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两千五百多年来,沧浪河养育祖祖辈辈生活在它身边的孟庄先民,也把那历史的凝重和豪放深深地印在他们的基因里。现在的孟庄镇由原孟庄、周村两个乡镇合并而来,素有“五岭三川镶金边”之美誉。原来的孟庄镇境内丘陵起伏、沟壑纵横,西边自大冯庄以西的卓山至荆山一线和齐村镇为邻,北部自荆山至黄山、马山一线和山亭区搭边,东边在上道沟至横山口一线以富山和原周村乡以山为界,形成了“一溜山,镶金边”独特自然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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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内自西向东有三条较大的河流。沧浪河是较大的一条河流,因为其上游泉流众多,一到雨季容易爆发洪水。该河流有两个支流,主流是发源于沧浪渊的溪流。据元代知州梁宜撰文《沧浪渊感应祠记》中记载:“峄州北不一舍路,入乱山,又六十里而远,有渊曰沧浪。巨坎连壑,深波澄洁,临瞰使人发竖肌栗。旱祷则辄雨”。明万历《兖州府志》记载“车稍山即《寰宇记》花盘山也,沧浪之渊出焉,四围峰 峦突兀,俯瞰涧谷,涧下一池,水深莫测。”明末清初成书《读史方舆纪要·山东三》记载:“县北六十里花盘山之车稍谷,其源曰沧浪渊,南流合许池水,今沧浪渊水微许池遂为正源。”峄县志记载曰:“县北六十里,车稍山谷下,相传为孔子听孺子歌处”。其支流来源于卓山后的甘泉、蛤蟆泉、绵羊泉形成河水,两条河在孟庄镇驻地东部交汇。中间一条发源于光武泉、冷泉的峨山口河自北向南流经侯庄、沈桥、古屯注入郭里集谭家河。东边道沟河发源于上道沟村的泉头,带着东部来的季节性水流经刘岭、张庄、古屯注入郭里集谭家河。由于三条河流的冲刷,形成了明显的五道丘陵和沟壑,因此这里的地形有冲积平原、有丘陵地带,宜农宜林,宜果宜经,宜渔宜牧。奇特的地形地貌,丰沛的溪流,无形的向人们展示这里的物产丰富和人杰地灵。
沧浪河流过龚庄村,在村子的东部有一道丘陵地带,原来是一片荒岭,野草地里长,种啥啥收不收,是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人民公社成立后,组织社员大干了一年,深翻土地,全面整治,当时每天上阵人数多达五、六千人,红旗招展,荒岭上真正的成为了红旗的海洋。人民战天斗地,干劲冲天,终于把荒岭变成了米粮仓。整治后的荒岭被人们起了一个响亮而有纪念意义的名字,红旗岭。后来经过多次结构调整,孟庄镇大力发展林果经济,使得红旗岭又变成了花果山。
红旗岭的最高处就是古炮台,原来是孟庄镇中学(现为教会和保温材料场)的院子。相传明末清初,北部抱犊崮山区盗贼蜂起,土匪作恶多端,民不聊生。满清政府为平息匪患,派僧格林沁统领人马清剿土匪时,带有铜炮两门,号称大将军、二将军,以为此岭地势突兀,是土匪进出山区的咽喉要冲,于是筑炮台攻打占据黄山和龟山的土匪。土匪抵挡不住官兵的进攻,劫持周边老百姓山上。官兵向龟山开炮,久攻不下,于是转攻黄山。才打两炮就把黄山攻破,其他众匪徒眼见大势已去,纷纷作鸟兽散。延续至1935年,国民党部队为了备战,在就跑台的原址又用钢筋水泥筑成上下两层永久工事,上面做防御,下面有地下室可储备兵员物资。可惜文革期间该建筑物被红卫兵小将们拆除了。
在后孟庄村老村即现在新建蟠龙河社区东边的岭跟下,有两颗百余年的柿树阅尽人间沧桑,依旧傲然而立。清代末年,原居住在峨山口的谭氏,为了躲避兵灾和土匪马子,迁住于小尚岩村,以打长工、当雇工过生活。慢慢的有了一些积蓄,就在河东的后孟庄村置地建房,定居于此。后孟庄属于位置地名,因处在孟庄的后面,村民习惯将前面的叫前孟庄,后面的叫后孟庄。后孟庄住的都是逃荒落难来的贫穷人家,他们都十分珍惜用血汗钱换来的土地。谭氏先人便在地头岭根的地方栽植了三颗柿树做记,一来做个纪念,而来希望以后的日子事事如意。由于该处土质多烂石板子,树根盘根错节的扎向土层,遒劲有力。随着岁月的更新,最后只有两棵柿树存活了下来。解放后土地收归国有,这两棵柿树也一并归了集体所有。两棵柿树南北排列,南面的较为粗壮高大,北面的较之瘦小了许多。两棵树处在古老的路口上,夏季是人们下地干活、赶集上市的落脚点和纳凉的好去处。大树高约十几米,树干需要四人合抱,树冠直径近30米,一到枝繁叶茂的季节,可谓华盖如云,树下的烂石板子被风化,长满了青苔,甚为壮观。现在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两颗古树历久弥新,正等待一个新的轮回的到来。如今,孟庄新农村建设日新月异,近几年的变化已经物是人非,作为历史的见证者,只有两棵柿树在静静的记录着这一翻天覆地的变化。 最值得孟庄村人骄傲的就是建国后出了一个将军和三位烈士,这个红色的基因激励着村里的后生青年积极报名参军,投身许国。据统计建国以来仅孟庄村有二百余人光荣的加入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其中还有好几个现役营团职以上的干部。宋树仁生前是扬名朝鲜战场被彭老总称为“万岁军”的三十八军军政治部主任,副军职高级将领。他生于一九一六年,故于一九七六年八月。在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双亡,靠为地主放牛干杂活为生,受尽了欺凌,村里的老百姓都把他当作亲人来照顾。后来他参加了八路军成为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在抗美援朝的上甘岭战役中,他带领全连击退了美军十余次的进攻,守住了阵地,严惩了侵略者。此后他升任113师318团政委、113师政委、第三十八军军政治部主任。宋树仁于1963年回到生养他的故乡看望父老乡亲,这在当时是件很轰动的事。他看到村里很穷,想支援家乡几台汽车,当时的村干部担心那个东西喝汽油,加上没有人会使用就推辞了,最后他给家乡要了12屁战马和一台变压器,使前孟庄村在全公社第一个用上了照明电。前孟庄的12匹战马在那个年代很是拉风,三匹马一架大马车,在当时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附近村庄儿娶女嫁的都以能坐上那样的马车为荣。
沧浪河西岸现在孟庄镇政府驻地的大尚岩村始建于唐朝贞观年间,据村前“三皇庙”碑文记载,尚岩村原名“大上崖”,因“沦浪河”岸坡陡而得名。河流两岸土地肥沃,由于陶土丰优,因此制陶业历史悠久。当时,尚岩村村民户户经营陶器(缸、盆、罐等),后来逐将“大上崖”改为“大尚岩”。尚岩村是块风水宝地,靠山靠河有平源,传说这块宝地不出状元出罗汉(十八个罗汉)。数百年来,状元罗汉都没出。原因是,尚岩村陶器手工业最兴盛时期,恰巧有十八座窑口烧土罐泥盆,每到夜晚灯火辉煌、映红天日。老百姓说是土窑破了尚岩村的风水,十八名罗汉没出来却冒出了十八个窑匠。
土陶烧制这一传统的手工技艺历时百年以上,随着历史的轮回和新型材料的不断更新,原来被人们普遍使用的泥盆泥罐逐渐被人们遗忘。年近六旬的张胜富从小看着父辈摆弄土陶,耳融目染的老张和土陶结下了不解之缘。从18岁开始至今做了多少件土陶他记不清除了,烧了多少窑土陶他也记不清楚了,可几十年的劳作却使他成为十里八村有名的手艺人。作为一门古老的传承手工艺,土陶是原始的。主要制作日常生活中使用的盆盆罐罐,大到泥缸泥水罐,小到花盆泥碗。由最初的选土备料、踩泥、揉捏到打胚、晾晒、烧制,完成一件土陶成品需要20多到工序。土陶的作坊很简单,只需要几间能遮风避雨的茅草房屋,一块晒土料的场地,一个制作胚料的转盘,一条晾晒的几案和一些简单的工具,最后就是烧制的土窑。土陶作坊和土陶产品在现代工艺面前十分不合时宜,但是作为一种古老的手工技艺面临着失传的遭遇。可喜的是老张却信心十足的想把土陶传承下去,因为他热爱他的土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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