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第8回 榆木拒谏引狼兵
上回书咱们说到,东汉末年那朝堂,简直成了宦官的 “游乐场”。这帮没了“根儿”的太监们,仗着皇上的宠信,上蹿下跳,把个大汉江山搅得是鸡飞狗跳、乌烟瘴气。这时候,有位“重量级”人物看不下去了。谁呢?正是当朝大将军,那位屠户出身的何进何大人。
要说这何进,那可是“火箭式升职”的典范,靠着妹妹的裙带关系,从菜市场杀猪卖肉,硬生生坐到了大将军的位置,手里攥着朝廷的兵权,那叫一个威风。让他耍杀猪刀的话,他比谁都溜,可要论起治国理政,那真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
眼瞅着太监们在眼皮子底下作威作福,何进心里头跟猫抓似的,就琢磨着,得想个招儿把这帮“宫里的刺儿头”给收拾了。
屠户出身的大将军何进,虽然官儿当得大,可脑瓜子却不咋灵光,竟然听了袁绍那馊得不能再馊的主意,要召四方猛虎进京,来对付那区区几个没根儿的宦官。
站在旁边的曹操一听,心里咯噔一下,顿时眉头拧成了疙瘩,暗暗倒吸了口凉气:“我的个亲娘哎,这何屠夫怕不是昨天喝了假酒吧?浸坏了脑袋吧?袁绍的这主意也敢听,比厕所里的石头还臭!”
他赶紧往前凑了两步,冲着何进一拱手,那话说得是又急又快,跟炒豆子似的:
“大将军,先消消火,您听我曹操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从盘古开天辟地到如今,宦官太监这号人惹是生非、祸乱朝纲的事儿还少吗?可您琢磨琢磨,根子在哪儿?说到底,还不是皇上给他们权太大,惯得他们没边儿了,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这才敢这么无法无天!”
曹操换了口气,接着说:“您要真想收拾他们,简单得很,抓几个领头的,交给牢头收拾收拾,该打打该杀杀,这不就结了?犯得着大张旗鼓地把外地的军队往京城调吗?您这动静一大,别说太监了,胡同里的狗都能听见风声!到时候他们能不防备?我跟您说,这事儿啊,准得黄!搞不好,火星子可能还会燎了自己的眉毛!”
列位您看,曹操这分析,那真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楚,头头是道,条理清晰。简直就跟庖丁解牛似的,把这里头的利害关系,掰开了、揉碎了,喂到何进嘴里了!
可惜啊可惜,何进那脑袋瓜子,整个儿一榆木疙瘩雕的,硬是油盐不进。不但一个字儿没听进去,反倒把眼一瞪,脖子一梗,那张大黑脸拉得比驴脸还长,冲着曹操没好气儿地嚷嚷:
“孟德!你在这儿瞎叨叨什么呢?你小子是不是跟那帮太监穿一条裤子,心里头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小算盘啊?怕外兵进京,碍着你的事儿了?”
嘿,这叫什么话!曹操心里那叫一个凉啊,跟三九天喝冰水似的,透心凉。好心当成驴肝肺,碰了一鼻子灰,只能无奈地拱拱手,憋着一肚子气,耷拉着脑袋无奈地退了出去。
出了大将军府门,抬头一看,好家伙!天阴沉得跟锅底似的,黑压压一片,压得人喘不过气。
“唉——!”
曹操望着这晦暗的天色,长长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悲凉,嘴里嘟囔着:“完了,完了,将来把这大汉天下搅得底朝天的,准是这何屠夫没跑了!”
老话儿说得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好药难治作死的病。”
何进这会儿,正觉着自己威风八面,跺跺脚京城都得晃三晃,哪里会把曹操这“小个子”的话放在心上?他那自我感觉,简直比三伏天喝了冰镇蜜水还美!
转脸就叫人写了好几道密诏,偷偷派人连夜快马加鞭,跟发快递似的,发往各个地方去了
其中有道密诏就送到了那西凉虎狼之地,前将军、鳌(áo)乡侯、西凉刺史董卓手里了。
这个董卓就是前阵子去打黄巾军,却寸功未立的那个董卓,朝廷本来都打算撸了他的官帽,治他的罪了。
![]()
可是,这小子鬼精鬼精的,路子又野,对“有钱能使鬼推磨”深有研究,知道太监们吃香,赶紧把搜刮来的金银珠宝往十常侍家里送,跟那帮太监阉货拜把子称兄道弟,愣是把死罪都给免了,反而还步步高升,成了封疆大吏。
如今手里握着西州二十万虎狼之师,在西凉那地界,实质上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土皇帝了。可他那野心还是膨胀得没边儿,一直憋着坏,想干一番“大事业”。
这会儿接到何进的密诏,打开一看,董卓差点没乐晕过去——那感觉,就跟三伏喝冰镇酸梅汤,从头爽到脚!
他美得鼻涕泡都冒出来了,拍着大腿直嚷:“老天爷开眼啊!何进这送上门的大礼包,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立马点起他那如狼似虎的西凉兵,旌旗招展,盔明甲亮,杀气腾腾,浩浩荡荡地朝着洛阳出发。
走的时候,留下女婿中郎将牛辅守着陕西老窝,自己带着李傕(jué)、郭汜(sì)、张济、樊稠这一干如狼似虎的爪牙,那架势,恨不得插上翅膀一下子飞到洛阳城里。
走着走着,他女婿李儒凑过来了。这李儒,别看长得其貌不扬,一嘴黄胡子稀稀拉拉,肚子里的坏水可比护城河还深,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心眼儿比那筛子眼还多。
他眯着眼睛,捻着那几根宝贝胡子,跟董卓说:“岳丈大人,咱虽说是奉诏进京,可这诏书里含糊其辞,没写明白让咱干啥,名不正则言不顺啊!依我看,不如再递个奏表上去,把‘清君侧、除阉宦’这杆大旗,打得高高的、响响的,这叫‘师出有名’,往后进了京,才能顺风顺水,想干啥干啥,谁也挑不出理儿来!”
董卓一听,醍醐灌顶,照着大腿“啪”就是一巴掌:“高!实在是高!还是你小子花花肠子多,就按你说的办!”
当下立马叫人洋洋洒洒写了道奏表,快马加鞭送进京城。好家伙,那奏表写得冠冕堂皇,引经据典,把自己说得跟拯救天下的大英雄、大救星似的。奏表里是这么写的:
“臣听说,天下为什么乱得跟一锅粥似的?都是因为张让那帮太监瞎折腾,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我常跟大伙儿说,要想让锅里的开水不沸腾,光把水舀起来再倒回去是不行的,得把底下的柴火抽了;身上长了毒疮,怕疼不去治,早晚得烂到骨子里。臣董卓,愿意为朝庭社稷赴汤蹈火,敲着钟鼓堂堂正正进京,铲除那帮奸佞,这可是国家的幸运,天下百姓的福气啊!”
这奏表送到何进手里,他跟得了宝贝似的,拿着就往朝堂上跑,当众念了一遍,那得意劲儿,就跟乞丐中了状元似的。
侍御史郑泰,是个明白人,一听这表文,当时冷汗“唰”地都下来了,急忙劝谏:“大将军,万万使不得!董卓那家伙,看着像个人,其实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豺狼,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您把他放进京城,那不是引狼入室吗?请神容易送神难,到时候洛阳城怕是连砖头都剩不下!”
何进鼻孔翘朝天,都能挂油瓶了,斜着眼瞥了郑泰一下,撇撇嘴道:“你这人就是胆小如鼠,没见过大世面,疑神疑鬼,能干成什么大事?一边儿凉快去吧!”
旁边卢植也坐不住了,他跟董卓打过交道,知道这人的底细,赶紧上前劝道:“大将军,董卓这人,表面看着像只娇憨的小绵羊,其实心比蛇蝎还毒!要是放他进了皇宫,就跟打开门请强盗进屋,那不得天塌家破?当务之急,是赶紧派人,把他堵在渑池之外,千万别让他进京城!”
可何进这会儿跟吃了秤砣似的,铁了心不听劝,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你们懂个啥!我这是运筹帷幄!”
得,郑泰、卢植一看这架势,知道再说无益,眼看朝廷这条破船要沉,再待下去早晚掉脑袋!当场就把官帽摘了:“不干了!这破班谁爱上谁上!”辞官走人。
俩人这一走可不得了,满朝文武,但凡有点脑子的明白人,跟连锁反应似的,呼啦啦走了一大半。那场面,比公司裁员跑的还快。
这时候的洛阳城上空,弥漫着树倒猢狲散、大厦将倾的晦暗气息,压抑得能拧出水来,人人自危。可何进呢?还傻呵呵地派人屁颠屁颠跑到渑池去“迎接”董卓。
您猜董卓咋着?他老奸巨猾着呢,一看洛阳城里这架势,反倒不急了,到了渑池就扎下营盘,按兵不动,停在那里等着先看洛阳城里这帮人“狗咬狗,一嘴毛”的好戏开锣,然后再坐收渔翁之利!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那皇宫大内,十常侍张让、段珪那帮太监,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眼线多着呢,跟现在的监控似的,早就知道何进外面调兵了,矛头直指他们。他们几个人躲在阴暗的密室里,个个脸白得像刚从面缸里捞出来似的,腿肚子直转筋!
张让的声音都抖了:“完了,完了!何屠夫这是铁了心要赶尽杀绝啊!咱们要是不先动手,九族都得跟着玩完!”
他这话,像根火柴,“嗤啦”一下就把这帮亡命徒心里的凶性给点着了!众人眼中“唰”地闪过拼死一搏的凶光,齐声应和:“对!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拼了!”
当下密议,想出了个毒计。一不做二不休,张让调来五十名心腹死士,都是些亡命之徒,暗藏快刀利斧,埋伏在何太后居住的长乐宫嘉德门内殿的帷幕后头,等何进上钩。
那地方,光线昏暗,最适合打闷棍下黑手!
![]()
一切布置好后,张让自己则一溜烟儿跑到何太后跟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俩眼挤出两滴眼药水似的鳄鱼泪,那叫一个声泪俱下:
“太后娘娘救命啊!大将军假传圣旨,叫外兵进京,这是要把奴婢们赶尽杀绝呀!求娘娘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给条生路吧!”
何太后终究是个女人,顿时心软得跟棉花似的,叹口气道:“你们啊…… 去大将军府上磕个头、认个错,服个软儿,不就行了么?”
张让把头磕得:“娘娘啊!那相府如今就是龙潭虎穴,我等去了,顷刻间便成肉酱矣!求娘娘开恩,宣大将军入宫,您亲自劝劝他。”
张让一听,把头磕得跟捣蒜似的,砰砰连响:“娘娘啊!那大将军府现在就是龙潭虎穴,咱去了,分分钟就成肉酱了!哪里还有命回来?求娘娘开恩,宣大将军进宫,您亲自劝劝他。如果大将军还执意不肯饶恕……咱情愿死在娘娘面前,也算是报效娘娘的大恩大德!死也瞑目了!”
这一番哭求哀告,把何太后搅得心乱如麻,稀里糊涂就下了诏书,宣何进即刻进宫。
大将军府里,何进接到诏书,抻了抻衣服,整了整帽子,抬脚就要走。
主簿陈琳一看,吓得魂都飞了,一把拽住他的袖子,跟拉救命稻草似的,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大将军!去不得啊!这肯定是十常侍的圈套!您这一去,就是羊入虎口,十有八九性命难保啊!”
这陈琳是何进手下的头号笔杆子,肚子里有墨水,有见识,看事儿准。可何进却一脸不以为然,甩开陈琳,说道:“太后是我亲姐姐,叫我进宫,能有什么危险?陈主簿你不要瞎咧咧!”
旁边袁绍按着剑柄,脸都凝重成铁块了,上前急声道:“明公!咱们的计划早就露馅儿了,十常侍肯定已经知道了。皇宫内现在肯定已设了埋伏,您还往里头闯?”
曹操眼珠子一转,出了个折中主意:“要不这样,先让十常侍出来,确认安全了,您再进去见太后。”
何进一听,哈哈大笑,就像听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指着曹操鼻子,不屑地说:“孟德啊孟德,你这点小聪明,哄哄小孩子还行。我何进,手里握着天下兵权,咳嗽一声,全国都得打哆嗦;跺跺脚,洛阳城都得给我跳广场舞!就那几个没卵子的太监,能把我咋地?他们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
那狂妄自信的口气,看着像是“灶王爷放屁——神气”。其实,活脱脱是 “厕所里点灯——找死(屎)”!
袁绍见他油盐不进,如此执迷不悟,没辙了,只好说:“大将军您如果非要去,我们带五百精兵跟着,以防万一!”
何进这才勉强点了点头:“行吧行吧,跟着就跟着,壮壮声势也好。”
于是袁绍、曹操各自挑选了五百精兵,让袁绍的弟弟袁术带着。袁术全身披挂,横刀立马,看着挺威风,带着这一千精兵,杀气腾腾地列在皇宫门外。袁绍、曹操二人则手按剑柄,一左一右,亲自护着何进,直到长乐宫前。
刚到长乐宫门前,只听“吱呀”一声,厚重的宫门开了一条缝,一个黄门太监闪身而出,板着一张死人脸,扯着公鸭嗓子尖声喊:“太后有旨,只叫大将军一人进去议事,其他人都在宫门候着!”
好家伙,袁绍、曹操和一干护卫,就被这道冷冰冰旨意硬生生挡在了森严的宫门之外。
何进,哪里把这些放在眼里?他压根没当回事,昂首挺胸,迈着四方步,大摇大摆地跨过了那高高的门槛,径直往里走。
那厚重的朱漆宫门“吱呀”一声缓缓合拢,声音沉闷得跟敲丧钟似的,仿佛把两个世界隔开了。袁绍和曹操对视一眼,俩人脸都白了,心里头 “咯噔” 一下,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忧虑和不祥。一股寒气,顺着脊梁骨往上爬。
宫阙深深,回廊寂寂,只有何进的靴子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一路畅通无阻,顺顺当当来到嘉德殿前。
就在这时候,殿门里人影一闪,张让、段珪满脸堆笑地迎了出来,那笑容假得能掉下渣来:“哎呀呀,大将军您可算来了,太后等您好久了!快快快,里面请!”
话音还没落地,只听“呼啦啦”一阵乱响,从两边巨大的蟠龙金柱后面,从低垂的锦绣帷幕之间,窜出几十条彪形大汉,如同地府里钻出来的恶鬼,瞬间涌出!他们个个手持明晃晃的钢刀利斧,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凶光闪闪。眨眼之间,就把何进围了个水泄不通!
何进脸上的得意劲儿瞬间就冻结了,血色“唰”地一下褪得一干二净,变得跟纸糊的似的,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时候他才回过味儿来,吓得魂飞魄散,声音都变了调:“你……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想造反吗?”
几十双充满杀意的眼睛,死死盯住了孤零零的何大将军!张让那涂着厚厚白粉的脸上,露出了毒蛇般的狞笑……
欲知大将军何进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声 明
一个洗车工改编的评书《乱世三国》。
本文以《三国演义》为蓝本,按评书风格改编的,如有侵权,请私信本人予以删除。
本文严禁转载,本人不承担转载引发的任何相关法律责任。
特别声明:以上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为自媒体平台“网易号”用户上传并发布,本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