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这是我家!"我哥那张扭曲的脸在门外怒吼,手里还拿着一把锤子,试图撬开我家的门锁。
刚下葬妈妈三天,我哥就迫不及待地上门来分家产了。我站在门内,手心全是汗,门缝里透进来的冷风让我打了个寒颤。妈妈的遗体刚入土,她用了一辈子积攒下来的老房子就成了我哥眼中的肥肉。
"小兰,开门!你一个女人,凭什么独占老宅?爸妈的东西,我这个当儿子的怎么也得分一半!"他的声音嘶哑,酒气扑面而来。
我叫李小兰,今年四十岁,在镇上小学当老师。我哥李大强比我大五岁,常年在外打工,几乎不管家里的事,连妈妈生病住院,也只是匆匆回来看了一眼就走了。妈妈临终前,握着我的手说:"小兰啊,这辈子多亏了有你......"
门外的拍打声越来越响,我知道,这场风波才刚刚开始。
妈妈走的那天,窗外下着小雨,天空灰蒙蒙的,仿佛也在为她哭泣。我握着她逐渐冰冷的手,想起这些年来她为我付出的一切。
从小我就体弱多病,爸爸早年去世后,妈妈一个人撑起了这个家。我哥成家后就搬去了城里,很少回来看望妈妈。而我,在镇上教书,每天下班就回来陪她,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姐,你在里面是吧?给我开门!"门外的砸门声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哥的声音里带着威胁,"这房子是爸妈的,我作为长子,理应继承一半!"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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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立刻推门而入,他身后还跟着他那满脸精明的老婆张玲。他们环顾四周,目光在老房子的每一寸土地上扫过,仿佛在盘算着这里值多少钱。
"我哥,妈妈刚走,你就迫不及待地来分家产了?"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我努力让自己站直。
"少废话!"张玲抢着说,"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一个女人,早晚要嫁人,这老宅本来就该归我们。再说了,你又没结婚,住这么大房子干啥?"
窗外,邻居王大娘正路过,听见屋内的争吵声,好奇地探头望来。我知道,不出半天,这事就会传遍整个村子。
"妈临终前托付我照顾这个家,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我哪也不去。"我尽量平静地说。
"笑话!妈是糊涂了吧?"我哥冷笑一声,"我才是她的儿子!中国几千年传下来的规矩,家产就该传给儿子!"
张玲在屋里转了一圈,指着墙上挂着的妈妈照片说:"这老太太也真是的,一辈子攒下这么大一套房子,也不早点立个遗嘱,害得我们现在还得跟你争。"
她的话让我胸口一阵刺痛。妈妈生前节衣缩食,把所有的心血都投入到这个家。而现在,她的儿媳妇却这样轻蔑地谈论她。
"我哥,你们城里不是有房子吗?为什么还要这套老房子?"我问道。
"那是我们自己买的!跟家里的遗产有什么关系?"我哥拉开抽屉,开始翻找,"房产证呢?拿出来看看!"
我看着他粗暴地翻动妈妈的遗物,心如刀割。那些精心叠放的衣物,那些妈妈珍藏的照片,全被他胡乱扔在地上。
"够了!"我终于忍不住喊道,"妈妈生病那两年,是谁日夜照顾她?是谁放弃了调动的机会留在她身边?你们呢?一年到头回来几次?"
我哥停下手中的动作,脸色难看:"那是你的义务!我在外面打工,赚钱养家不容易!"
"养什么家?你给妈寄过一分钱吗?"我眼睛发红,想起妈妈生病时,我一个人推着轮椅在医院走廊里奔波的画面。
这时,张玲发现了床头柜里的存折,眼睛一亮:"看,这是老人的存款!"
我一把夺过:"那是我的工资卡!"
"你撒谎!"我哥怒吼,"妈一定有存款,都被你藏起来了!"
我忍无可忍,走到柜子前,从一个隐蔽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甩在桌上:"看清楚了,这是房产证!"
我哥迫不及待地抓过来,当他看清上面的名字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李小兰......"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怎么可能是你的名字?"
"三年前,妈妈就已经把房子过户给我了。"我平静地说,"她知道你们是什么心思。"
张玲一把抢过房产证,翻来覆去地看:"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老人家怎么会把房子给女儿?"
"因为我哥,妈妈心里有数,谁对她好,谁把她当回事,她都记在心里。"我的眼眶湿润了,"妈妈生病那会儿,是我一个人照顾她。你们知道她最后说什么吗?她说对不起我,耽误了我的青春,让我为了她放弃了那么多。"
我哥坐在椅子上,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大概没想到,平时温顺的妹妹会有这么坚决的一面。
"不管怎样,我是长子,我要上法院告你!"我哥恼羞成怒地喊道。
"随便你。"我拿起电话,"要不要现在就叫村长来评评理?让全村人都知道,你妈刚下葬,你就来抢房子?"
我哥和张玲对视一眼,知道理亏,只好悻悻地站起身。
"你别得意!"张玲临走时还不忘放狠话,"你一辈子嫁不出去,到头来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这房子再大,你一个人住着,也是冷冰冰的!"
我送他们到门口,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阵释然。
晚上,我坐在妈妈生前最喜欢的摇椅上,望着窗外的月光。我想起妈妈生前常说的话:"小兰啊,人这一辈子,知冷知热的亲情最珍贵。"
是啊,妈妈把房子留给我,不是因为我是女儿,而是因为我真心待她。那些年来,我从未把照顾她当成负担。而我哥,早已把亲情变成了利益的计算。
次日,村长王叔来访,他叹息道:"小兰啊,你哥昨天还到我家闹了一通,说你霸占家产。我把当年你妈找我见证过户的事说了,他才灰溜溜地走了。"
我沏了杯茶给王叔:"谢谢您,王叔。"
"傻孩子,谢啥。你这些年照顾你妈,村里人都看在眼里。你妈生前就跟我说过,说她这辈子最大的安慰就是有你这个女儿。"
我忍不住流下眼泪。妈妈走了,但她的爱和智慧仍然守护着我。这座房子承载着我们母女的记忆,不是冰冷的财产,而是温暖的家。
窗外,春风拂过院子里妈妈种的那棵老梨树,白花如雪。我知道,无论生活如何变化,我都会守护好这个家,这是对妈妈最好的回报。
而我哥,或许有一天会明白,亲情的价值远比房产证上的名字重要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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