过头,就在本地的论坛上发了个帖子,添油加醋地把我描述成一个一毛不拔、苛待小叔子的恶毒嫂子。

我保留了所有截图,反手就让王律师给对方发了一份侵犯名誉权的律师函。

顾炎气急败坏,当天晚上就冲到了我家门口,疯狂地砸门。

“周澜!你开门!你这个疯女人!你要把我们家所有人都毁了才甘心吗?”

我没有开门,我报了警。

警察来了之后,对他进行了口头警告。

第二天,我把法院出具的“申请人身安全保护令受理回执”,复印了一份,贴在了我家大门上。

我用法律当门锁,他们的拳头,最终只能砸在那张薄薄的纸上。

开庭的前一天晚上,顾炎又来了。

这次他没有砸门,而是站在门外,声音沙哑地求我。

“澜澜,算我求你了,把事撤了吧,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好过日子,行吗?”

我隔着门,问他:“你能把偷走的那串钥匙还给我吗?你能把这七年来,我失去的尊重还给我吗?”

门外,是长久的沉默。

我把一份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草案,从门缝里塞了出去。

财产分割那一栏,我清清楚楚地写明:返还八十万本金及利息,赔偿我被转走的工资及精神损失费,并承担此次诉讼的全部费用。

他捡起那份协议,只看了一眼,就撕得粉碎。

“周澜,你等着后悔吧!”

他摔门离去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

有些门一旦关上,叫开是祈求,叫不开是命运。

法庭上,气氛庄严肃穆。

顾家那边,公公婆婆、顾炎、顾宁,一家四口坐得整整齐齐。

当银行的技术服务人员作为证人出庭,清晰地说明,当晚操作我手机银行进行大额转账的设备,无论从设备型号还是登录IP地址来看,都与我本人的常用设备和地点不符。IP地址的定位,就在顾家的老宅。

那一刻,我看到婆婆的身体晃了一下。

紧接着,鉴定机构的报告被当庭宣读,明确指出那份“自愿赠与协议书”上的签名和指纹均为伪造。

法官询问资金去向时,顾宁一时失口,承认那八十万,大部分已经作为彩礼和定金,打给了酒店和婚庆公司。

我的律师立刻站起来,向法官提交了我们找到的酒店预订单和相关转账凭证。

“法官,我方申请追加顾宁为本案共同被告,主张其不当得利返还。”

顾宁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他们想一起拿钱,那就得一起还债。

最终裁判前的最后一次调解,对方的律师提出了新的方案:返还一半,四十万,我们立刻撤诉,当庭和解。

我看着王律师,她用眼神询问我的意见。

我摇了摇头。

“王律师,麻烦你告诉他们,我不接受打折的正义。”

最终,法院采纳了我们的意见,当庭建议,对方需先返还全部本金八十万,至于利息和精神损失费,可以另行协商。

我点头同意,但提出了一个条件:必须在判决书里明确,只有在全部款项执行到位后,法院才会解除对他们名下财产的保全。

我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但我绝对不会再被贪我钱的人,欺骗第二次。

法院的判决书下来得很快。

判决结果:一、被告顾炎应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返还原告周澜人民币八十三万余元(包含本金及被转走的工资)。二、被告顾宁因不当得利,应在其获利范围内承担连带返还责任。三、伪造的《自愿赠与协议书》自始无效。四、银行应根据判决,协助原告解除所有非本人意愿绑定的业务。

判决生效后,对方并没有主动履行。

我立刻申请了强制执行。

执行局的效率很高,直接从他们被保全的账户里,划扣了所有能动用的资金。第一笔到账的,是五十万。

我收到钱的第一时间,就原封不动地打回了我妈的账户。

钱回到了它该去的地方,我的心,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离婚手续,是在民政局办的。

在门口,顾炎最后一次试图挽回。

“澜澜,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发誓,我以后一定改。”

我看着他,问了一个我早就知道答案的问题:“这七年,你给过我一次真正的尊重吗?”

他哑口无言。

红色的结婚证换成了红色的离婚证。

从民政局出来,我叫了开锁师傅,把家里的门锁换成了最高安全级别的。我把家里所有顾炎留下的东西,打包成几个箱子,叫了个同城闪送,寄到了他父母家。

我站在阳台上,看着闪送小哥的车远去。

婆婆果然来了,她站在单元楼下,指着我的窗户破口大骂,各种难听的话不绝于耳。

邻居们纷纷开窗看热闹。

我没有跟她对骂。我只是下楼,走到她面前,把人身安全保护令和法院的判决书,递到了她眼前。

她的骂声戛然而止,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张着嘴,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我不需要再声嘶力竭地为自己喊冤了,这些白纸黑字,会替我说话。

小叔子顾宁的婚事彻底黄了。

听说,催收网贷的电话,已经打到了公婆的手机上,一天几十个。

姑姐顾青在那个我早已退出的亲戚群里,发了一段长长的反思,说什么“一家人不能总让一个人兜底,我们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我看到了宋薇发给我的截图,没有回复。

宋薇给我发来一条消息:“你赢的不止是钱,是你妈的晚年生活保障。”

我看着窗外,回了她一句:“也是我的下半生。”

我终于停止了去做他们全家那个永不停歇的闹钟,开始学着,叫醒我自己。

离婚后的生活,平静而出乎意料地顺遂。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上。我利用业余时间加班加点地复习,考取了主管护师的资格证。魏主任很高兴,帮我申请了转正,我成了有编制的合同工。

魏主任拍着我的肩膀说:“人只有自己站稳了,心才能安稳。”

我把那张伪造的“自愿赠与协议书”的鉴定报告复印件,压在了我办公桌的玻璃板下。它时刻提醒我,人心可以有多险恶,底线必须有多强硬。

我把我妈从村里接了过来。

我们一起去逛超市,她学着给我做各种好吃的。她最近迷上了做八宝粥,每天早上,我都能在粥的香气中醒来。

我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过了。

家,不是人多热闹的地方,而是你的心不会被无缘无故掏空的地方。

顾炎拖欠的剩余款项,在法院的分期执行下,每个月都准时打到我的卡上。

有一次,我在菜市场买菜,遇到了公公顾长水。

他苍老了很多,背也有些弯了,手里提着一小袋青菜,看起来很落魄。

他看到我,犹豫了很久,才低声说了一句:“都是一家人,何必闹成这样。”

我提着刚买的鱼,平静地从他身边走过,只回了一句:“一家人,就不该有人被当成提款机。”

阳光很好,洒在我身上,暖洋洋的。

我提着菜,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没有恨,也没有怨,只剩下清晰的边界。

原来,真正的体面,从来不是别人给的脸面,而是我自己用血和泪守住的底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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