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尺度电影《娼》：泥泞里绽放的绝望之花

你能想象吗？一个女人把自己的人生过成了别人丢弃的烟蒂，被踩进泥里还要燃尽最后一点火星。韩国电影《娼》里的金善英，就是这样一个在风尘里打滚的女人，她的故事没有香艳的滤镜，只有被生活反复抽打的疼，每一帧画面都像浸了盐水的鞭子，抽在观众心上。

善英的人生，从一开始就被标好了低价。十几岁被卖到妓院时，她还攥着妈妈送的花布手绢，老鸨夺过手绢扔进火盆，说 “在这里眼泪比鼻涕还不值钱”。她第一次接客时咬碎了牙，血混着眼泪咽进肚子，第二天照样得对着客人笑，笑到嘴角发麻。有个常客是卖豆腐的老头，每次来都给她带块热豆腐，说 “姑娘你长得像我早逝的女儿”，善英捧着豆腐蹲在墙角哭，那是她在妓院唯一尝到的暖。

可命运偏要把这点暖也掐灭。老头突然中风去世，善英偷偷攒的钱被老鸨搜走，她想逃跑，被抓回来打得浑身是伤，锁在柴房里三天三夜。有个年轻书生来妓院写文章，见她可怜，偷偷给她塞了本《春香传》，善英不认字，却把书里的字摸得发亮，她总觉得自己和那个叫春香的姑娘一样，只是没遇到她的李梦龙。

好不容易熬到赎身，善英以为能喘口气，结果发现外面的世界比妓院更冷。她去工厂做工，被工头调戏；去饭馆洗碗，被老板娘嫌 “身上有股味儿”；好不容易认识个拉黄包车的男人，以为能嫁人生子，对方却卷走她所有积蓄消失了。大雪天里，善英抱着膝盖坐在桥洞下，看着雪花落在手心化成水，突然笑出声，笑得比在妓院接客时还难看。

为了活下去，她又回到了熟悉的红灯区，只是这次换了个名字叫 “顺爱”。她学会了抽烟喝酒，学会了对着男人撒娇，学会了把眼泪藏在浓妆底下。有个年轻军官对她动了真心，说要带她去汉城过好日子，善英把这话当了真，连夜缝了件新衣裳。可出发前夜，军官被抓去打仗，再也没回来，那件新衣裳被她压在箱底，后来成了她给临死前的自己穿的寿衣。

电影最后那个镜头，看得人心里发堵。善英躺在破庙里，咳得像台漏风的风箱，旁边围着几个和她一样的女人，有人给她盖被子，有人给她喂水。她突然指着窗外说 “你们看，春香来了”，说完就咽了气。那天的月亮特别亮，照在她枯瘦的脸上，像给她化了层惨白的妆。

《娼》最狠的地方，是它没给任何幻想留余地。善英不是什么乱世佳人，她只是个想活下去的普通女人，可社会给她的路，每条都通向死胡同。就像墙角的野草，被火烧了被车压了，春天照样冒头，可终究长不成参天大树。看完你会明白，有些人生下来就被钉在了命运的十字架上，她们的挣扎不是为了逆袭，只是为了多喘口气，这本身就是最扎心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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