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一座无尽的楼梯。它盘旋而上,却从未有尽头。每一级台阶上,都写着陌生的字母,闪烁如鱼群。你在楼梯的另一侧,隔着一面透明的墙与我并肩而行。我们无法触碰,却能感到彼此的呼吸。
风从楼梯下方吹来,带着钟声与鸟鸣。你笑了,笑容在玻璃上留下温度。那一刻我忽然明白,相爱有时不是拥抱,而是明知无法相触,却依旧愿意并行。
后来,楼梯化作荒原。沙漠里开满白色的花。它们没有叶子,只有花瓣,轻轻呼吸,如同心脏。你在远方走来,手里捧着一盏灯。灯里的火焰不断变形,一会儿像小鸟,一会儿像眼泪,一会儿像跳舞的孩子。
你说:“这是爱。”
我问:“爱能点亮荒原吗?”
你答:“荒原本就是爱生长的地方。”
夜色陡然坠落。天空翻涌着墨色的海浪,星辰如同被打碎的玻璃。我们立在虚空之上,脚下没有大地,却依旧站得稳。你伸手摘下一颗星星,递给我。那星星在我手心化为一只温顺的鸟。它唱的歌,我听不懂,却哭了。
原来,相爱并不需要语言。它是鸟鸣,是眼泪,是一颗化为温度的星。
有时,梦境变得残酷。巨大的钟表坠落,秒针像利刃切割空气。我们奔跑,却始终无法逃离。时间追逐着我们,像永不疲倦的猛兽。你跌倒,我停下,背起你继续前行。钟声在头顶炸裂,却在那一刻失去了意义。
因为在梦中,我知道:只要抱紧你,时间也无法胜利。
黎明将至。荒诞的舞台渐渐瓦解,墙壁坍塌,星辰熄灭,鸟群散去。你靠在我怀里,轻声说:“梦醒之后,你还会记得吗?”
我答:“梦会消散,但相爱不会。它比梦更荒诞,却也更真实。”
尾声
超现实的梦境教会我们:相爱并非逻辑的产物,而是潜意识的低语。它可能荒谬,可能不合常理,却正因如此,才更接近生命的本质。
在梦境与幻象的荒诞剧场中相爱,
于象征与潜意识之间凝望彼此。
哪怕一切只是幻象,
哪怕世界随时崩塌,
只要曾在彼此的梦中相遇,
便已获得永恒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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