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字楼的玻璃门在身后缓缓合上,陈默的身影刚出现在大厅,就吸引了不少目光。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肌肉线条,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却难掩周身散发出的成熟魅力。作为金融公司的部门主管,他永远是同事眼中的精英——工作能力强,外形出众,待人温和,没人知道,这个在外人看来近乎完美的男人,藏着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
我和陈默是在健身房认识的。他是那里的常客,每次都穿着黑色速干衣,在力量区练得汗流浃背,胸肌和腹肌的轮廓在衣服下若隐若现,不少人偷偷用余光打量他。我因为想系统训练,鼓起勇气问他能不能指导一下动作,他笑着答应了,声音低沉又有耐心。一来二去,我们渐渐熟悉,从健身聊到工作,再到生活,慢慢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上周,陈默说他新搬了家,邀请我去做客。他的公寓装修得简约又精致,黑白灰的主色调,客厅的落地窗外能看到城市的夜景。我们坐在沙发上聊天,他起身去厨房倒饮料时,手机不小心从口袋里滑了出来,屏幕亮着,弹出一条消息:“哥,你要的‘东西’我洗干净晾干了,什么时候给你送过去?”备注是“小宇”,头像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生。
我没在意,以为是他的朋友要送什么文件或者物品。直到陈默回来,看到手机消息时,眼神明显有些不自然,匆匆按灭屏幕,把手机揣回了口袋。我察觉到他的反常,却没好意思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我不想显得太过好奇。
真正让我发现他秘密的,是昨天去他公司送文件。他临时有个紧急会议,让我先去他的办公室等。他的办公桌收拾得整整齐齐,文件分类摆放,抽屉里除了办公用品,还有一个黑色的收纳盒,看起来有些神秘。我本来只是想帮他把文件放在抽屉里,却不小心碰倒了收纳盒,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不是什么贵重物品,而是十几条叠得整整齐齐的男士内裤,款式各异,看起来都是穿过的。
我愣住了,手里的文件掉在地上都没察觉。这时,陈默的会议结束了,推开门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变了,快步走过来把收纳盒捡起来,慌乱地把那些内裤塞回去,动作里带着明显的窘迫。
“你听我解释……”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平时的从容淡定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些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眼前的陈默,和平时那个自信从容的精英判若两人,他的西装依旧笔挺,肌肉线条在衣服下清晰可见,可此刻,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安,像个被抓包的孩子。
沉默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又带着一丝无奈:“我知道这很奇怪,很变态,可我控制不住自己。”他说,从大学的时候开始,他就发现自己对男人穿过的内裤有特殊的癖好,尤其是那种刚脱下、还带着体温和淡淡汗味的,会让他莫名感到安心。
“刚开始我很害怕,觉得自己不正常,拼命压抑这种想法,可越压抑,就越控制不住。”他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插进头发里,语气里满是痛苦,“我试过交女朋友,想改变自己,可每次看到她,我都没有感觉,反而会下意识地留意身边男生的衣物。后来我终于接受了自己喜欢男生的事实,可这个癖好,却成了我最大的秘密。”
他说,小宇是他在社交软件上认识的,比他小五岁,知道他的癖好后,不仅没有嫌弃他,还愿意帮他。“那些内裤,都是小宇的,他每次穿过都会洗干净晾干,然后送给我。”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们只是朋友,没有其他关系,我只是需要这些东西来缓解压力。”
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平时的陈默,总是把自己包装得无懈可击,在公司里雷厉风行,在健身房里自信张扬,可没人知道,他的内心深处,藏着这样一段挣扎的过往。他害怕被别人发现这个秘密,害怕被贴上“变态”的标签,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地隐藏着,独自承受着这份痛苦。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恶心?”他抬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又带着一丝绝望。
我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都有难以控制的情绪,这不是你的错。”我想起他平时对我的照顾——知道我健身后容易饿,会提前准备好蛋白粉;知道我工作忙,会帮我留意合适的项目机会;知道我心情不好,会陪我去海边散心。这样的他,怎么会是“恶心”的人呢?他只是被一种特殊的癖好困扰着,却一直努力地做个好人。
陈默听到我的话,眼眶瞬间红了,他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从来没人这么对我说过。”他说,这些年,他一直活在恐惧和自责中,不敢告诉任何人,生怕被抛弃、被歧视。现在终于有人理解他,他觉得轻松了很多。
离开他公司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城市的灯光次第亮起,照亮了街道。我回头看了一眼写字楼的窗户,陈默的身影还站在那里,朝着我挥手。我知道,他的秘密不会因为我的理解而立刻消失,他未来的路,依旧会充满挣扎和挑战,可至少,他现在不再是独自面对了。
或许,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角落,那里可能有恐惧,有挣扎,有难以启齿的秘密。但真正的理解,不是指责,不是歧视,而是学会接纳——接纳别人的不完美,也接纳那些看似“奇怪”的存在。就像陈默,他或许有一个让外人无法理解的癖好,可他依旧是那个努力生活、温柔待人的好男人。
后来,我偶尔还会和陈默一起去健身,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偶尔会跟我聊起他的挣扎和进步。我知道,他还在努力地和自己的癖好和解,还在努力地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而我能做的,就是一直站在他身边,给他支持和鼓励,告诉他:你很好,你值得被爱,也值得被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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