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的猛将华雄在阵前耀武扬威,接连斩了盟军好几员大将,搞得十八路诸侯一个个愁眉苦脸,大帐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马弓手关羽站了出来,说他愿意去会会华雄。
在座的各位大佬,比如盟主袁绍,当时就有点瞧不上,觉得你一个小小弓箭手,这不是上去送人头嘛。但曹操不一样,他力排众议,还亲自给关羽温了一杯酒,让他喝了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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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关羽说:“酒先放着,我去去就回。”然后就提着刀出去了。
没过多久,大家就听见外面鼓声大作,喊杀声震天,正当所有人提心吊胆的时候,关羽提着华雄的脑袋回来了,扔在地上,而曹操之前温的那杯酒,居然还是热的。
这一刻,所有人都惊讶无比,但在旁边,有一个人却默不作声。
绝望弥漫的大帐,谁能打破僵局?
话说十八路诸侯讨董,声势浩大,看起来是正义之师,人心所向。但真到了战场上,董卓派出的先锋华雄,就给了这群心高气傲的诸侯们一个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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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雄在 《三国演义》 的设定里,武力值绝对是超一流的。他一出场,就像开了“无双”模式,先是轻松解决了济北相鲍信的弟弟鲍忠,接着又把袁术手下的大将俞涉给秒了,连一个回合都没撑住。
这下子,大帐里的气氛就开始不对劲了。
盟主袁绍急了,问:“谁敢出战?”冀州名将潘凤站了出来,拎着大斧子就去了。潘凤在当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家都觉得他应该能行。
结果呢?派出去的探子飞马回报:“潘凤又被华雄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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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整个大帐里是“众皆失色”,所有人都傻眼了。之前还牛气冲天的各路诸侯,现在一个个面面相觑,没人敢说话了。这就是典型的“顺风狂,逆风投”,顺风的时候个个都想抢功劳,一遇到硬茬子,谁都不愿意拿自己的家底去拼。
你想想那个场景,帐外是华雄嚣张的叫骂声,帐内是一群手握重兵的大佬们唉声叹气,甚至连个敢应战的人都找不出来。
这种强烈的对比,把一种屈辱和绝望的情绪推向了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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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贯中先生在这里的铺垫非常精彩,他把华雄捧得越高,把诸侯们写得越不堪,就越能凸显出后面出场人物的力挽狂澜。就在这种几乎让人窒息的氛围里,关羽站了出来,一声“小将愿往”,石破天惊。
曹操的“惊讶”,是欣赏而非震惊
当关羽请战时,袁绍因为嫌弃他职位低微而发怒,是曹操站出来为他说话。
当关羽提着华雄的头颅回来时,曹操也是第一个做出反应,将那杯尚温的酒递了过去。
曹操的反应确实是惊讶,但他这份惊讶的内核,和别人完全不同。
我们得明白曹操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一个真正的枭雄,最擅长的就是识人用人,而且唯才是举,不看出身。在那个讲究门第出身的时代,曹操的这种观念是超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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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刘备、关羽、张飞三兄弟来投奔时,虽然他们地位卑微,但曹操很可能已经从他们的言谈举止和气度中,看出了这几个人绝非池中之物。
所以,当关羽站出来请战时,袁绍看到的是“马弓手”这个卑微的身份,而曹操看到的,是一个在绝境中敢于挺身而出的勇士。他给关羽温酒,与其说是壮行,不如说是一种投资和试探。
他想看看,这个红脸大汉的勇气背后,到底藏着多大的本事。
因此,当关羽真的成功了,而且是以一种近乎神迹的方式秒杀了华雄,曹操的内心活动更偏向于“果然如此”和“我没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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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曹操的关注点,已经从“打败华雄”这件事,转移到了“如何将这个人才收为己用”的层面上了。
默不作声的他
比起曹操内心的波涛汹涌和表面的惊讶,有一个人内心也不平静,但表面却十分淡定。
这个人,就是刘备。
我们回看整个“温酒斩华雄”的过程,从关羽请战,到袁绍发怒,再到曹操解围,最后关羽功成,刘备在这个过程中几乎是隐形的。
他没有像张飞那样在旁边叫嚷着“我哥哥天下无敌”,也没有站出来为关羽辩解什么。他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切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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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他才是最惊讶的?因为对于在场的所有人来说,关羽斩华雄,只是解决了一场军事危机,挽回了联军的面子。但对于刘备来说,这件事的意义,要深刻得多,复杂得多。
我们要理解刘备当时的处境。他虽然顶着一个“汉室宗亲”的名头,但在十八路诸侯里,他就是个小透明。他没有自己的地盘,兵马也是依附于公孙瓒,说白了,就是来凑数的。
在大帐里,他连个像样的座位都没有,只能和两个弟弟站在后面。他的内心怀着匡扶汉室的远大理想,但现实却是无比的窘迫和卑微。
在关羽出战前,刘备的内心一定是五味杂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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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他对自己兄弟的武艺有信心,这是他们兄弟之间多年的默契和信任。但另一方面,华雄已经连斩数将,威名赫赫,让二弟去冒险,他怎能不担心?这份担心,是任何外人都无法体会的。
而当关羽提着头颅回来的那一刻,刘备内心的震撼,绝对是核爆级别的。
他惊讶的,绝不仅仅是“二弟赢了”这么简单。
他是惊讶于胜利来得如此之快。 快到不可思议,快到像一个梦。
前一秒还是全军束手无策的绝境,下一秒,危机就解除了。这种巨大的反差,带来的冲击力是无与伦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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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也惊讶于关羽所展现出的、超出他预估的实力。 刘备知道二弟勇猛,但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关羽的武力已经达到了这种“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境界。这种实力,让他看到了自己未来事业的真正基石有多么牢固。
在关羽斩杀华雄之前,刘备三兄弟只是历史洪流中不起眼的小角色。但从这一刻起,一切都不同了。
关羽用华雄的头颅,为他们这个小小的创业团队,敲开了通往天下舞台的大门。他让所有诸侯都看到了,他刘备手下,有如此的英雄豪杰。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不再是可有可可无的附庸,他们有了被正视、被拉拢、被尊重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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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在那一刻的沉默,不是无话可说,而是内心的信息量太大,大到让他一时失语。
他看到的,是关羽这一刀,对他来说无异于千军万马。
结语
当然,我们必须明确一点,根据 《三国志》 等正史记载,“温酒斩华雄”这个情节是罗贯中先生的艺术创作,历史上真正斩杀华雄的,是江东猛虎孙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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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贯中将这份功劳“送”给关羽,不仅仅是为了塑造关羽个人的“武圣”形象,更是为了给刘备集团的崛起,安排一个足够华丽和震撼的开场。
所以,老天送给他这么一份大礼,让他王炸开局,刘备能不惊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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