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男闺蜜,寸头,黄毛。
在见家长的家庭宴上,我提前到场,想留个好e印象,却发现他也在。
女友一到就笑着去锁他喉“好你个宋哲,来得比我还早!”
完全没管站在一旁尴尬的我。
聊起家常时,他搂着江母撒娇“干妈,当初说好让小晚嫁我的,您瞧她现在带别人回来!”
江母亲呢地笑骂“臭小子,你不是嫌她小时候爱哭鼻子吗?”
我看着这场其乐融融我却像个局外人的“家宴”,放下了筷子。
“看来这个家,并不缺一个女婿。”
“你们和你们的干儿子,继续一家团圆吧。”
我拿起外套,在满桌错愕的目光中转身离开。
今天是去女友江晚家见家长参加家宴的日子,我特意提前两小时到江家。
刚进客厅就看见主位上坐了个寸头男生,正给江奶奶沏茶。
动作娴熟,半点不见外。
见我拎着礼盒站在门口,他只掀了掀眼皮“小晚呢?让她给我带杯咖啡,冰美式不加糖。”
我正尴尬,江晚就笑着从门外跨进来,顺手揉他头发“诶吻,哲哥来得比我还早!你的咖啡,兄弟。”
我这才知道,江晚这个从来不碰咖啡因的人,特意半路停下排队买的咖啡是为了谁。
男生就着她的手吸了一口,然后笑嘻嘻地用胳膊肘顶她“你男朋友挺文静嘛,借我使唤几天?”
满桌长辈顿时哄堂大笑。
江母一边布菜一边嗔怪“宋哲,没个正经!”语气里却全是亲呢,像在骂自家调皮儿子。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嬉笑打闹。
过了好一会,江晚才想起我,转头一脸笑意的看着我,说“阿辰,这是我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发小,宋哲。”
我虽然对于他们的行为感觉心里不舒服,但还是对宋哲打了个招呼。
宋哲却没看我,直接伸手勾住江晚的脖子,亲呢的蹭了蹭她的脸,说“发小这称呼多生疏,我可是你闺蜜呢!”
其他长辈也笑着打趣,我皱了皱眉,但还是没多说什么。
开席后,我低头细心给江晚挑鱼刺。
她肠胃敏感却偏偏爱吃鱼,这是我特意学了清蒸的做法,想让她吃得舒服些。
刚把一筷子最嫩的鱼腹肉放进她碟子,旁边突然伸来一筷子精准夹走。
宋哲嚼着鱼肉,含糊不清地数落“他不知道你胃不好?这油腻的东西少吃。”
说着,他极其自然地扯过自己用过的纸巾,直接擦掉江晚嘴角沾着的酱汁,动作熟练得像重复过干百遍。
江晚愕了下,竟也没躲。
我皱起眉,江晚适时拍了拍我手背安慰“阿辰你别介意,以前我胃病严重,所以他才这么紧张。”
心口一股气在乱窜。
她以前胃病严重我自然知道,这两年也是我悉心照料才让她情况好转的。
可什么时候轮到他一个外人给我俩指手画脚?
周围长辈聊天说笑一片和谐,我终究是把这口气硬生生咽了下去。
江母又跟我聊起江晚小时候的事,宋哲突然搂住江母胳膊撒娇“干妈!当初说好让小晚嫁我的,您瞧她现在带别人回来糊弄您!”
江母转过身,亲呢地戳他额头“臭小子,不是你嫌她小时候爱哭鼻子吗?”
一桌人又笑起来气氛融洽。
宋哲笑嘻嘻靠回椅子,脚在桌下轻碰江晚的鞋尖。
我慢慢放下了筷子。
瓷碗磕在大理石面上“叮”一声响。满桌安静下来。
江晚终于察觉不对,在桌下轻轻勾我手指“怎么了?”
没等我回答,宋哲突然把咖啡吸得震天响,又成功!走了她的注意。
江家人主动打圆场。Z
江奶奶笑呵呵地推过来一个盒子“好孩子来,试试这个。第一次见面,奶奶给你个小见面礼。”
打开是块名表,我刚拿出来,宋哲突然伸手一拦“奶奶!您偏心!这不是说好留给我以后结婚当贺礼的吗?”
江晚立刻笑骂“瞎闹什么!”
手却自然无比替他拂开额前的碎发。
我看在眼里,默默将那只表推回奶奶面前。
“看来这个家,并不缺一个女婿。”
起身时椅子刮过地板发出刺耳声响。
江晚急着拉我手腕“别闹阿辰,宋哲就这直性子,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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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追到门口拉住我,声音低了下来“阿辰,别走。”?
我甩开她,心里发酸但强忍着。
江父江母也跟出来,江母推了江晚一把“快跟阿辰好好说!”
江晚深吸一口气,眼神认真地看着我“宋哲失了分寸,我代他道歉。但阿辰,我们之间的事,你真要因为他一个外人就否掉一切?”
她语气软下来,带着一丝慌“难道,你连挪威也不想和我一起去了?那是你妈妈生前最想带你去的地方。”
我的心猛地一刺。妈妈去世后的那段灰暗日子,是她陪我熬过来的。
也是她记得我所有关于母亲的遗憾和梦想。
她握住我的手,指腹摩挲着我虎口“你不想带我去见你妈妈了吗阿辰?”
这话戳中我最深的软肋。
江奶奶也叹气“好孩子,阿哲就是疯惯了,奶奶回头说他。”
宋哲这会儿倒安静了,撇撇嘴坐在远处玩手机,没再吭声。
气氛勉强缓和。
临走时,江父塞给我一个厚实的红包“阿辰,今天委屈你了。小晚,明天你们发小聚会吧?带上阿辰一起去,年轻人多认识认识。”
江晚立刻点头,紧紧挽住我的胳膊“好,我一定带他去。”
当晚,她跟我回家。
她在浴室抱着我,水汽氤氯里一遍遍说“对不起”,吻得又急又重。
夜里她求着我要了好几次,比以往都更娇媚,仿佛要将所有不安都揉碎。
我闭眼承受,心里那根刺却随着她的体温一点点扎得更深。
次日晚上,我换了身新西装跟她去会所包厢。
门一开,震耳的音乐和烟味扑面而来。
我们一进去,热闹静了一瞬。
宋哲果然在,正拿着骰子幺五喝六,看见我们,把骰盅一丢就蹦过来“小晚!迟到了啊,罚酒三杯!”
他完全无视我,直接拉江晚坐下。
有人起哄“晚姐,这谁啊?不介绍介绍?”
江晚笑着搂过我“我男朋友,顾辰。”
“哦——”几个人拖长音调,交换着眼神,没什么诚意地举杯打了个招呼。
宋哲塞给江晚一瓶冰啤酒,自己拿了一瓶,跟她重重一碰“咱俩喝!”
他仰头就灌,酒顺着下巴流。
江晚笑骂一句,抽了张纸递过去。
没多久,有人提议玩国王游戏。
第二局,一个花衬衫抽到国王,坏笑道“嘿嘿,5号喂7号吃块水果不能用手!”
5号是宋哲。7号是江晚。
宋哲“哇”地一声跳起来,咬着一块西瓜凑到江晚嘴边,嘴巴几乎贴在一起“张嘴,宝贝儿!”
江晚愕了一下,尴尬地瞥我一眼,还是低头吃了。
满桌起哄。宋哲得意地冲我挑眉。
下一局,宋哲自己抽到了国王。
他眼睛一亮,不怀好意地瞄向我“那就请在场唯一的外来家属……回答个真心话吧!”
他特意加重了“外来”两个字。
“你怎么把我们小晚搞到手的?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他笑吟吟的,恶意却明晃晃的。
所有目光都投向我。
江晚皱了下眉“宋哲!”
“游戏嘛!玩不起啊?”宋哲撞她肩膀。
江晚抿抿唇,终究没再说什么,只给了我一个“忍忍”的眼神。
我攥紧手,指甲掐进掌心。
还没等我开口,江晚就被灌了很多酒,醉得很快。
她靠在沙发上,眼神发直。
宋哲凑过去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她含糊地笑,头一歪就靠在他肩上。
我去拉她,她却嘟囔了一句“别闹…哲哥……”
那一刻,我像被泼了盆冰水。
她突然弯腰,“哇”地吐了一地,秽物溅脏了我的裤腿和皮鞋。
周围瞬间安静,然后爆发出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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