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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8月21日晚上,芝加哥联合中心灯光刚亮起,比尔·克林顿站在台上,手指微颤,声音沙哑。
他说话不快,像是每个字都要用尽力气。
场下安静极了。
没人打断,也没人起哄。
那一刻,很多人心里其实都明白了点什么。
两天前,同样的舞台,希拉里·克林顿穿着一套浅色西装,步伐轻快,脸上带着熟悉的那种坚定神情。
她的声音高昂,措辞有力,用了十分钟呼吁团结。
身边是女儿切尔西,两人并肩而立。
说实话,没人看得出她已经76岁了。
那会儿,距离两人第一次一起踏入白宫,已经过去整整31年。
回头看,比尔·克林顿的崛起确实不容易。
他1946年出生在阿肯色州小地方,父亲在他出生前三个月就车祸去世。
母亲后来改嫁,他跟了继父姓。
日子过得不宽裕,但他聪明、能说会道,还特别能吃苦。
高中时还真见过肯尼迪总统一面,从那以后他就说想当总统。
大学去了乔治城,后来拿了奖学金去了牛津。
那时候正是越战时期,他在英国也没闲着,经常参与反战讨论。
再后来进了耶鲁法学院,认识了希拉里。
希拉里·罗德姆比他小一岁,出身在芝加哥郊区的中产家庭。
父亲做纺织生意,母亲是家庭主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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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成绩好,性格又倔。1969年在韦尔斯利学院毕业典礼上,她作为学生代表发言,直接批评当时联邦政府在越南的政策,全国媒体都报道了她。
耶鲁法学院,他们在图书馆认识。
有人说,是希拉里先注意到的克林顿,因为他老在那儿窃窃私语,搞得她没法专心看书。
她走过去说了句:“如果你打算继续盯着我看,那不如坐过来一起吧。”
后来两人结婚是在1975年,在阿肯色州一个小教堂,仪式简单,连婚戒都是她自己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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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刚当上州总检察长,正在准备竞选州长。
1978年,32岁的比尔·克林顿成了美国最年轻的州长之一。
可两年后选举又输了。
有人说他太年轻、太自信,忽视了选民的真实感受。1982年卷土重来,他吸取了教训,开始注重教育改革,推行标准化考试,还积极招商引资。
这一次,他一干就是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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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他赢得了总统选举。
当时正值冷战结束,美国经济疲软,老人布什民调下滑。
克林顿那句“It‘s the economy, stupid”成了竞选口号。
他的确懂经济,也善于表达。
但那位阿肯色小镇出身的总统,刚进白宫时,风头并不稳。
任期内美国经济逐渐好转,失业率降到4%,还出现了预算盈余。
他签了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推动了警力法案和枪支限制。
可问题也随之而来。
1998年,“莱温斯基事件”爆发,白宫实习生、特殊关系、撒谎、妨碍司法……事情一步步发酵,最终众议院通过了对他的弹劾。
参议院审判时,希拉里一直在旁边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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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媒体天天盯着她的表情,说她坚强,也有人说她隐忍。
那年春天,她重新出现在公众视野中,继续推进儿童健康、妇女权益项目。1995年她曾在北京联合国妇女大会上说:“妇女权利就是人权。”这句话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2000年,她成为第一位当选联邦参议员的前第一夫人。911之后,她积极推动纽约重建,支持出兵阿富汗和伊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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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批评她立场偏鹰派,她说:“我不能只做一个母亲,我还要做一个立法者。”
2008年,她首次参选总统,赢了不少州,但最终败给了奥巴马。2009年,她出任国务卿,处理阿拉伯之春、利比亚危机、伊朗核谈判。
她的风格务实,很多时候宁愿不抢头条,也要把事做稳。
2016年,她再战白宫。
这一次,她成了美国历史上第一个获得主要政党提名的女性总统候选人。
虽然普选票赢了,但选举人票输给了特朗普。
这期间,比尔·克林顿逐渐退到了台后。2004年他接受了心脏搭桥手术,2010年又做了支架植入。2021年还因为尿路感染引发败血症住院六天。
医生多次建议他减少公开活动,但他一直没停下来。
2024年,他出版了新书《公民:白宫之后的生活》,讲述基金会工作和卸任后的思考。
书卖得不错,签售会上他坚持站着签名,哪怕得靠着桌子缓一缓。
年底,他又一次住院,这次是流感引发高烧。
医生说问题不大,但考虑到他心脏病史,还是留院观察了两天。24日出院时,他对媒体笑着说:“我现在只担心圣诞火鸡太咸。”
希拉里那边一直没停下来。
大会之后,她去了乔治亚、北卡讲移民政策和女性权益。10月出席了基金会的妇女健康项目年会。11月,她的回忆录重新出版,签售活动场场爆满。12月,她低调了一阵,陪家人过节,没传出健康状况的消息。
两人现在住在纽约郊区的查帕夸小镇。
邻居说,他们偶尔一起散步,克林顿走得慢,希拉里会等他。
有人问他们还会不会再参与竞选,克林顿笑着说:“我们现在是顾问,给意见,不给命令。”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那样叫他“Comeback Kid”。
Bill Clinton, My Life, Alfred A. Knopf, 2004.
Hillary Rodham Clinton, Living History, Simon & Schuster, 2003.
Hillary Rodham Clinton, Hard Choices, Simon & Schuster, 2014.
Taylor Branch, The Clinton Tapes: Wrestling History with the President, Simon & Schuster, 2009.
Carl Bernstein, A Woman in Charge: The Life of Hillary Rodham Clinton, Vintage, 2008.
Joe Conason, Man of the World: The Further Endeavors of Bill Clinton, Simon & Schuster, 2016.
David Maraniss, First in His Class: A Biography of Bill Clinton, Simon & Schuster, 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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