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吉林的夜,没电灯没手机,比现在的夜市还热闹。生产队部的土房,天一擦黑就冒人声。
夏天搬条长凳坐门口,冬天挤着煤炉烤脚丫。
男人们爱往牲口棚凑,草堆软和,牛喘气都带热气。
藏在草堆里的娃,偷把麦粒嚼得咯嘣响。女人们围在煤油灯前,纳鞋底的针脚比话还密。
“二婶家闺女昨儿给铁柱递了个红苹果”,话音刚落,满屋子笑成一团。
农闲夜校的油灯最金贵,扫盲班的黑板擦得锃亮。原本只会画圈的大叔,学了仨月能写“工分表”。那会学文化不是任务,是能算清自家口粮的本事。
电影放映队来村头,比过年还稀罕。提前俩钟头占位置,木凳摆得整整齐齐。
银幕亮的瞬间,娃们举着自制纸灯笼,像一群萤火虫。小伙故意坐姑娘边上,手心里攥着块烤红薯,热得直冒汗。“看地花鼓戏”的说法,就是那会传下来的。
农忙抢收时,月亮底下也得干。“三夏大忙,秀女出房”,老辈人总把这谚语挂嘴边。颗粒归仓的夜里,汽灯照得麦垛像座小金山。
孩子们困得直点头,偏要跟着大人守场院。说是守粮食,其实闻着麦香,比吃糖果还甜。冬天修水利的夜,提着马灯上工地。
冰碴子往脖子里钻,搓搓手又接着挖冻土。
累归累,收工后凑着热粥喝两口,浑身都冒热气。那会的夜,穷是穷,可啥都靠人凑。
借个铁锅熬粥,借床被子暖身,借盏油灯做活。不像现在,门一关,对门住十年都叫不上名。老人们总说“那会闷”,可闷出的是热乎气。
没网没电视,两口子的话能从炕头聊到鸡叫。
墙根薄的人家,村妇们成了“听房专家”。现在的00后听着直乐,哪知道那是真日子。说怀念苦日子?
才不是。
新米粥的香,玉米饼的甜,麦秸味的风,哪样现在有?
冬天菜窖里的萝卜,啃一口脆生生的,比啥水果都强。那会的夜,抬头是星星,低头是热炕头。
现在的夜,抬头是屏幕,低头是手机。再亮的灯,照不亮煤油灯里的那点暖。
再快的网,连不上草堆里的那声笑。
有些事,现在的娃娃听着像天方夜谭。可老辈人讲起来,眼角的褶子都带着光。想知道更多老夜故事?
点个关注慢慢唠。回忆带点个人味,老伙计们有补充的,评论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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