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没人会想到,世界尽头的冰雪群岛,会让好几个国家都心心念念地“争一块地”。说的是斯瓦尔巴群岛,名字听着就冷,其实比北风还要冰。可偏偏这么个看着光秃秃的地方,底下埋着不少宝啊,煤炭、矿石、搞不好再深挖还有什么现代稀罕金属。地球打了几十亿年地基,这里算是给了人类一个意外惊喜。可越是这样,事儿也就越多——资源面前,多少国家都想来分上一杯羹,天南海北的旗子都立到冰面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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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哪有什么天降奇缘,斯瓦尔巴最早让人瞅上的,可不是那一块煤皮。说起来有点意思,第一批来这儿的,是些敢在北海风浪里追鲸的荷兰人。那些年捕鲸可是头等大生意,不光是油,鲸须在欧洲女人眼里可比丝绸还金贵。荷兰人架着小船、顶着北风冲进了极地,还真敢赌命。慢慢地,那片海湾里就渐渐多了英格兰、丹麦、瑞典各家的船队,看热闹的不嫌多,大家都冲着鲸鱼和北极的传说来的。
转眼到了工业革命,世界变了天。以前满地跑的马和风车,一夜之间就成了蒸汽机下的齿轮。你说那些机器烧什么?煤呗。谁手里有煤,谁腰杆子就挺直。结果,不安分的欧洲列强们很快把眼睛又瞄向了北极圈。俄罗斯人本就冻得习惯,悄无声息地在斯瓦尔巴群岛插下了旗;英法后脚就跟进,你争我抢,跟市场抢白菜似的热闹。当地的挪威人其实心里挺别扭,本来那块地都是渔民的小基地,谁想到有一天会让各路大国玩成了“联欢会”,有点话语权还得看脸色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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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人会聊起中国和斯瓦尔巴群岛能扯上什么关系。其实那时的中国,正乱套呢。南边军阀混得不可开交,北洋政府头疼不已,老百姓算计着柴米油盐日子,还能插手极地事务?但别忘了,那几年是世界大战。欧洲那边挖壕沟修工事,自己人手都快打光了,便把手伸向远东。于是,中国成千上万的苦力被领了去,有的连家都没能好好告别一声,就坐船去了法国工厂和前线阵地。说是修路修桥,有时候不过是替别人挖战壕。人在他乡,讲究个啥?忍耐,能多攒点钱寄回家,算是苦尽甘来。
可战争结束了,账还得算。巴黎开和会,老百姓写的那些控诉书都送不过去。中国代表团到了巴黎,还是有底线的,提出啥?不平等条约通通废了,还有胶济铁路、山东主权一桩桩一件件。可人心叵测,欧陆大人们桌下勾勾手指就让中国代表空手而归,那种憋屈,我总觉得从代表的眼神里都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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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世事就是这么离奇。在坊间没几个人关注的角落里,法国忽然甩来了一个斯瓦尔巴群岛的“份额”,让中国人自己去处理。北洋那会儿也分身乏术,段祺瑞干脆没费太多心思哄着洋人,高高兴兴找了个幕僚赶鸭子上架,扫码签了字。谁家还为一块冻土兴师动众?说真的,在那时候多少人都觉得,那地方顶多适合北极熊过冬。连个像样的港口都没,雪哗啦啦地下,夏天盼个枯草都难。
这些事要不是后来有人扒出来,怕是都要埋进历史灰尘里。等新中国成立后,好几个老教授挽起袖子准备搞地质编年,翻卷宗的时候冷不丁翻出那份协议,才知道手里还捏着岛上的“合法通行证”。一群科学家有点像突然捡到宝,“我们要不上岛看看?”上级开了绿灯,研究小组就这样从南方老家一路迤逦北上,终于站在极地冻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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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容易也不容易。北极风比刀还狠。科研大队里有的人头发都结了冰,鞋子硬邦邦,踩下的每一步都跟菜刀剁瓜似的扎实。可谁都没吭声,扛着仪器绕岛打转。有人专门对着几个世纪前挪威猎人挖过的老矿坑发呆,别人以为他傻,其实他在思索地层每一丝变化。没准脚下那一片乱石缝,藏着比煤还稀罕的东西。
动植物方面也有惊喜。有次天刚亮,有个叫王师傅的生态员,蹲在石头边上烈风里打盹,冷不防看到一只没人见过的小型鸟。回来后谁都不信,他愣凭几根羽毛追了好几年,稿纸上画满了鸟爪,最后还真让他出了一本北极生态专著。那会儿岛上四季都分不清了,所谓“科研”,其实大半靠一股“傻气”硬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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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话说回来,人的心气,就是这样在冷僻土地上一点点“磨”出来的。有次遇到冻雨,所有仪器都冻住了,队里有人嚷着想家,还有人坐角落里憋着,干脆什么话都不说。可第二天天一晴,大家又跑去码头折腾实验。北极的夏天晚上像白昼,忙着忙着就忘了疲惫。每次带样本回来,街坊邻里抢着围观,连弄堂里的小孩都知道“那里有中国人在干大事”。
回过头想想,斯瓦尔巴群岛,也像咱们中国历史里的一个隐秘愈合的伤口。曾经小瞧它,被人塞给我们的时候谁都嫌弃。可是转了一圈,正是这一点点不起眼的权利,一批一批中国人脚踏实地地去探索,才让后来人有了新的可能。那条通往极地的小路,天知道还会有多少故事,从白雪封冻里一点点冒出来。你说,以后中国人能不能在极地写下更多自己的答案?谁也不敢打包票。可正因为如此,这个故事才值得我们悄悄地惦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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