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推开家门时,玄关处多了一双不属于他的男士皮鞋。他心里咯噔一下,换鞋的手顿在半空。客厅没开灯,只有主卧的门缝漏出一点暖黄的光,伴随着细碎的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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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轻脚步走过去,门没关严,妻子小林正背对着门坐在床边,对面站着个穿衬衫的男人——是她提过几次的同事张凯。张凯的手搭在小林肩上,声音温柔:“下次我提前跟你说,别让你这么紧张。”小林没回头,只是点了点头,那姿态里的依赖像针一样扎进周明眼里。
周明猛地推开门,两人惊慌回头。小林的脸瞬间惨白,张凯下意识地抽回手,结结巴巴地说:“周、周哥,你怎么回来了?”周明没看他,目光死死盯着小林:“他来干什么?”小林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他来送文件,刚好聊了两句。”
“送文件需要关着灯聊?”周明的声音发颤,他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没喝完的咖啡,杯沿的口红印不是小林常用的色号。张凯见状,慌忙抓起外套:“周哥,误会,都是误会,我先走了。”他几乎是逃着离开的,关门声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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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只剩他们两人,周明盯着小林,眼泪突然涌了上来。结婚五年,他记得小林爱吃的草莓蛋糕,记得她来例假时要喝红糖姜茶,记得她每次加班晚归,他都会亮着灯等她。可现在,那些温馨的画面都像一个笑话。
“为什么?”周明的声音沙哑。小林终于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我……我不是故意的。张凯他很懂我,工作上帮我很多,我们只是……”“只是什么?”周明打断她,“只是一时糊涂?还是早就背着我在一起了?”
小林低下头,眼泪掉在床单上:“是我错了,周明,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跟他断了,再也不联系了。”周明看着她,突然觉得很陌生。他想起上周结婚纪念日,他提前订了餐厅,小林却以加班为由迟到了两个小时,身上还带着一股陌生的香水味。当时他信了,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傻。
他转身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想起两人刚在一起时的样子,小林穿着白裙子,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那时候的承诺还在耳边,可人心却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离婚?他舍不得五年的感情;原谅?心里的坎又过不去。
烟烧到指尖,周明才回过神。他站起身,走进主卧,小林还坐在床边哭。“你先搬去客房住吧,”周明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需要时间想想。”小林猛地抬头,眼里满是哀求:“周明,你别这样对我。”周明避开她的目光:“我现在没法面对你。”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陷入了沉默。周明白天上班,晚上回来就躲在书房,两人几乎不说话。他翻看着手机里的合照,照片上的人笑得灿烂,可现实却一地鸡毛。他想起朋友说过,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可他还是抱着一丝幻想,希望小林是真的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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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天,他在小林的手机里看到了张凯发来的消息:“我想你了,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后面还跟着一个爱心表情。周明的心彻底凉了。他拿着手机走到小林面前,把消息递给她看。小林的脸瞬间变得毫无血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用想了,”周明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们离婚吧。”小林突然哭出声,抓住他的手:“周明,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周明轻轻抽回手:“机会我给过了,是你没珍惜。”
他转身收拾东西,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地板上,却暖不了他冰冷的心。五年的感情,终究还是败给了背叛。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他知道,他必须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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