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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11月25日,广东潮州的人民银行员工清点金库里的钱,打开一捆5元新钞,结果里面全是白纸。价值5000元啊,就这么没了。员工当时就慌了,赶紧报告领导。领导一看,也傻眼了,马上封锁消息,上报省人民银行。
省行觉得事大,立马报告中国人民银行总行。总行那边震动了,自从1949年建国后,哪有过偷国家金库的?这不光是钱没了,还关乎金融安全。总行派专家查流程,从印钞到运输再到入库,每步都过了一遍。押运环节有武警护送,检查多重,不太可能出问题。最后锁定源头,就是上海印钞厂。那批钞票是从哪儿发出的。
上海印钞厂接到通知,先是不信。厂里流程严得要命,钞票印好打包出厂,从没出过岔子。厂领导拍胸脯说肯定不是他们的问题,说不定是运输途中搞鬼。可总行不松口,让他们自查。厂里盘点库存,一查还真少了那5000元。
厂长脸都绿了,只能向上海市公安局普陀区分局报案。分局局长亲自抓,成立专案组,副局长郭强带队。这案子定为特大,郭强他们先去潮州看现场。金库里的箱子打开,一捆白纸上还有印钞厂的标记。郭强一看,就觉得是厂里内部人干的。纸张是专用纸,外人弄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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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回上海,分两路。一路通知全市银行监控失窃钞票的号码,看哪儿流通。另一路进厂秘密查员工。厂里有3000多人,成品车间300来个,重点就是那儿。80年代没监控,全靠人工查,难度大得像大海捞针。
他们查流程,打包环节有机会接触钞票,但有监督。查了一个多月,没动静。结果1986年,广东惠阳人民银行又发现问题,5捆5元钞变白纸,损失25000元。专案组追查,还是指向上海印钞厂。郭强他们气坏了,继续查,但不敢大动,怕打草惊蛇。半年过去,还没头绪。
1987年4月,吉林农安县农业银行第三次出事,又是5000元没了。三次总共3.5万元,手法一模一样。郭强在地图上画圈,觉得罪犯对厂里太熟了。案子拖太久,上海市局顶不住,向公安部求援。
公安部派专家来,查仓库大门,双锁钥匙两人管,窗户是观察用的,安保铁桶似的。专家说问题在内部有人钻空子。外围监控钞票流通,终于有线索。第一批失窃钱四个月后在上海出现,第二批七天后也流通了。专家分析,罪犯急需钱,花得快。
排查成品车间打包员,男的多,体力够抬重箱。锁定了9个人,看谁经济变化大。第一个爱打麻将,摆象棋摊赚外快,不相关。第二个王德宝倒卖衣服,正当收入。第三个组长卖专用纸给假钞团伙,另起一案。
第四个张迪康,30岁,厂里干12年,家境突然好起来,买冰箱洗衣机收录机照相机金银首饰家具衣服,花了上万。说他岳父遗产,但查下来岳父厂子亏损,退休病重,没钱分遗产,其他女儿也没得。张迪康嫌疑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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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他家没找到赃款,但储蓄所员工报线索,两个月前一女子存4000元5元新钞,连号的,在监控范围内。那女子皮肤白,身高一米七,刚做双眼皮手术。照片一比,就是殷娇洁。专案组从她下手,1987年7月审她,她招了。张迪康7月25日抓捕,也认了。
张迪康婚后啥家务都干,殷娇洁在酒店见有钱人,爱比,嫌他没本事。张迪康想让她满意,就动了歪心思。第一次1985年7月5日,藏鼓风机房,晚上剪链撬箱,取5000元换白纸,次日走人。殷娇洁四个月后开始花,买化妆品电视自行车缝纫机家具。
钱光了,她要更多。张迪康第二次1986年,取25000元。她七天后买金银首饰名牌衣服。第三次1987年初,取5000元。她存银行一部分,埋郊区老屋一部分。总3.5万,花掉近1.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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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从严,1987年9月19日张迪康判死刑,当天执行。殷娇洁因招供退赃,判一年徒刑。追回1.7万。这案子是建国后唯一印钞厂盗窃案,影响大。厂里安保加强了,加监督,加监控。公安系统学经验,强调内部查和号码控。
金融安全提上来,避免类似事儿。说到底,张迪康老实过头,殷娇洁贪心过头,婚姻里一方宠一方要,容易出事儿。普通人看这案子,得想想贪欲害人,钱来得快去得也快,守规矩才长久。
这案子闹得全国都知道,当时报纸没大报,但内部通报多。公安部用它做教材,教基层怎么查内部案。印钞厂后来流程改了,打包双人操作,钥匙分开管,进出登记严。
金融系统整体警惕起来,银行金库查库存更频繁。3.5万在80年代是天文数字,够买几套房。张迪康家本穷,他偷钱后家变阔,但纸包不住火。殷娇洁花钱太显眼,存银行还用新钞,等于自曝。专案组耐心好,耗两年才抓,没急抓错人。
回想起来,这事儿接地气,就跟街坊邻居聊天似的。谁家没点夫妻矛盾?但张迪康选了错路,殷娇洁推波助澜。社会上类似事儿不少,男人为女人花钱,女人要更多,循环下去出大事。
教训是,日子得一步步来,偷鸡摸狗没好下场。公安工作也辛苦,3000人查,线索一点点抠。案破后,厂里生产正常了,全国银行松口气。至今提起来,还提醒大家,钱是赚的不是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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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层看,这案子反映80年代转型期,人心浮动。改革让一些人富了,别人眼红。殷娇洁见酒店客人有钱,就想跟上。张迪康没本事赚,就偷。社会得教育大家,致富靠劳动。
公安系统从这学到,案子不光抓人,还防患。印钞厂作为国家命脉,安全第一。现在科技发达,监控AI啥的,偷更难。但人性的弱点还在,得靠教育管。张迪康殷娇洁这对儿,成了反面教材。案子过去快40年了,但道理还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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