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半夜跑去给他的女兄弟买卫生巾后,
我在医院的调令上签了字,留下一纸离婚协议,远赴非洲驰援。
三年后即将期满回国时,霍行舟却带着女兄弟不远万里飞来。
“三年了还没消气?我和淼淼只是朋友,要有什么早就有了。”
我冷笑一声,
转头却看见任淼淼将我等了三个月的特效药打进了流浪狗的体内。
她摊了摊手满脸无所谓,
“小狗也是一条生命啊,我说沈医生你未免有些太冷血了。”
霍行舟满眼宠溺和无奈,
“淼淼也是心善,这药多少钱,我赔就是了。”
我听见由远及近的枪鸣,
冷笑一声:“要你一条命,赔得起吗?”
霍行舟瞬间冷下了脸,他皱着眉,
“明棠,开玩笑要有个度,都三年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我都亲自来找你了,适可而止吧。”
周围的同事虽然还在忙碌自己的事,可手上的动作早就出卖了他们看热闹的心,
霍行舟压低了嗓音,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和淼淼什么都没有!”
任淼淼挑了挑眉:“是啊,我和老霍纯哥们。”
说完她又翻了个白眼,冲着霍行舟道:“不是我说,你这媳妇实在是矫情。”
我冷笑了一声,毫不畏惧那些看热闹的目光,
三年前我或许还会顾忌那些莫须有的颜面,
可三年来霍行舟的不闻不问,我的心早就和手术刀一样冰冷。
“哥们?哥们会在结婚纪念日的时候装醉让他爽约去接人?哥们会在凌晨一点让他去买卫生巾?别给你那上不得台面的心思找借口了。”
两人脸色一变,
霍行舟立刻开口斥责:“你胡说什么,赶紧给淼淼道歉。”
我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样,
“我道歉?这不是事实?”
任淼淼脸色冷了下来,她抱着双臂看向霍行舟,
“霍行舟,你真行啊。娶了个老婆就让她这么作践我是吧。”
说着,她扭头就往外走。
霍行舟长腿一迈赶紧跟了上去,任淼淼一边挣扎他一边哄,
我冷眼看着两人作秀一样的表演,
终于霍行舟牵住了她的手走了回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沈明棠,我以为来非洲这三年你学乖了,没想到还是这么不可理喻。现在,马上和淼淼道歉。”
我冷冷地对上他的眼睛,
“如果我说不呢?”
霍行舟一顿,
“你的实验到最后阶段了吧,只要我一声令下,所有数据就会全部消失。”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学医救人是我毕生的目标,为了这个实验,我努力了很多年,
不惜来到非洲,
三年来我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霍行舟,怎么敢用这个威胁我。
我的双手垂在白大褂一侧止不住的颤抖,
一旁的同事们有看不过的想要为我说话,
却被另一人拦住,
“我也心疼沈医生,可整个医院都是他们霍家的,咱们拿什么比啊。”
任淼淼一脸挑衅的看着我,
“我妈让我带句话,你要是不愿意回去给老霍家传宗接代生孩子,就趁早和行舟离婚。”
她口中的妈,正是霍行舟的母亲,我的婆婆。
霍任两家早年就结了干亲,任淼淼一口一个妈叫的亲切,不知道以为他们才是一家人。
而结婚五年,我婆婆至今都不肯让我改口,认我这个儿媳。
我抬头看向霍行舟,明明离开时,我留下了离婚协议。
他却别开头目光躲闪。
任淼淼一脸幸灾乐祸,
“可别说是我欺负你啊沈医生,删你数据那是老霍的主意。”
我的双手紧紧捏成拳头,咬着牙准备开口时,
那扇简陋的大门却被人推开,
来人金发碧眼,穿着白大褂,满脸兴奋,
“噢Flora!那支药今天是不是到了!”
我看向任淼淼脚边那只正撒娇打滚的流浪狗,冷笑一声,
“是啊,就在这了。”
瞬间,屋内响起一声尖锐的爆鸣。
我这才看向那两个人,
“你知道吗,这是别人的救命药,这一支药我们所有人等了三个月。”
话音落,我看到霍行舟的面上划过一丝尴尬和羞愧,
他连忙道,
“我不知道明棠,这个药还有什么途径可以买到,我现在就安排人去,你别生气。”
一旁的约翰目光呆滞,用他蹩脚的中文喃喃道,
“完了,都完了,卡隆将军会杀掉我们的。”
霍行舟不解地望了他一眼,
约翰这才回道:“卡隆将军的弟弟被一颗子弹穿过了颅骨,现在全靠营养液在吊命,我们需要这支‘希拉瑞明’才能动手术。”
面对霍行舟呆愣的表情,我故作轻松道,
“卡隆将军是这里最大武装组织自由之鹰的首领,现在好了,我们都要死了。”
霍行舟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他有些无措,
“明棠,这,怎么办。”
我沉着脸没吭声,一旁的任淼淼却突然嗤笑一声,
“行了吧沈明棠,本来你们两口子的事我不想多参与,但你也别把我哥们当傻子啊,还武装组织,你怎么不说非洲兵王呢,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她不屑地在我们简陋的诊室里扫了两眼,
嫌弃的踢开脚边那有些破败的纸箱,
“还什么特效药,这不就是维生素。我知道你想要老霍多关心你,也没必要说这种瞎话。”
被她这么一踢,我听见箱子里药剂破裂的声音,
对于条件艰苦的非洲来说,哪怕是一支青霉素都异常的珍贵,
我顾不上她说的那些话,连忙扑上去查看,
心疼地看着里面碎掉的药剂,
想要伸手去捡起那些还能用的,任淼淼却好像故意一般,一脚踩在了上面,
我的手碰到她的鞋底,怒目而视,
“请你让开。”
她却挑衅一笑,刻意用足了力气不肯让我抽走,
在霍行舟看过来时突然松力,我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
双手恰巧结实地按在一地的碎片上,鲜血直流。
霍行舟下意识地就要冲过来查看,
却被约翰抢先一步,
约翰高喊着:“噢上帝!”
一边眼疾手快地取出纱布冲过来为我包扎。
十指连心,钻心的痛让我落下生理性的眼泪,
霍行舟在一旁,由最初的心疼,到后来脸色越来越冷,
“亏得淼淼还劝我说女孩子脸皮薄,劝我主动来接你回去。我还以为这三年你也该知道错了,没想到你学坏了,还学会撒谎了。”
“为了让我愧疚,不惜编造出什么特效药的借口,沈明棠,我真是看错你了。”
约翰在小心处理伤口,我痛的泪珠往下掉,
也不知到底是身体的痛,
还是三年过去了,面对霍行舟的冷言,我还是会不可避免的心痛。
永远都是这样,
只要任淼淼开口,
他就会无条件的信任,
任淼淼说我耍心机,
甚至都不需要任何的证据,
霍行舟心里就给我判了死刑。
我强忍住要继续落泪的冲动,
有些疲累的转过头去,
霍行舟却不肯罢休,
他指着约翰近乎咆哮道,
“三年前你执意要来非洲,就是为了他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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