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午后,攥着半块红豆糕往公园走。风里裹着阳光的暖,像把上周便利店老板娘递来的糖炒栗子香,又吹回了眼前。
进了门,银杏叶把小径铺成金色的河,踩上去 “咯吱” 脆响,像踩着一整个秋天的碎时光。每片叶子都藏着夏末的余温,边缘卷着浅褐的边,落得从容。蹲下来捡叶,指尖触到叶片上未干的晨露,凉丝丝的,却又被阳光晒得带着暖意,叶脉像细金线绣在纸上,每一道纹路都藏着季节的故事。头顶传来麻雀的轻鸣,歪着头看我手里的叶子,叽叽喳喳的,像在问这秋日的秘密。
寻着甜香拐过假山,桂树就立在那里。细碎的金黄藏在绿叶间,风一吹,花瓣落在肩头,不重,却像载着整个秋天的温柔。穿蓝布衫的奶奶正用竹篮接桂花,白纱布上的金黄像撒了把星星。她递来一小捧,指腹的薄茧蹭过我的指尖,掌心的桂花还沾着石桌的凉,混着她的体温,落在我手心里,像捧了一小团秋光。“回家腌进蜂蜜里,能甜一整个冬天。” 奶奶的声音比风还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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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湖边长椅上,湖面静得像块蓝玉,映着天和树的影子。野鸭游过,尾羽扫开水面,拖出长长的水痕,像在玉上画了道软线。水痕慢慢散,倒影又拢回来,连风都不敢多吹。草坪上,两个扎羊角辫的小朋友举着网兜追蝴蝶,脚步轻得怕惊了风。蝴蝶飞远时,她们的笑声像撒了把碎糖,落在落叶上,连风都慢了半拍。
夕阳西斜时往回走,衣兜里的桂香还没散。回头望,路灯把树影拉得很长,落叶在光里轻轻晃。原来秋日的暖,早被我揣在了衣兜里,跟着脚步,慢慢往家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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