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风野则换了一种更令人窒息的方式。
他不再送那些浮夸的礼物,而是开始打“深情”牌。
他每天准时出现在虞知夏公司楼下、公寓楼下,手里拎着据说是他亲手做的便当,风雨无阻。
他不再大声喧哗,而是用那种饱含痛苦和深情的眼神默默注视着她,仿佛她是负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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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在一次被虞知夏彻底无视后,用拳头狠狠砸向旁边的墙壁,手背瞬间血肉模糊,然后举着流血的手走到她车前,哑声问:“夏夏,这样……你能不能看我一眼?就一眼……”
虞知夏坐在车里,看着他那副自残求关注的疯狂模样,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和恐惧。
她直接锁死车门,报警处理。裴风野的这种“深情”,在她看来比过去的玩世不恭更可怕,更像是一种道德绑架和精神折磨。??
裴家父母早已对两个儿子为了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反目成仇、荒废正业,裴砚沉频繁为私事影响工作,裴风野更是彻底成了纨绔的行为忍无可忍。
裴父将两人叫回老宅,大发雷霆:“你们两个混账东西!为了那么一个女人,搞得兄弟阋墙,家宅不宁,事业荒废!成何体统!立刻给我断干净!否则别怪我动用家法,断了你们所有的经济来源!”
若是以前,这种威胁或许有用。
但现在,被执念和疯狂吞噬的两人,早已听不进任何劝告。
裴砚沉冷着脸:“我的事,不用你们管。”
裴风野更是直接顶撞:“断就断!没有裴家,我照样能把她追回来!”
家族的施压,反而像催化剂,更加激化了他们的逆反心理和偏执,将所有的挫败和怒火都转化为更强烈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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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一切狂风暴雨般的纠缠、施压、骚扰,虞知夏的态度始终如一:冰冷的漠视,坚决的拒绝,彻底的无视。
她正常工作,下班后去健身房,周末约新朋友爬山、看展,努力经营自己的生活圈。她将裴家兄弟的所有联系方式拉黑,对他们的任何举动不予回应,必要时直接报警处理。
她的生活并非没有受到影响,但她努力将这种影响降到最低。她积极进行心理疏导,努力疗愈过去的创伤,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自我成长和生活中去。
她彻底将裴砚沉和裴风野摒除在自己的生命之外,仿佛他们只是两块急需清理的、粘人的污渍。
这种僵持和共同的挫败感,让裴砚沉和裴风野之间的关系降至冰点。
在一个私人会所的停车场,两人狭路相逢。
裴砚沉看到裴风野车副驾上放着一大束准备送给虞知夏的花,积压的怒火瞬间爆发:“裴风野!我警告过你,离她远点!”
裴风野冷笑:“凭什么?哥?就凭你伤她伤得最深?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就凭我现在爱她!我要娶她!”裴砚沉口不择言地低吼。
“爱?娶她?”裴风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容扭曲,“你的爱就是毁了她?你的娶她就是让她再跳一次火坑?裴砚沉,别恶心人了!她就算瞎了眼也不会再选你!”
积怨已久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砰!”裴砚沉一拳狠狠砸在裴风野脸上!
裴风野猝不及防,嘴角瞬间破裂出血。他愣了一秒,随即暴怒地扑了上去:“你他妈敢打我!”
兄弟两人如同被激怒的野兽,在昏暗的停车场里疯狂地扭打在一起!
拳头、脚踢、毫无章法,只有最原始的愤怒和嫉妒在驱动!
他们嘶吼着,咒骂着,将对方往死里揍,仿佛对方不是血脉相连的兄弟,而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最终,两人都伤痕累累,筋疲力尽地瘫倒在地,昂贵的西装被撕破,脸上挂彩,眼神里只剩下对对方最深的恨意。
裴风野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眼神阴鸷地盯着地上的裴砚沉,一字一句道:“裴砚沉,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哥。虞知夏,我抢定了。各凭本事吧。”
说完,他踉跄着上车,猛踩油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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