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房产中介的办公室里，我握着签字笔的手微微发抖。
王文峰突然冲进来，脸涨得通红："妈！你疯了吗？这可是咱家的房子！"
赵雨佳挺着七个月的大肚子，一把抓过桌上的售房合同：
"妈，你这是要把文峰从小住到大的房子卖了？你怎么这么狠心！"
我冷冷地看着这对夫妻：
"我退休才三天，你妈就搬进来养老，还带着她那个智障弟弟，现在我的房子成了他们的养老院，我的退休金成了他们的生活费。
既然这个家没我的位置了，我卖房搬走，谁家人谁管！"
赵雨佳的脸色瞬间变了，她妈赵洪翠也气喘吁吁地赶来：
"亲家，有话好好说，卖房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跟家里人商量？"
我笑了，这三个月来的委屈和愤怒全都涌上心头。
谁能想到，我盼了大半辈子的退休生活，会是这个样子？
1
我叫李淑芬，今年58岁。
今天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我正式从单位退休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洗漱后，给自己煮了一碗面条。
今天不用赶时间，我慢慢地吃着，计划着退休后的生活。
首先，每天早上去公园跳广场舞。
我早就看好了，人民公园那个舞蹈队不错，领舞的张姐跟我认识，她说随时欢迎我加入。
其次，下午可以和老同事们打麻将，退休了有的是时间，不用担心影响工作。
想到这里，我心情大好，这些年太累了，是该好好享受生活了。
手机响了，是文峰打来的。
我接起电话："文峰，今天不用上班吗？"
电话那头传来文峰的声音：
"妈，我在上班呢，就是跟你说一声，雨佳怀孕了，刚查出来的。"
我愣了一下，随即高兴起来："真的？太好了！我马上就要当奶奶了！"
文峰支支吾吾地说："妈，雨佳说想让她妈来照顾她，你也知道，她妈在农村，一直想来城里看看。"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来吧来吧，亲家母要来，我欢迎，正好我退休了，有时间陪她转转。"
挂了电话，我心里美滋滋的，要当奶奶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亲家母要来就来吧，人家大老远的，来照顾女儿也是应该的。
退休第三天，亲家母来了。
赵洪翠拎着大包小包进了门，我正要帮她拿行李，突然发现她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那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个子很高，但目光呆滞，嘴角还挂着口水。
他穿着一件破旧的军大衣，手里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包袱。
我愣住了："这位是？"
赵洪翠理所当然地说：
"这是我弟弟，正祥，他脑子不太好，在家没人照顾，我就带来了。"
我看看雨佳，又看看文峰，文峰低着头不说话，雨佳则挽着她妈的胳膊：
"妈，我舅舅可怜，从小就这样，我妈一个人在农村，也照顾不过来。"
我深吸一口气："那……他住哪儿？"
赵洪翠已经开始在客厅转悠了：
"哎呀，亲家，你这房子真大！比我们农村的房子宽敞多了，正祥就跟我一起睡客厅吧，他不占地方的。"
没等我说话，她就把行李放下了，还指挥着正祥："快，把东西放这儿。"
正祥听话地把包袱放在地上，然后就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地看着电视。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想着人家大老远来的，也不好说什么。
中午，我做了一桌子菜。
吃饭的时候，赵洪翠一个劲儿地夸："亲家，你这手艺真好！比饭店的都好吃。"
我谦虚地说："农村菜，粗茶淡饭，你别嫌弃就好。"
赵洪翠夹了一大块红烧肉放进正祥碗里："正祥，快吃，这肉真香！"
正祥抓起肉就往嘴里塞，油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滴在衣服上。
他吃东西的声音很大，吧唧吧唧的，听得我直皱眉。
雨佳似乎看出了我的不适，赶紧说："舅舅就是这样，他不懂事，妈你别介意。"
我勉强笑笑："没事没事。"
吃完饭，赵洪翠主动说要洗碗，我说不用，她硬要帮忙。
结果洗到一半，就听见厨房里传来哗啦一声。
我赶紧跑过去，看到地上碎了两个盘子。
赵洪翠不好意思地说：
"哎呀，手滑了，这城里的盘子真滑，不像我们农村的粗瓷碗。"
我心疼地看着那两个盘子，那是我结婚时买的，用了三十多年了。
但我还是说："没事，碎碎平安。"
下午，我原本打算去公园跳舞的，但赵洪翠说想去超市看看。
她拉着我的手："亲家，带我去转转吧，我们农村没有大超市，我想见识见识。"
我只好陪她去了。
一进超市，赵洪翠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什么都新鲜。
她看到试吃的就去尝，尝完了还要再拿几个。
售货员提醒她试吃品每人只能拿一个，她还不高兴："不就是尝尝吗？小气！"
我赶紧道歉，拉着她走开。
买东西的时候更夸张，她看中了什么就往购物车里扔，也不看价格。
什么进口水果、高档零食，统统都要。
结账的时候，一共八百多块钱。
赵洪翠理直气壮地看着我，意思很明显——你掏钱。
我咬咬牙，刷了卡，心想着人家是客人，第一次来，买点东西也正常。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听到客厅传来正祥的呼噜声，震天响。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才第一天，我告诉自己，慢慢会好的。
一个星期后，我就后悔了。
赵洪翠母子俩完全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
每天早上，赵洪翠都会霸占厨房做早饭，但她做的都是她们农村的口味，又油又咸。
正祥的情况更糟糕。他经常在客厅大小便，把家里搞得臭气熏天。
有一次，我刚拖完地，他就尿在了客厅中央。
我忍着怒气问赵洪翠："能不能教教他上厕所？"
赵洪翠满不在乎地说："他就这样，教不会的，。在农村都是随地解决，到了城里还不适应呢。"
我只能一遍遍地拖地、消毒。
我的退休生活完全被打乱了，每天不是收拾房间就是买菜做饭，根本没时间去跳舞、打麻将。
更过分的是，赵洪翠开始对我的东西动手动脚。
有一天，我发现我放在抽屉里的退休金存折不见了，我找遍了整个房间都没找到。
晚上文峰回来，我问他："文峰，你看到我的存折了吗？"
文峰摇摇头："没有啊，妈你放哪儿了？"
这时，赵洪翠突然说："哦，那个存折啊，我帮你收起来了。"
我愣住了："你收起来干什么？"
赵洪翠理直气壮地说："这么重要的东西，随便放着多不安全，我帮你保管着，省得丢了。"
我压着火气："那你放哪儿了？还给我吧。"
赵洪翠眼神闪烁："放在安全的地方了，亲家，我们都是一家人，钱这个东西，谁管不是管？再说了，雨佳怀孕了，将来生孩子、坐月子，哪样不要花钱？"
我气得手都在抖："那是我的退休金！"
雨佳这时候开口了："妈，我妈也是为了这个家好，你一个人管钱确实不方便，不如让我妈帮你管着，需要用的时候再拿出来。"
我看向文峰，希望他能说句公道话，可文峰只是低着头说：
"妈，雨佳说得也有道理。"
那一刻，我觉得心都凉了，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现在胳膊肘完全向外拐了。
从那以后，家里的主导权完全落到了赵洪翠手里。
她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征求我的意见。
正祥的情况也越来越糟。他不仅随地大小便，还开始翻我的东西。
有一次，我发现他在翻我的首饰盒，里面装着我结婚时的金耳环和金项链。
我赶紧阻止："别动那个！"
正祥被吓了一跳，手一抖，首饰盒掉在地上，东西撒了一地。
赵洪翠跑过来，不但不批评正祥，反而指责我：
"你吼什么吼？正祥胆子小，你把他吓坏了怎么办？"
我捡起地上的首饰，发现金耳环的一只不见了。
我急了："耳环呢？还有一只耳环呢？"
赵洪翠帮着找了一会儿，然后说："可能掉到哪个缝里了，改天再找吧。"
那只耳环最终也没找到，我怀疑是被正祥拿走了，但没有证据。
2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赵洪翠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说是要给雨佳进补。
每天炖汤炖肉，家里整天油烟味。
我的胃不好，吃不了油腻的，只能自己煮点清粥咸菜。
有一次，我正在厨房煮粥，赵洪翠进来了。
她看了一眼锅里："亲家，你怎么天天喝粥啊？"
我说："我胃不好，吃不了油腻的。"
她撇撇嘴："难怪你这么瘦，一点福相都没有。"
我没理她，继续煮粥。
她突然说："亲家，我跟你商量个事。"
我警惕地看着她："什么事？"
她笑眯眯地说："我娘家还有个侄子，今年大学毕业了，想来城里找工作，能不能先在你这里住几天？"
我立刻拒绝："不行，家里住不下了。"
她的脸色变了："怎么住不下？你那个房间那么大，加个床不就行了？"
我坚决地说："不行就是不行，这是我的房间。"
她阴阳怪气地说："哟，还你的房间，等将来雨佳生了孩子，这房子迟早是他们的。"
我气得浑身发抖："这是我的房子！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
她冷笑："房产证？你儿子是你亲生的吧？你的不就是他的？"
就在我们争执的时候，雨佳走了进来。
她扶着腰说："妈，你们吵什么呢？影响胎教了。"
赵洪翠立刻换了副面孔：
"哎呀，宝贝女儿，妈这就不说了，你饿了吧？妈给你炖了鸽子汤。"
雨佳看了我一眼："妈，我表哥来城里找工作，你就让他住几天吧，他找到工作就搬走。"
我冷冷地说："不行。"
雨佳的脸色沉下来："妈，你怎么这么小气？亲戚来了，哪有不让住的道理？"
我忍无可忍了："小气？我收留你妈和你舅舅住了两个月，现在还要收留你表哥？这里是我家，不是旅馆！"
雨佳捂着肚子："妈，你别激动，影响我和孩子。"
赵洪翠赶紧扶住她："哎呀，我的宝贝，快坐下。"
"你看你，把雨佳气成什么样了？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负得起责任吗？"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晚上，文峰回来了。雨佳立刻告状："文峰，你妈今天差点把我气流产了。"
文峰紧张地问："怎么回事？"
赵洪翠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把我说成了恶婆婆。
文峰皱着眉看着我："妈，你怎么能这样？雨佳怀着孕呢。"
我冷笑："我怎样了？我就是不想家里再来人了，这有错吗？"
文峰说："妈，就住几天，找到工作就走。"
我坚决地说："不行，文峰，这是我的底线。"
文峰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
"妈，要不这样吧，你把房子过户给我，以后房子的事我来决定。"
我震惊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文峰避开我的眼神："反正将来房子也是要给我的，早点过户也一样。"
我的心彻底凉了，养了三十多年的儿子，现在为了讨好老婆，连我的房子都要抢。
我站起来，一字一句地说：
"王文峰，这房子是我和你爸攒了一辈子买的，你爸去世的时候，你才八岁，我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供你上学，给你娶妻，现在你翅膀硬了，连我的房子都要抢？"
文峰低着头不说话。
雨佳却说："妈，我们不是抢，就是觉得房子在文峰名下比较方便，将来孩子上学什么的，都需要房产证明。"
我冷笑："行，你们可真会算计。"
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
我在想，是不是我真的做错了？可是想来想去，我觉得我没错。
这是我的家，我的房子，凭什么要让给别人？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
客厅里，正祥还在呼呼大睡，鼾声震天，赵洪翠不知道去哪里了。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老同事张姐打来的。
张姐说："淑芬，你怎么一直没来跳舞？大家都在问你呢。"
我勉强笑着说："最近家里有点事，等忙完了就去。"
张姐关心地问："什么事啊？需要帮忙吗？"
我犹豫了一下，说："没事，就是儿媳妇怀孕了，她妈来照顾。"
张姐说："哦，那是好事啊，对了，你听说了吗？咱们这片老城区要拆迁了。"
我一愣："拆迁？真的吗？"
张姐说："好像是真的，我邻居在房产局工作，说是已经在做规划了，到时候咱们这些老房子都能卖个好价钱。"
挂了电话，我陷入了沉思。
如果房子真的要拆迁，那就更不能过户给文峰了。
这是我最后的依靠，我不能失去它。
下午，我出门了。
我去了房产中介，想了解一下房子的行情。
小伙子问了我家的位置和面积，然后在电脑上查了查。
他说："阿姨，你这个位置不错啊，虽然是老房子，但地段好，学区也不错，现在市场价大概是一百五十万左右。"
我问："如果我现在想卖，多久能卖出去？"
小伙子说："你这个户型和位置，很抢手的，如果价格合适，一个月内肯定能出手。"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回到家，赵洪翠正在客厅看电视，声音开得震天响。
吃饭的时候，赵洪翠突然说："文峰啊，我听说这片要拆迁了，是真的吗？"
文峰愣了一下："我也听说了，好像是真的。"
赵洪翠兴奋地说："那太好了！拆迁能赔不少钱吧？"
雨佳也露出了贪婪的神色："是啊，到时候咱们就发了。"
我冷眼看着他们，心里冷笑。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拆迁的事，难怪这么急着要我的房子。
文峰看着我："妈，要真拆迁的话，房子过户的事得抓紧了。"
我放下筷子："为什么要抓紧？"
文峰说："拆迁补偿是按户主算的，如果在我名下，将来好办事。"
我笑了："文峰，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文峰听出了我话里的讽刺，有些尴尬："妈，我这不是为了咱们家吗？"
我站起来："咱们家？这个家里还有我的位置吗？"
赵洪翠和雨佳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那天晚上的争吵很激烈，最后，谁也没说服谁。
第二天一早，我就出门了，这次，我是下定决心要卖房了。
既然这个家已经不是我的家了，那我为什么还要留着？
与其让他们算计，不如我自己做主。
我再次来到房产中介。
小伙子说："阿姨，我们会尽快帮你找买家的，你回去等消息就行。"
回到家，家里很安静，赵洪翠带着正祥不知道去哪儿了，雨佳在房间里睡觉。
我开始整理东西，那些属于我的东西，我都要带走。
相册、首饰、衣服，还有大民的遗物。
下午，文峰请假回来了，他焦急地说："妈，你要卖房？"
原来，中介已经开始发布房源信息了，文峰在网上看到了。
我平静地说："是的。"
文峰激动地说："妈，这可是咱们的家啊！"
我冷笑："咱们的家？文峰，这个家里早就没有我的位置了。"
雨佳也出来了，挺着大肚子说：
"妈，你别意气用事，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你再考虑考虑。"
我看着她："为了孩子？你们有为我考虑过吗？"
赵洪翠也劝道："亲家，卖房这么大的事，可不能冲动啊。"
我冷冷地说："我不冲动，我考虑得很清楚。"
文峰突然跪下了："妈，我错了，求你别卖房。"
看着跪在面前的儿子，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忍。
但想到这两个月受的委屈，我硬起心肠。
我说："文峰，你起来，跪也没用，我决定的事不会改变。"
3
三天后，中介带着买家来看房了，他们一下子就看中了。
双方约定一周后签正式合同。
买家走后，文峰和雨佳都傻眼了。
文峰说："妈，你来真的？"
我说："当然是真的，一周后签合同，一个月后过户，你们也该找地方住了。"
雨佳急了："妈，我马上就要生了，你让我们去哪儿？"
我淡淡地说："你妈家不是很大吗？回农村住一段时间也好。"
赵洪翠也慌了："亲家，你这是要赶我们走？"
我说："房子卖了，不走留着过年吗？"
文峰气愤地说："妈，你太过分了！"
我冷笑："我过分？这两个月，你们是怎么对我的？现在知道说我过分了？"
那天晚上，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赵洪翠开始装可怜，每天在我面前哭诉。
她抹着眼泪说："亲家啊，我们农村人没见过世面，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不为所动："过去的事就不说了，房子已经定了要卖，你们早做打算吧。"
雨佳则采取另一种策略，她开始对我格外殷勤，端茶倒水，嘘寒问暖。
她说："妈，我知道这段时间委屈你了，等孩子生下来，我一定好好孝敬你。"
我冷眼看着她的表演，心里只觉得可笑。
文峰则是整天愁眉苦脸，下班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这天晚上，我听到他们在房间里争吵。
雨佳说："都怪你，没用的东西！连自己的妈都搞不定。"
文峰说："那你有什么办法？她铁了心要卖房。"
雨佳说："早知道这样，就该早点让她过户。"
文峰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赵洪翠也在旁边添油加醋：
"要我说，就是你太软弱，儿子管老子要房子，天经地义。"
我在房间里听着，心里一阵阵发寒。
转眼到了签正式合同的日子。
那天早上，我早早就起来了，换上最正式的衣服。
到了中介公司，买家已经在等着了。
就在准备签字的时候，文峰突然冲了进来。
他大喊："不能签！这房子不能卖！"
所有人都愣住了。
中介小伙子皱着眉："先生，你这是？"
文峰说："我是她儿子，这房子我也有份，她无权单独出售！"
陈先生不高兴了："怎么回事？你们家里没商量好？"
我歉意地说："不好意思，给我几分钟。"
我把文峰拉到一边："你到底想怎么样？"
文峰红着眼说："妈，这是爸留下的房子，你不能卖。"
听到他提起大民，我的心一痛。
我说："你爸要是还在，看到你现在这样，会怎么想？"
文峰低下头不说话。
我继续说："文峰，你已经三十二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你该为自己的家庭负责，而不是总想着啃老。"
文峰突然说："妈，我和雨佳商量好了，只要你不卖房，她妈和舅舅都回农村。"
我愣了一下："真的？"
文峰点点头："真的，而且，房子还是你的，我们不要了。"
我犹豫了，如果他们真的能做到，也许……
就在这时，雨佳也赶来了。
她气喘吁吁地说："妈，别卖了，我们知道错了。"
看着他们诚恳的样子，我心软了。
我对陈先生说："对不起，我可能需要再考虑一下。"
陈先生很生气："阿姨，你这是耍我们吗？"
中介小伙子也很为难："阿姨，这……"
最后，我赔了两万块违约金，取消了这次交易。
回家的路上，文峰一个劲儿地保证：
"妈，我们说话算话，明天就让她妈他们回去。"
我点点头，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
第二天，赵洪翠果然收拾东西了。
她一边收拾一边抹眼泪："亲家，我们给你添麻烦了。"
我没说话，心想着他们走了也好，家里能清静些。
正祥在一旁发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雨佳扶着腰说："妈，你路上小心。"
赵洪翠说："闺女，你好好养胎，妈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就这样，赵洪翠带着正祥走了。
家里一下子安静了很多，我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那天晚上，文峰特意做了一桌菜。
他说："妈，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
我说："过去的就不提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吧。"
雨佳也说："妈，等孩子生下来，你帮我们带，我出去工作，也能减轻文峰的负担。"
听到她说要出去工作，我有些意外，之前她可是一心想当全职太太的。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确实和谐了很多，雨佳不再使唤我，文峰也会帮忙做家务。
我以为，日子终于要回到正轨了。
可是，好景不长。
一周后的一天，我买菜回来，发现家里又多了几个人。
赵洪翠回来了，不仅带着正祥，还带着一个年轻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