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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2023 年中国嘉德秋拍 “清宁 — 金石篆刻艺术” 专场中,一方 4.7×2.8×6.6cm 的寿山芙蓉石兽钮印章,以 “墨缘” 二字牵动着藏家与观者的心。这方出自齐白石之手的闲章,既是大师与 “西先生” 的翰墨情缘见证,更是百年印坛里 “齐派” 风格的鲜活注脚。
印文里的 “缘”:两字藏尽文人意
“墨缘” 二字,是齐白石晚年篆刻的神来之笔。
他以刀代笔,将篆法与画意熔于一炉:“墨” 字的 “土” 部如他画中浓墨点染,厚重如积墨山水;“缘” 字的绞丝旁似藤蔓缠绕,灵动如笔下虫草的触须。刀痕外露处见锋芒,转折圆融处藏温润,恰如 “墨缘” 二字的深意 —— 既要有笔墨相遇的烈性,也要有久处不厌的温厚。
石上的 “兽钮” 与边款里的故事
印石选用寿山芙蓉石,质地温润如凝脂,兽钮雕刻简练传神,鬃毛以刀痕斜刻,似有风吹动之感,与齐白石画中 “妙在似与不似之间” 的主张一脉相承。
边款 “西先生,庚午白石” 短短七字,藏着一段跨越时空的交往:庚午年(1930 年),齐白石为这位 “西先生” 刻此印,以 “墨缘” 二字定情,想必二人曾在砚边谈艺、纸上论画,这方印便是那段交情的 “信物”。
六次出版的 “硬底气”
从 1980 年《印林》杂志到 2021 年《文景堂鉴藏齐白石印集》,这方 “墨缘” 章六度被权威出版物收录,缘由何在?
它藏着齐派篆刻的三大密码:用字极简却意韵无穷,打破传统闲章的繁复;刀法 “单刀直入”,“缘” 字末笔一刀刻就,如书法飞白,尽显 “胆敢独造” 的魄力;石质与印文相映,芙蓉石的柔与刀痕的刚形成奇妙平衡,暗合 “刚柔相济” 的东方哲学。
这方印最动人的,或许正是 “墨缘” 二字的普世性 —— 无论是百年前的齐白石与西先生,还是今天的你我,每一次与笔墨、与同好的相遇,都是一段值得珍藏的 “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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