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拙文《昔日寒门宁中学子,今朝交大复旦教授》的浏览量将近2800,读者数仍在增加,心里不免欢喜。并非我的文字有多好,而是文中故事打动了人心——读书改变命运的信念,励志的力量,榜样的光芒,足以成为后学者的楷模。
2023年壬寅岁中,我开始提笔追忆文章。起初连"的、地、得"都还老师了,幸得浩海兄和未敢忘兄指点,又蒙柳西准兄转发鼓励,拙文才得见天日。两年过去,掐指一算,竟已有二十多篇拙文散见于网络。我的所思所想,不过是井底之蛙的冥想罢了。感谢所有帮助我、夸我、调侃我的朋友,你们都是我的贵人。我以一掬真心奉于世上,以文会友,蒙大家抬爱,虽"空添劳碌",却是古稀之年的一大乐事。视频和文章,权当我在人间一游的记录。
手机和微信如今如情人般捧在手心,翻看文后留言成了每日手痒的消遣。那些鼓励、夸赞,让我像个老小孩似的,心里美滋滋的;可转念一想,又实在愧不敢当。
此次在申城,与《乡土宁海》水东居士诸友一同拜访了从宁海走出的三位老师:上海交大方集林教授,从放牛娃到汽车专家;复旦大学华宣积教授,从卖洋糕到应用数学家;复旦大学应必诚教授,从十四岁的地下党员到红学专家。他们的故事,正是"知识改变命运"的鲜活典范。
儿时,对读书的渴望,一如《我要读书》里的高玉宝。可惜时代没给我机会,痛哉!世道艰难,蹉跎岁月,为衣食奔波,我很努力;虽大字不识一斗,我很努力;为书、为画,虽不成器,我仍很努力。须臾人生,晚霞满天时回望远去的青春背影,俯拾寸阴,朝花夕拾。我似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又如秋后的蚱蜢,明知老之将至,也要扑腾几下。待到大家终将抵达的彼岸,躺平后能笑说一句:"人间一游,总算未曾虚度。"
说来惭愧,我也曾临时抱佛脚,翻出女儿学生时代的《作文技法大全》,又找来几位名家的散文集,想着临阵磨枪。可这老眼昏花,读不了几页就头晕目眩。老伴笑我:"七老八十了还想当秀才?"我只好认输——这把年纪,时间就像指缝里的沙,抓得越紧漏得越快。那些精美的文集,终究还是束之高阁,在书架上酣睡,安静地排挤在各得其所的角落。
想来文友亦有同感——每写完一篇网文,总会像捧着初生婴儿般反复端详,字斟句酌,炼句至夜深人静,错过了"造血时刻"。待黎明微光透进窗帘,一脸憔悴的我满心欢喜,老伴却睡眼惺忪嘟哝道:"空添劳碌,该量量血压了。"
拙文如自制的秘制菜,发给编审后便是翘首以盼的等待。明知编辑发布后会第一时间通知,仍忍不住一天天刷着手机。某日忽见文章露脸,虽已多次如此,却仍觉幸福。偶尔会收到几百元稿酬,竟如中了大奖,摩挲着几张红票子,欣慰道:"这是不一样的钱啰。"老伴笑问:"投入市场,同样产出,有何不同?"我强辩:"有快乐在!"于是邀三五文友小聚,天南地北,指点江山,岂不快哉?
文后留言必看,那些夸赞、诗句、大拇指或鲜花,看得心花怒放,人也飘了。可一看阅读量,又难免失落——以前的文章大多徘徊在几百人次,像街边杂耍,偶得几声叫好。看文友文章好评如潮,自叹技不如人,只能"哇哇"折腾,无可奈何。
某日忽如醍醐灌顶,恍惚有高人指点:"我写我心,故事自圆其说即可。"世间万物本无定法,所谓"法",不过是"空添劳碌"的大家总结的。若人人按模型制造,人生岂不太无趣?
这几个月寓居申城女儿家,无事便忙着写写,《一树梨花,半生记忆》《宁海宋杏记》《纸牌里的亲情》,自说自画,不亦乐乎。文友的留言更让我欣欣然。今年夏天,烁玉流金的申城,《访三教授》一文上网后,短短两天冲破2000浏览量,才知好故事比妙笔生花更重要。若无优秀材料,再好的文笔也是零。他们的故事让我明白:文字终需扎根生活。
"空添劳碌"这两日,我看着阅读量增长,思绪飘远——1949,共和国的元年;1956,我的元年。父母本已有三儿一女,打算"封肚",不料女娲随手多捏了个泥猴儿,我便挣脱"五指山",来到人间。2025了,是我"空添劳碌"、寻开心欢喜之年,那些未读完的书依然在书橱里与我朝夕相伴,而我已在自己的文字里得到重生。长粉到2055了,忽然有愿,人生若到2055,百岁回望,想必仍会为今日这般"空添劳碌"会心一笑。
柴山如是说
柴晓宝(柴山) 客居申江畔2015.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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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文:柴晓宝
□ 排版:天姥老人
□ 审核:水东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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