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10月16日下午3时,新疆罗布泊荒漠上空,一道刺目的强光划破天际,随即升腾起一朵巨大的蘑菇云,裹挟着尘埃与热浪直冲云霄。这声“东方巨响”,不仅打破了戈壁的沉寂,更宣告着中国成为继美、苏、英、法之后,第五个拥有原子弹的国家。彼时,远在北京中南海的周恩来总理,接到试验场传来的加密电报后,快步走到电话机前,用略带颤抖却无比坚定的声音向毛泽东主席汇报:“主席,原子弹爆炸成功了!”
消息传到中央歌舞团排练场时,演员们正为即将到来的国庆演出反复打磨动作。周恩来总理亲自到场,站在排练厅的木地板上,笑着对众人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的原子弹爆炸成功了,你们可以庆祝了,但动静小一点,别把地板踩坏了。”话音刚落,排练场瞬间陷入短暂的寂静——人们似乎还没从巨大的惊喜中反应过来,下一秒,压抑已久的欢呼与掌声便冲破了屋顶。有人相拥而泣,有人原地蹦跳,连平日里严肃的编导都红了眼眶。那是一种“不动声色的沸腾”,是无数人隐姓埋名、艰苦奋斗换来的高光时刻,也是一个国家在绝境中挺直脊梁的呐喊。
这声巨响,很快便传到了华盛顿与莫斯科的决策中枢。彼时的世界,正处于冷战格局下的“核垄断”时代,两个超级大国早已习惯用核武器作为威慑工具,对新兴核国家充满警惕。美国中情局迅速调取卫星图像,确认罗布泊的核爆当量约为2.5万吨TNT,与广岛原子弹威力相当。白宫内部随即召开紧急会议,有人提出:“中国核力量尚在襁褓,应当趁此时机,派战机空袭兰州气体扩散厂——那里是中国核原料生产的核心,一旦摧毁,其核计划将倒退数年。”
无独有偶,苏联克里姆林宫也在同步讨论类似方案。作为曾经的“盟友”,苏联曾在1950年代协助中国开展核研究,却在1959年单方面撕毁协议,撤走全部专家、带走所有图纸。如今看到中国凭借自身力量造出原子弹,苏联高层的焦虑更甚。据后来解密的档案显示,苏联国防部长甚至提议:“联合美国,用战术核武器对中国核设施实施‘定点清除’,将威胁扼杀在摇篮里。”这些并非空穴来风的讨论,背后是超级大国对中国打破核垄断的忌惮,也是那个年代弱肉强食的国际秩序缩影。
但中国的核发展,从一开始就带着“自卫”的底色。早在1955年,毛泽东主席就提出“我们不但要有更多的飞机和大炮,而且还要有原子弹。在今天的世界上,我们要不受人家欺负,就不能没有这个东西。”正是带着这样的决心,无数科研工作者钻进戈壁荒滩,在缺衣少食、设备简陋的条件下啃下“硬骨头”。邓稼先告别妻儿,隐姓埋名28年,在试验场遭遇意外时,不顾辐射危险冲上去捡回核弹碎片;于敏在“氢弹理论”领域从零起步,用算盘计算海量数据,最终提出震惊世界的“于敏构型”;王淦昌放弃国外优厚待遇,化名“王京”投身核试验,在爆心附近徒步勘察,只为获取第一手数据。他们是“两弹一星”元勋,更是中国核事业的“脊梁”——没有他们在荒漠中的坚守,就没有后来应对核讹诈的底气。
1964年的原子弹爆炸,只是中国核威慑体系的“起点”。此后数年,中国以惊人的速度完成了从“有弹”到“能用”的跨越:1965年5月14日,一架轰-6轰炸机携带原子弹,在罗布泊上空成功完成空投空爆试验,这意味着中国原子弹真正具备了实战投放能力;1966年10月27日,东风-2导弹携带核弹头,从甘肃酒泉发射,精准命中新疆靶场,实现了“导弹核武器”的结合,标志着中国拥有了可远程打击的核威慑;1967年6月17日,中国第一颗氢弹在罗布泊爆炸成功,从原子弹到氢弹,美国用了7年3个月,苏联用了4年,英国用了4年7个月,而中国仅用了2年8个月——这个速度,让全世界为之侧目。
就在中国核力量稳步提升时,国际局势却在1969年骤然紧张。这一年3月,中苏在珍宝岛爆发武装冲突,双方互有伤亡。冲突过后,苏联的强硬派声音占据上风,“外科手术式核打击”的论调开始浮出水面。据当时欧洲媒体报道,苏联记者在《真理报》等媒体上“放话”:“如果中国继续在边境挑衅,苏联不排除使用核武器进行反击。”这种“试探性言论”,实则是苏联的威慑信号——他们想通过舆论施压,逼中国在边境问题上让步。
更令人警惕的是,苏联开始在中苏边境部署重兵,配备可携带核弹头的SS-4导弹,甚至向美国透露“打击计划”,试图争取美国的默许。彼时的美国,虽与中国关系紧张,但也不愿看到苏联独霸亚洲,便通过第三方渠道向中国传递了苏联的“核打击意图”。一时间,核阴云再度笼罩中国,而此时距离国庆二十周年仅剩不到一个月——10月1日,毛泽东主席等党和国家领导人是否如常登上天安门城楼,成为了全世界关注的焦点。
这是一道艰难的战略抉择:登楼,意味着要直面苏联可能的“斩首打击”——一旦导弹袭来,天安门城楼将成为目标;不登楼,则会被解读为“示弱”,不仅会动摇国内民心,更会让苏联觉得中国“害怕核威慑”,从而得寸进尺。中央军委连续召开会议,有人提出“取消公开庆典”,有人建议“缩小规模、缩短时间”,但最终的决策,却带着中国人特有的战略智慧:“既要登楼,也要做好万全准备;既要展示决心,也要传递威慑。”
1969年9月23日,距离国庆还有8天,中国在罗布泊进行了首次地下核试验。与1964年不同,这次试验没有像往常一样在《人民日报》上刊登“套红号外”,没有组织群众庆祝,甚至没有对外公布具体时间——但这并不意味着“无声无息”。地下核试验产生的地震波,被美国的地震监测站清晰捕捉;大气中微量的放射性元素,也被苏联的侦察机检测到。紧接着,9月29日,中国又在罗布泊进行了一次氢弹爆炸试验——短短7天内,两次核试验,一次地下、一次空中,一次低调、一次公开(氢弹试验后来简要播报),这种“非常规操作”,实则是向外界释放明确信号:中国的核力量已具备“多样化打击能力”,既能进行地下隐蔽试验,也能随时实施空中核爆;我们不仅有核武,更有在核冲突中“还手”的能力。
外方很快读懂了这一信号。美国情报部门分析认为:“中国在国庆前密集进行核试验,绝非偶然,这是在向苏联表明,他们已做好应对核冲突的准备。”苏联克格勃也向高层汇报:“中国的核试验数据显示,其核武器的小型化、实战化水平已大幅提升,若实施‘外科手术式打击’,必然会遭到核反击。”这种“示形于外、藏锋于内”的威慑策略,彻底打乱了苏联的部署——他们原本想通过“核讹诈”施压,却没想到中国用两次核试验,将“威慑”反弹了回去。
1969年10月1日,天安门广场如期举行国庆庆典。上午10时,毛泽东主席身着中山装,健步走上天安门城楼,身后跟着周恩来、朱德等领导人。人群中,还有一位特殊的客人——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他被安排站在毛泽东主席身边,这一画面通过电视信号传遍世界。与此同时,很少有人注意到,天安门城楼内侧的停机坪上,两架直升机早已启动引擎,螺旋桨低速旋转,机组人员随时待命——一旦监测到导弹来袭信号,将立即搭载领导人撤离。
这是一场“针尖对麦芒”的较量:中国用“登楼”展示“不怕打”的决心,用“直升机待命”做好“防打击”的准备,用“斯诺在场”传递“愿对话”的信号(当时中美关系正处于破冰前夕);而苏联,在看到中国的核试验与天安门的“从容”后,最终放弃了“核打击”的念头——他们明白,中国早已不是1964年那个刚拥有原子弹的“新手”,而是一个具备成熟核威慑能力的国家,若贸然动手,必然会引发“两败俱伤”的核冲突。
庆典结束后,毛泽东主席在城楼内接见群众代表,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那一刻,天安门广场的欢呼声与罗布泊的核爆声仿佛重叠——前者是和平的喜悦,后者是捍卫和平的底气。从1964年的“东方巨响”到1969年的“天安门抉择”,中国用5年时间,完成了从“拥有核武”到“构建可信核威慑”的蜕变,而这一切的背后,是无数人的牺牲与坚守:是科研工作者在荒漠中啃干粮、睡帐篷的日夜,是军人在边境线上持枪站岗的坚守,是领导人在战略决策时的胆识与智慧。
回顾这段历史,不由想起林则徐的诗句:“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在那个被封锁、被威慑的年代,中国没有选择妥协,也没有选择“穷兵黩武”,而是用“科技自立”打破垄断,用“战略定力”应对讹诈,用“有限、有效、有度”的核力量,为国家赢得了和平发展的空间。如今,罗布泊的蘑菇云早已消散,但那段历史留下的启示却愈发清晰:一个国家的和平,从来不是“求”来的,而是靠“实力”捍卫的;所谓“威慑”,不是为了“进攻”,而是为了“不被欺负”——这,就是中国核事业的初心,也是那段峥嵘岁月留给我们最宝贵的遗产。最后,笔者向中国伟大的科学家们致以崇高敬意!加油我的国,我爱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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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1、沈逸教授授课资料。沈逸,男,汉族,1976年生,上海市人,中共党员,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国际政治系教授、博士生导师、院长助理,复旦大学网络空间国际治理研究基地主任。他还兼任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总体国家安全观视野下的网络治理体系”首席专家,外交部网络外交专家委员会成员等职务。
2、纪实文学《为国铸盾:中国原子弹之路》由荣正通先生创作,首次出版于2024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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