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今天讲个老辈人传下来的故事,说的是很久以前有个地方,穷得叮当响,十年九旱,庄稼难长,家家户户面黄肌瘦。
可偏偏出了个俊俏后生,名叫陈金猪。
说起这名儿,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那会儿金猪的祖父躺在床上,已是油尽灯枯,却还强撑着一口气,颤巍巍地对儿媳说:"娃啊,你这肚里的孩儿,不管男女,都叫金珠吧。金字是盼他金贵,珠字是愿他如珠如宝。"
说完这话,老人家就咽了气。
谁知生产那日,金猪的娘难产,折腾了三天三夜,最后血崩而死,只留下这么个嗷嗷待哺的娃儿。
老太太抱着襁褓中的孙儿,哭得老泪纵横,粗糙的手掌轻轻抚过婴儿娇嫩的脸颊:"我苦命的儿啊..."
过了满月,老太太用破布裹着娃儿,蹒跚着去衙门登记。
那日正值寒冬,登记处的张师爷冻得直搓手,哈出的白气在胡须上结了一层霜。
他心里正惦记着年底杀年猪能吃上肉,听见老太太颤巍巍地说娃儿叫"金珠",提笔就写成了"金猪"。
这笔一落,嘴里还嘟囔着:"今年这年猪,非得肥得流油不可..."
老太太是个睁眼瞎,哪认得字,只见师爷大笔一挥,还当是写好了,千恩万谢地走了,临走前还从怀里掏出珍藏的半个馍馍,硬要塞给师爷。
从此,这娃儿便叫了金猪。
村里顽童常取笑他:"金猪金猪,圈里养肥了要宰的猪!"
每到这时,小金猪就攥紧小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圈红红地跑回家,扑在祖母怀里抽噎。
老太太总是用粗糙的手掌摸着他的头,叹息道:"娃啊,名儿是长辈给的,不丢人。咱人穷志不短,好好做人便是。"
说起来,那时候穷人家给孩子起贱名是常有事。
村东头杀猪匠刘老大家的大小子,生下来黑胖黑胖,直接就叫“黑獾”,獾那东西又凶又糙,寓意孩子皮实。
结果这娃现在长得,还真跟个矮墩墩的黑塔似的,名如其人。
河边老韩家的闺女,生得瘦小,怕养不大,就叫“拴住”,她娘说拿名字这跟绳儿把她拴在阳间。
现在都出嫁了,回娘家时还有人喊“拴住回来啦?”她也都乐呵呵地应着。
还有更离谱的,比如后山老赵家一连生了五个闺女,盼儿子盼得眼红,给最小的闺女取名“招弟”,结果还真招来了个弟弟,这下可把老赵乐坏了,干脆给儿子取名“来宝”,意思是赵家来了个宝贝疙瘩。
可见啊,叫“狗剩”(狗都不吃剩下的)、“铁蛋”(锤不烂打不扁)、“茅坑”(越贱越安全)的都有,大家也都习以为常,叫惯了也就不觉得啥了。
可唯独这“金猪”,它不一样啊!
你说它贱吧,它顶着个“金”字,听着就贵气,哪家猪能是金的?
你说它贵吧,它偏偏是头“猪”!
这不上不下的,就显得特别逗乐。
小孩子们不懂事,成了金猪最大的烦恼。
每当他挎着篮子下地,或者帮祖母去河边打水,总有那调皮捣蛋的娃子跟在他屁股后头,一边蹦跳一边拍手唱:
“陈金猪,肥嘟嘟!”“过年杀猪不吃肉,偏杀一头金猪猪!”“金猪猪,白又胖,牵到集市不上秤!”
这顺口溜不知道是哪个促狭鬼编的,朗朗上口,很快就传遍了全村。
金猪听了,脸臊得通红,像是被火烧了一样。他想反驳,可嘴巴笨,也不知道该说啥好。
就连那好开玩笑的叔伯,见了金猪也忍不住逗他一句:“呦,金猪呐,今儿个又壮实了点没?啥时候出栏啊?”说完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
不知是不是真和这名儿有关,金猪自小就生得和别家小孩格外不同。
这地方人人吃不饱穿不暖,个个瘦得跟麻杆似的,偏金猪生得白里透红,身材匀称。
他常帮着祖母下地干活,烈日底下晒着,皮肤却越发显得白皙,汗珠子顺着脸颊滚落,在阳光下亮晶晶的。一双眼睛黑亮亮的,像是浸在水里的黑宝石。
金猪长到十五岁,已经能挑起重活。
那日祖母染了风寒,咳得厉害。金猪急得团团转,把家里存的草药都熬了,也不见好。
"祖母,咱得请个郎中瞧瞧。"金猪握着老太太枯瘦的手,眼圈发红。
陈老太摇摇头:"傻孩子,请郎中得花多少银钱?咱家哪来的钱..."
金猪忽然想起什么:"祖母,您不是说过城里有个亲戚开药铺吗?论起来我还得叫他一声表叔哩。"
陈老太眼睛一亮,随即又暗淡下来:"你是说王掌柜?唉,多年不走动了,怕是不认咱这穷亲戚了。"
"总得试试。"金猪翻出炕洞里藏的铜钱,数了又数,也就五个,也不知够不够抓药。
那是他平日里砍柴换来的,一个个摩挲得光滑。
原本想给祖母扯块布做件新衣裳,如今也顾不上了。
陈老太叹息:"罢了,你去找他试试。记住,要是人家不认亲,千万别纠缠。"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祖孙俩口中的王掌柜,在城中开着一间"济世堂"药铺。
这人五十上下年纪,留着三缕长须,见人总是未语先笑,可那笑意却从不达眼底。
他原本也是陈家坳出来的,论起来确实算是金猪的远房表叔。
王掌柜的爹是个走方郎中,传给他几个祖传秘方。
可他心术不正,总想着攀龙附凤。
这些年靠着卖药攒下些家底,却总觉得差那么一步——就差个官面上的靠山。
这日,王掌柜正在盘账,伙计来报,说有个乡下少年来找他。
王掌柜本不想见,听说来人是陈家坳的,这才改了主意。
"哎哟,这不是金猪侄儿吗?"王掌柜堆起满脸笑,"都长这么大了!你祖母身子骨可好?"
金猪红着脸说明来意。
王掌柜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拉着金猪进内室,假意关切地问起陈老太病情,听完叹息道:"老人家这病得用好药。这样,我这儿刚进了一批上好药材,本来价钱不菲,但谁让是自家人呢?"
金猪掏出那五个铜板,王掌柜看都不看:"贤侄这就见外了。不过...表叔这儿正好有件急事,城南李府订的药材急着要送,伙计都派出去了。你若能帮表叔跑个腿,这药我就分文不收。"
金猪感激不尽,连声道谢。
王掌柜包好一包药材,又另取了个锦盒:"这盒药务必亲手交给李老爷。"
他心里打着算盘:那李府实则是南风馆,馆主欠他药钱已久,正好让这傻小子去碰钉子。
金猪千恩万谢地走了。
王掌柜立即叫来心腹伙计,低声吩咐:"去,照计划行事。记住,要挑用水多的井。"
要说金猪这娃儿,哪晓得城里这些弯弯绕绕。
他按着王掌柜给的地址,找到城南一处挂着"清风雅阁"匾额的宅子。
这门面瞧着雅致,白墙黛瓦,门前还种着翠竹,倒像是个书香门第。
没看到什么"李府",但是这地址没错。
金猪哪知道,这"李府"实则是城里最有名的南风馆——专做龙阳之好的风月场所。
刚进门,就被一个涂脂抹粉的中年男子拦住。
这人虽是男子,却穿着艳丽的袍子,脸上扑着白粉,说话拿腔拿调:"哟,这是哪来的小郎君?生得这般俊俏。"
刚跨进门槛,就闻见一股子浓郁的脂粉香气。
金猪老实答道:"我是济世堂王掌柜派来送药的。"
那鸨爹眯着眼将金猪上下打量,突然拍手笑道:"送药?我看你是新来的小相公吧!这模样,这身段,若是好生调理,准能成咱们馆里的头牌!"
金猪这才觉出不对,扔了锦盒转身要跑,却被两个彪形大汉拦住去路。
鸨爹冷笑道:"进了这个门,还想走?带进去好生'教教'规矩!"
金猪被关进一间厢房,门外落了锁。
他心急如焚,扒着门缝往外瞧,只见几个涂脂抹粉的少年郎,正陪着些大腹便便的客人吃酒说笑,那场面看得他面红耳赤。
不一会儿,鸨爹带着两个小厮进来,手里捧着绫罗绸缎:"刘员外就喜欢你这样清秀的,今晚好生伺候着,少不了你的好处。"
金猪咬紧牙关,突然计上心来。
他故作顺从道:"既然到了这里,我也认命了。只是...可否让我自己梳洗打扮?第一次接客,总要体面些。"
鸨爹见他开窍,喜笑颜开:"这才懂事嘛!给你一炷香时辰,好生准备着。"
待众人离去,金猪迅速行动。
他拆下床帐的粉色纱幔,裹在身上权作衣裙,又用茶水将胭脂化开,对着铜镜细细涂抹。
他将发髻打散,梳成女子样式,还用眉笔将眉毛描细。
最后,他咬破手指,用血在眉心点了颗美人痣。
打扮停当,他对镜自照,竟真像个妙龄女子。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是送晚饭的小厮。
金猪捏着嗓子娇声道:"小哥,我打扮好了,可否请鸨爹来看看?"
小厮推门一看,惊得目瞪口呆:"你、你怎地..."
"快去叫鸨爹来瞧瞧嘛!"金猪学着女子姿态掩口轻笑。
小厮慌忙去请鸨爹。
金猪趁机溜出房门,低着头快步往大门走去。
守门大汉见他一身女装,只当是哪位恩客带来的姑娘,竟未阻拦。
刚出大门,就听身后传来鸨爹的怒骂:"混账东西!哪有什么姑娘,是那臭小子扮的!快追!"
金猪穿着女装,赤着脚在街巷中狂奔。路人都惊讶地看着这个"姑娘"提着裙摆飞奔。
追兵渐近,金猪拐进一条死胡同。
正当绝望时,一个卖菜姑娘突然出现,一把将他拉进杂货堆后。
"别出声。"姑娘低声道,随手撒了一把黄豆在路上。
追兵赶到时,踩在豆子上摔作一团。姑娘趁机拉着金猪穿街过巷,来到安全处。
"快把这身衣服换了。"姑娘递过一套粗布衣裳,转身回避。
金猪换好衣服,正要道谢,却发现那姑娘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个菜包子。
而金猪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被王掌柜的眼线看在眼里。
王掌柜得知金猪从南风馆逃脱,气急败坏,已经决计要对这个侄儿下死手了。
三日后,城里开始出现怪事。
先是城东卖豆腐的老李头,一大早出摊时突然对着豆腐傻笑,嘴里嘟囔着:"白玉翡翠汤,白玉翡翠汤..."
说着竟把一整板豆腐扣在自己头上,白花花的豆腐渣顺着脸颊往下淌。
街坊们只当老李头中了邪,七手八脚把他送回家。
谁知第二天,老李头全家都开始说胡话,见人就扑上来又抓又咬。
与此同时,城西的王寡妇在井边洗衣时,突然跳进井里,幸好被路人及时救起。
救上来后,她眼神发直,口吐白沫,力大无穷,三四个壮汉都按不住。
奇怪的病症如野火般蔓延。
不出五日,全城已有上百人出现症状。
患者先是精神亢奋,胡言乱语,继而出现幻觉,力大无穷,具有攻击性。
最可怕的是,被患者抓伤咬伤的人,不出三日必会发病。
知府大人紧急张贴告示,请全城郎中会诊。
始作俑者王掌柜故意拖到第三天才姗姗来迟。
"大人,"王掌柜跪在堂前,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小的连夜翻阅祖传医书,终于找到对症之药。此药名为'清心散',愿献与大人,分文不取。"
知府试药后果然见效,龙心大悦:"王掌柜妙手仁心,本官定要重赏!"
王掌柜的"清心散"立即在全城推广。
其实哪有什么连夜翻阅医书,这一切全是王掌柜的奸计!先投毒后卖解药,而解药只有他有,谁要想活命,就只能来找他。
起初三天,患者服药后症状明显减轻,神志恢复清醒。
王掌柜顿时成了全城的救命恩人,济世堂门前排起长队,一包药卖到一两银子。
然而好景不长。
第七日开始,首批服药的患者突然复发,症状比之前更加凶猛。
患者不仅力大无穷,还出现自残行为,有的甚至啃咬自己的手臂。
王掌柜连夜调配新药,将"清心散"升级为"清心丸",价格翻了三倍。
可这新药也只能维持两三日效果,复发时更加严重。
全城陷入恐慌。
百姓们开始抢购药材,王掌柜趁机抬高药价,一副药要价十两银子,普通人家根本买不起。
第十日,疫情出现可怕变化。
患者开始出现集体幻觉。
有时整条街的人同时对着空气跪拜,有时又集体痛哭流涕。
更可怕的是,患者开始有组织地攻击健康的人,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控制着。
城里谣言四起。
有人说这是天罚,有人说是有妖人作祟。
知府大人急得茶饭不思,下令全城戒严。
这时,王掌柜眼看要控制不住局面,便想出一条毒计。
第十五日,王掌柜求见知府。
"大人,"他故作神秘,"小的想起一事。疫情开始前三日,我远房侄儿陈金猪来铺里抓药,随身带了个香囊,味道奇特。当时不觉得,现在想来,那香味与患者身上的怪味十分相似..."
知府立即下令捉拿金猪。
原来金猪逃脱南风馆的追捕后,才发现把王掌柜给祖母的药给弄丢了。
他心知这个表叔不是好人,自然不敢再回去,只能攥紧手里的五文钱去别的药铺抓药。
结果可想而知,这点钱是远远不够的,人家还以为他是来捣乱的,才进去就被轰出来了。
祖母还在家里等着他,金猪心里急,到处找活干。
本来刚在一个茶楼里干得好好的,结果城里爆发怪病,客人少了一大半,伙计们都被清退了。
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就见两个衙役上门来抓他。
衙役从金猪床铺处搜出个香囊——正是王掌柜先前派心腹偷偷放的。
金猪被关进大牢,百口莫辩。
疫情却继续恶化,王掌柜的药完全失效,全城陷入绝望。
狱中的金猪惦记祖母,又担心城里百姓,日日以泪洗面,唯独没有想到自己。
他夜夜祷告:"若能救得大家,叫我做什么都行。"
一天夜里,牢房石缝里钻出一株怪草。小是小了点,却是这黑暗中的一抹绿意,也是一抹希望。
金猪怜惜生灵,每日省下口水浇灌。
那草生长迅速,不出三天,竟长得比人还高,郁郁葱葱,异香扑鼻。
这天夜里,仙草忽然发出柔和光芒,托起金猪飞出牢房,直往疫情最严重的地方去。
原来这仙草只有心怀慈悲之人能见。
金猪带着仙草回城,悄悄分发给病人。
说也神奇,病人一服即愈。全城渐渐恢复太平。
王掌柜的阴谋最终败露,被打了八十大板,抄家流放,死在了边疆。
知府要重赏金猪,他却只要了匹快马,急着回家看祖母。
推开那扇熟悉的柴门,只见祖母已经能下炕,正拄着拐杖在院里喂鸡呢。
"祖母!"金猪扑通一声跪在老人面前。
陈老太老泪纵横,摸着孙儿的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老太太喝了金猪煎好的仙草药汤,不仅病好了,还越发硬朗。最终活到一百岁,耳不聋眼不花,还能穿针引线。
金猪救了一城百姓的消息传开后,达官贵人们纷纷送来谢礼。
今天张员外送绸缎,明天李乡绅送粮食,后天赵举人送文房四宝...小小的茅屋都快堆不下了。
最特别的是一件重礼——某位富商,特地请匠人打造了一尊纯金的小猪,栩栩如生,金光灿灿。
送礼那日,富商亲自上门,笑道:"金猪公子救了一城百姓,这才是真正的'金猪'啊!名副其实,名副其实!"
金猪推辞不过,只得收下。他将金猪供在堂前,对祖母说:"这尊金猪,就当是给祖母养老的保障。"
陈老太笑得合不拢嘴:"我孙儿真应了这个名字了!"
从前笑话金猪名字的乡亲们,如今都围上来道贺。
"金猪啊,打小就看你这孩子有出息!""这名字起得好啊,金猪金猪,如今真成了金贵人儿了!"
金猪一一还礼,并不记恨从前的事。
金猪用大家送的礼金,翻新了老屋,置了几亩良田,还娶了房贤惠媳妇。
新媳妇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救他的卖菜姑娘。
原来啊,这卖菜姑娘可不是寻常人物。
她本是天上掌管药草的司药仙子,名唤芷萝。
说起她与金猪的缘分,那还得追溯到三百年前的一段未了姻缘。
三百年前,芷萝仙子因怜惜人间疾苦,常私自下凡赠药救人。
有一回,她在南山采药时遇险,被一个年轻樵夫所救。
那樵夫名叫阿牛,为人憨厚善良,虽家境贫寒,却常帮助乡邻。
阿牛不知芷萝身份,只当她是寻常采药女。二人日久生情,私定终身。
谁知王母娘娘发现芷萝私动凡心,大怒之下将她召回天庭,囚禁在蟠桃园中思过。
阿牛日日在那南山等候,等了三十载不见佳人归来,最终郁郁而终。
临终前,他对着苍天立誓:"愿来生再续前缘。"
二百年前,阿牛转世为书生文轩,芷萝仙子则被罚下凡历劫。
文轩上京赶考途中,救下一只受伤的白兔,那白兔实为芷萝所化。
文轩将白兔养在书房,日夜相伴。白兔通人性,常伴他苦读至深夜。
放榜之日,文轩高中状元,却在游街时被宰相千金看中,强招为婿。
新婚之夜,文轩发现新娘竟与梦中佳人容貌相似,实则却是芷萝的孪生姐姐、司命仙子所化。
原来这是天庭对芷萝的又一重考验。
文轩终其一生都活在遗憾中,临终前写下:"三生石上旧精魂,此生无缘待来生。"
转眼到了今生。
王母娘娘见芷萝仙子三百年来自责不已,心生怜悯,特许她下凡了却这段姻缘,但立下规矩:不可泄露天机,不可动用仙法,只能以凡人身份相助。
于是芷萝化身卖菜姑娘,在城中等待时机。
那日见金猪遇险,她立即出手相救。看似巧合的相遇,实则是三百年的等待。
金猪虽不记得前世,但见到芷萝第一眼时,便觉得莫名熟悉,心跳加速。
芷萝更是强忍相认的冲动,只能假作陌路,暗中保护。
后来金猪入狱,芷萝心急如焚,却因天规所限不能直接相救。
她日夜跪求王母,最终求得特许:若金猪能凭自身善心感动天地,便允她暗中相助。
于是当金猪在狱中诚心祷告时,芷萝悄悄洒下仙草种子,又用仙露浇灌。
那仙草之所以只有金猪能见,只因芷萝在其中注入了前世的情思,唯有与她有缘之人方能得见。
疫情平息后,芷萝向王母复命。
王母见她情根深重,金猪又确实功德圆满,终于特许她留在凡间,与金猪再续前缘。
两人再度重逢那天就不顾一切定下终身,终成眷属。
新婚之夜,金猪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前世今生。醒来后看着身旁的妻子,只觉得恍如隔世。
芷萝知他忆起前缘,含笑不语,只道:"今生终于能与你相守了。"
此后夫妻俩相敬如宾,共同侍奉祖母。
金猪常开玩笑:"我这名儿果然起得好,不仅招来金猪,还招来个仙子媳妇呢!"
这段三世情缘,终于修得圆满。
金猪夫妇生儿育女,教导子孙:"人活一世,名利都是虚的,重要的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而那尊金猪传了几代,后来家境殷实了,金猪的子孙把它捐出去做了善事,说是"祖父常教导,钱财要用在正当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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