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婆卖房给小叔子,如今来养老,老公一句话让我看清了人心
我今年48岁,和老公王强结婚快23年了。
本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下去,直到上周,一个电话打破了我们家的平静。
是乡下的婆婆打来的。
“喂,是李娟吗?我和你爸商量好了,下周就搬去你们那住。”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妈,怎么这么突然?出什么事了吗?”
电话那头,婆婆的语气理所当然:“能出什么事?我和你爸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你弟弟那边住不下了,不来找你们养老,找谁?”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她就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心里五味杂陈。
公婆要来养老,按理说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我们家的情况,有点特殊。
晚上,王强下班回来,我把这件事跟他说了。
他听完,什么话也没说,就坐在沙发上抽烟,一根接一根,客厅里烟雾缭绕。
我看着他紧锁的眉头,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
十年前,公婆说老家的房子太旧了,要卖掉。
当时卖了五十万,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和王强那时候正难,儿子上大学要钱,我们俩的工资刚够还房贷和日常开销。
我们以为,公婆卖了房,会帮衬我们一点。
结果,钱一到手,公婆转身就给了小叔子王伟。
他们对外说,小儿子刚结婚,要在城里扎根,当父母的必须支持。
他们拿着那五十万,给小叔子付了首付,买了个三室一厅的大房子,然后欢天喜地地搬过去,跟小儿子一家住在一起,帮忙带孙子。
从头到尾,没人问过我们一句。
王强去找他们理论过一次。
我记得那天他回来,眼睛红红的,一进门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晚上没出来。
后来我才知道,婆婆指着他鼻子骂:“你哥俩就你最有出息,工作稳定,你还跟你弟弟争什么?他比你难,我们帮他不是应该的吗?”
从那以后,王强就很少再提他父母和弟弟。
只是每个月,他还是雷打不动地给公-婆寄一千块钱生活费。
婆婆每次收到钱,都会打个电话过来,要么说钱不够花,要么就说小叔子又给他们买了什么好东西,言下之意,是嫌王强给得少,不孝顺。
王强每次都只是听着,不反驳,挂了电话就一个人发呆。
这十年,公婆把所有的心血和金钱都给了小叔子一家。
如今,他们老了,病了,小叔子嫌他们是累赘了,他们就想起我们这个大儿子了。
说好的一周后,公婆真的来了。
大包小包,像是要在这常住。
我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还是客客气气地把他们迎进门,端茶倒水。
婆婆一坐下,就开始打量我们家,嘴里说着:“这房子还是太小了,当年让你爸帮你们一把,你们非不要,现在后悔了吧?”
我没接话。
这房子是我和王强牙缝里省出来的钱买的,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公公坐在旁边,敲了敲烟斗,开了口:“王强呢,怎么还不回来?我们来了,他这个做儿子的也不知道早点下班。”
话音刚落,门开了,王强回来了。
他看到客厅里的父母,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点点头,换了鞋。
婆婆立马站起来,拉着他的手:“大儿子,你可算回来了。以后我和你爸,就靠你了。”
王强没说话,走到沙发边坐下。
我赶紧去厨房准备晚饭。
饭桌上,公婆不停地说话。
“我们年纪大了,一身的病,你弟弟工作忙,弟媳妇又要照顾孩子,实在顾不上我们。”
“还是大儿子好,我们以后就安心住在这了。”
“对了,你弟弟说,我们俩的医药费,以后就让你负责了。”
我听着,手里的筷子差点没拿稳。
王强一直没出声,只是低头吃饭。
一碗饭吃完,他放下碗筷,抬起头,看着他爸妈。
他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很清楚。
“当初卖房的那五十万呢?”
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婆婆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你提那个干什么?那钱给你弟弟买房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王强说,“那是你们的养老钱,你们给了他。现在你们要养老,钱呢?”
公公把筷子重重一拍:“混账!我们是你爹妈!养我们不是天经地义吗?你还跟我们算钱?”
王强笑了,只是那笑里,没有一点温度。
“天经地义?当初你们把所有东西都给王伟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们有两个儿子?我们还房贷,养孩子,最难的时候,你们问过一句吗?现在他把你们的养老钱花光了,住不下你们了,你们就想起我了?”
婆婆被问得哑口无言,开始抹眼泪:“我……我那是为了你弟弟好啊!你个当哥的,就不能让着点弟弟吗?”
“我让了他十年了。”
王强站了起来。
他看着他爸妈,一字一句地说:“我养你们,可以。但那五十万,是我弟弟‘借’你们的养老钱。你们先去找他还。他什么时候把钱拿出来,我什么时候开始养你们。”
他顿了顿,拿起外套。
“去找我弟,别来烦我。”
说完,他开门走了出去。
屋子里死一般地寂静。
公公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口:“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婆婆坐在那,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骂王强不孝,白眼狼。
他们看着我,希望我能说句公道话,劝劝王强。
我什么也没说。
我只是默默地收拾着碗筷。
那天晚上,公婆在客房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走了。
走的时候,婆婆对我说:“李娟,我算是看透了,你们一家子,心都够狠的!”
我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王强一夜未归。
第二天晚上,他才回来,一身的酒气,眼睛里全是血丝。
他坐在沙发上,抱着头,很久很久,才闷闷地说了一句:“老婆,我是不是很混蛋?”
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给他倒了杯热水。
“不。”我说,“你只是把憋了十年的话,说出来了。”
他抬起头看我,眼眶红了。
“我不是心疼那点钱。我就是心里不平衡。凭什么?我也是他们的儿子啊。凭什么好事全是他的,到老了,责任全是我一个人的?”
“我今天要是把他们留下了,王伟就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有错。我爸妈,也永远不会明白,他们偏心偏得有多离谱。”
我握住他的手。
“我懂。”
人到中晚年才明白,孝顺,不是无底线的顺从和忍让,更不是替别人去承担本该属于他们的责任。
父母子女之间,讲的是情分,但情分也需要公平来维系。一碗水端不平,总有一天,碗会碎的。
有时候,看似无情的拒绝,才是对所有人,包括父母自己,最大的清醒剂。
朋友们,你们觉得我老公做得对吗?面对偏心的父母,子女到底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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