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家里长辈提过,1994年兰州的夏天特别短,刚入伏没几天就凉快下来了。就是那个夏天的一个早上,17岁的杨丽娟突然从床上弹起来,头发乱糟糟的,却攥着枕头套跟疯了似的喊:“妈!爸!我梦到刘德华了!他对着我笑呢,笑得特别温柔,跟对着我一个人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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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头看,那哪是什么温柔的笑啊,分明是勾着她人生往歪路上走的钩子。自那以后,她像变了个人书包往墙角一扔,说“读书有什么用?华哥才是我这辈子的指望”;以前跟她一起跳皮筋、分享零食的姑娘来找她,她隔着门扯着嗓子喊“你们不懂华哥,别来烦我”;最后干脆把自己锁在小卧室里,愣是把那间十平米的屋子改成了“刘德华专属空间”:墙上贴满海报,旧海报边角卷了边,她就用透明胶带一点点粘平整,连海报上的折痕都要对着台灯捋半天;VCD碟片堆得比书桌还高,吃饭时要放《忘情水》,写日记时要放《中国人》,连睡觉都得把印着刘德华头像的毛巾抱在怀里,仿佛这样就能离“华哥”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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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爸妈看着女儿这样,心都碎成渣了。这是个重组家庭,本来日子就过得紧巴巴的,后来她妈冬天买菜时滑了一跤,摔断了腿,打了石膏连路都走不利索,可看着女儿对着海报发呆的样子,愣是没舍得说一句重话。更荒唐的是她爸杨勤冀,为了圆女儿“见华哥一面”的梦,急得嘴上起了一串燎泡,蹲在门口抽了半包烟,最后咬着牙把住了大半辈子的老房子挂出去卖了,那房子还是他跟老伴结婚时单位分的,墙皮都泛黄了,客厅墙上还贴着杨丽娟小学得的“三好学生”奖状,可就为了凑去香港的钱,说卖就卖了。后来钱还是不够,老头红着眼跟老伴说“实在不行,我去卖个肾,还能换点钱,让闺女了了这个心愿”,吓得她妈当场就哭了。最后钱凑够了,一家三口挤在城边一个10平米的出租屋里,夏天漏雨,冬天漏风,吃饭都得在床边摆个折叠小桌子,腿都伸不开。
2007年春天,杨丽娟拉着68岁的老父亲去了香港,出发前还跟邻居说“这次去,我要跟华哥完成梦中的婚礼”。结果到了歌迷会现场,人挤人跟下饺子似的,她踮着脚举着海报,脖子都快伸断了,最后也就隔着好几层人,远远瞅了刘德华一眼,连他衣服上的花纹都没看清,更别说说话了。
回来后她跟丢了魂似的,坐在出租屋地板上哭,拍着墙喊“不行!这不算数!他肯定没看见我!我要单独见他!”那时候她好像完全忘了,为了来这趟香港,爸爸连冬天的棉鞋都没舍得买,就穿着旧单鞋在香港的冷雨里走;也忘了妈妈还在兰州的出租屋里,靠着捡废品补贴家用。
谁能想到,为了满足女儿这荒唐的要求,老父亲竟在香港的一个雨夜里,就着出租屋昏黄的台灯,写了七页遗书。字写得歪歪扭扭,纸都被眼泪泡得发皱,开头是“华仔,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求你了”,结尾翻来覆去就一句话“我女儿等了13年,把青春都搭进去了,你就见她一面吧”。凌晨三点,杨勤冀揣着这封遗书,一步步走进了维多利亚港的浪涛里他以为用自己的命,能换女儿一个心愿,却没料到,这一死,才终于把女儿从那个不切实际的梦里拽了出来。
后来杨丽娟回了兰州,某天她看着满屋子的海报,突然抱起来堆在地上,点了根火柴。火焰舔着海报上刘德华的笑容,她蹲在旁边哭,哭了整整一下午,哭完就去家附近的超市找了个收银员的活,每个月拿两千块工资,跟老妈挤在没电视的廉租房里。鲁豫采访她的时候,我还看了那个片段,发现她连智能手机都不用,说“嫌麻烦”,每周唯一的事就是去社区合唱团唱歌,声音低低的,从头到尾没提过“华哥”两个字。
说到这我就想起自己,上中学那会也追过星,攒了半个月早饭钱买周杰伦的专辑,把海报贴在书桌前,写作业累了就看一眼,觉得有动力了,可顶多也就这样了哪敢像杨丽娟这样,把追星当成人生的全部,把爸妈的付出当空气?现在倒好,有些小孩比她还糊涂:为了给偶像打榜,把妈妈给的生活费全砸进去,连饭都不吃;为了抢演唱会门票,逃课熬夜蹲在手机前;甚至因为别人说偶像一句不好,就化身“网络喷子”到处骂人。每次看到这些,我都想跟他们说:你们去看看杨丽娟的故事啊!你以为的“真爱”,其实是在把自己的人生往火坑里推,是在辜负那些真正爱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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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爸跳海那年,我妈还跟我说“你可别学这姑娘,爸妈的命再金贵,也经不住这么糟践”。现在想想,杨丽娟的错,不光是她自己偏执,更怪她爸妈的溺爱女儿说要追星,就纵容她退学;女儿说要见偶像,就卖房卖肾,连句“不行”都不敢说。这哪是爱啊?分明是把女儿往绝路上送。
杨丽娟用28年才明白一个道理:执念就是把钝刀,一刀刀割掉你的青春、你的亲情、你的家,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只剩一堆碎渣。明星是天上的星星,能照亮你往前走的路,可你不能硬要把星星拽下来,最后砸了自己的家,还怪星星不够亮。
我总在想,要是1994年那个夏天,杨丽娟没做那个梦,或者她爸妈当时能硬下心肠骂她一句“醒醒”,会不会现在她也能跟我一样,下班陪妈妈去菜市场挑新鲜的蔬菜,周末带老人去公园遛弯,晚上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看电视?
你们还记得当年这事儿吗?要是你是杨丽娟的爸妈,那时候会怎么做?现在看到身边有人极端追星,你会劝吗?评论区跟我唠唠,咱都说说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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