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中国化”,指的是那些历史上深受中国文化影响的国家或地区,慢慢减弱甚至抛弃那些汉字、儒家思想、传统习俗之类的元素,转向其他方向。不是说完全抹掉过去,而是为了适应现代需求或者政治需要,主动调整文化身份。
历史上,东亚和东南亚很多地方都属于“汉文化圈”,像韩国、越南、蒙古这些,早期从中国学了不少东西,比如文字、制度、节日。但后来因为殖民、独立战争或者全球化,这些国家开始走自己的路。有些变化是渐进的,有些挺急促。
先说韩国。韩国历史上跟中国纠缠很深,从三国时代高句丽、百济、新罗开始,就派人去中国学东西。公元前37年高句丽建国,很快就从汉朝引入律令和礼仪。372年百济国王近肖古请来佛教僧侣,寺庙建起来,经书都是汉字抄的。
新罗在668年统一半岛后,676年设国学教儒家经典,学生学论语、孟子。918年高丽王朝建立,继续用科举选官,官员考八股文。1392年朝鲜王朝上台,1446年世宗大王创韩文,但当时韩文地位不高,主要还是汉字当道。1894年甲午战争后,日本影响加大,1910年日本吞并朝鲜,推行日语教育,汉字用得少起来。
1945年日本投降,韩国分裂。南韩1948年建国,李承晚当政时开始淡化汉字。1950年朝鲜战争打完,1961年朴正熙上台,推动韩文专用。1970年小学教材彻底去汉字,报纸也逐步只用韩文。1980年代经济起飞,汉城2005年改首尔,象征切断旧联系。
现在韩国年轻人基本不认汉字,K-POP、韩剧输出全球,风格偏西方,强调个人主义、时尚消费。韩国去中国化不是一夜之间,而是从日本殖民到美军驻扎,逐步转向。结果是传统文化保留了些节日如春节,但叫“旧正月”,内容西化了。韩国经济靠出口,文化输出赚大钱,这变化帮它融入国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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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的情况更复杂,因为它直接被中国统治过。从公元前111年起,越南北部成中国郡县,叫交趾,官员用汉字管事,税册都汉文记。39年徵氏姐妹起义,反抗汉军,但43年马援镇压,继续统治。
544年前李朝建国,但602年隋朝再占。939年吴权打败南汉,建大瞿越,968年丁部领定国号越南,但科举制度还用中国式。1010年李朝迁都升龙,1225年陈朝抗蒙古。1428年黎利赶走明军,独立稳固。1802年阮朝统一,定都顺化,继续儒家教育。
1858年法国舰队攻岘港,1862年占南部,1884年全控越南。法国人废科举,关儒学堂,推法语学校,罗马字拼越南语。1940年日本占越,1945年胡志明宣布独立,废汉字,用国语字。1954年南北分治,北方借鉴苏联,南方续法语。
1975年统一后,1986年革新开放,英语成热门。越南去中国化有殖民因素,法国人想切断中国联系,淡化历史影响。现在越南人过春节叫“tet”,但习俗简化,年轻人学英语多过汉字。经济上越南吸引外资,制造业转移来,文化上混杂中西,保留了些儒家家庭观,但社会更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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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跟中国历史交织最多。1206年成吉思汗统一蒙古,1214年迫金国称臣。1271年忽必烈建元朝,北京成首都,蒙古人统治中国近百年。
1368年明军推翻元朝,蒙古退回草原。1636年清朝兴起,1691年外蒙古完全归附清,设盟旗制。1911年清亡,外蒙古哲布尊丹巴宣布独立,但1915年中俄蒙协约下自治。1919年中国军占库伦,1920年白俄军进,1921年苏联红军赶走他们。
1924年蒙古人民共和国成立,政府改用西里尔字母拼蒙古语,1930年代压制佛教,关寺庙。1940年代字母改革定型,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主导。蒙古去中国化受苏联影响大,切断传统蒙古文,佛教地位降。
1990年苏联解体,蒙古转民主,乌兰巴托开始重学传统蒙古文,佛教寺院重开。但西里尔字母还用,年轻一代对中国文化了解少。蒙古经济靠矿业出口,文化上混杂俄式和本土,节日如那达慕保留,但教育系统俄化痕迹重。
新加坡变化最独特,华人占75%,却西化彻底。1819年莱佛士建殖民地,1824年英国全控,移民多华人。1942年日本占,1945年英国回。1959年自治,李光耀推英语教育。1963年入马来西亚,1965年独立。1960年代关南洋大学,1970年代英语成官方语,政府文件英语写。1980年代多元政策,鼓励保留种族习俗,但强调新加坡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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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去中国化是为平衡种族,避免冲突。英语帮它连国际,经济成金融中心。华人学华语,但用简体字,叫“华语”非普通话。年轻人英语为主,节日如中秋简化,西式商场多。新加坡模式成功,GDP高,社会稳定,但有人说母语弱化,文化认同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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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个国家去中国化原因各异:韩国是殖民和冷战产物,越南是反殖民结果,蒙古是苏联干预,新加坡是建国策略。全球化下,它们吸收西方元素,提升竞争力。韩国和新加坡经济强,越南追赶,蒙古资源型。文化转变不是坏事,帮助适应世界,但也丢了些根基。总的看,去中国化让它们独立,但历史联系还在,未来或许再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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