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文学爱好者,个人还是比较喜欢苏联小说的。
只是时过境迁,苏联小说已经从中国的主流文学视野内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是,苏联文学仍然以它接榫自俄罗斯文学的丰厚内蕴,吸引着喜欢它的气质的俄苏文学爱好者的兴趣。
而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当面对着今日俄罗斯所处的迷茫的困境时,重新回看过去的苏联文学,或许能够找到拨开当下迷津的一点启示。
小编手里有一套苏联小说《围困》,它共分五卷,计六册,主要原因是第五卷分成了上下两册,所以它的总册数达到了六册。
如此厚重的体量,在世界文学史上也是不多见的吧。
这部小说描写了二战期间苏联军队在列宁格勒抗击德国法西师的宏伟画卷。配全这套书,还颇费一番功夫。
当年最早看到这套书,是在上海福州路的旧书店,只是当时只有三卷、五卷共计三册,版本是这个样子的。
这应该是1984年二印本。
很长时间,这二卷三册书就这么不成体系地搁在家中的角落里,心里一直有一个念头,什么时候把它配全才好。
后来学会了在网上购书,终于有机会把这套书给配全了。在旧书网店里,分两次,购买了第一、二、四卷,加上之前的三册,终于把五卷六册全给搜集全了。
后来网购买的三卷,封面与之前的版本是不一样的。其实,这个蓝色封面的《围困》出版于1978年,是小说的初版本。
后来在1984年重版的时候,对封面进行了重新绘制,也许是为了增添图书的吸引力吧,把过去的非常本份的绿色封面给换掉了。
其实初版的那套绿面子的装帧设计,沿袭了上海译文出版社在文革期间翻译苏联小说共用的一套封面,就是在朴实无华的封面上,印出书名,
如这部著名的邦达列夫所著的长篇小说《热的血》。
还有这本邦达列夫编写的电影小说《解放》,后来苏联拍成的那部战争史诗就是根据这本小说改编的。
在1978年版本的第一卷中,值得一提的是前面的一篇序言。
虽然这本书是1978年出版的,但是这篇前言却充满了特殊年代的特殊语调与用词,对《围困》采取了一种批判的态度,认为小说是配合苏联的扩张政策而打造出来的。
撇开这篇序言中的火药味浓烈的语词,其实这篇序言直接道明了文学思潮与政治风云从来没有切割开来而老死不相往来的可能。
在这篇序言的最后,特意点明了,当年苏联帝国一味地推行扩张政策,最后必然会导致自己的毁灭与倒塌。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篇序言还是比较精准地预测了一味地宣扬军事力量必然会导致事衰力竭的后果。其实想想苏联瓦解,也不过是这篇序言问世之后再向后推的十年左右。
《围困》这部作品正诞生于苏联气势如虹、霸气毕露之时,小说配合了当时的苏联在全球范围内四处出击、吆东喝西的政策指向,张扬的是一种在该书中译本序言中称之为“为军国主义充当炮灰”的英勇精神。
上世纪七十年代的苏联可以说是盛极一时,连美国也被压制得近乎是喘不过气来,反映在影视作品中,就是《星球大战》里一开始节节败退的悲凉情境,整个电影弥漫着一种哀兵求胜的绝望情绪。
然而,三十年河东之后,世界局势陡然一转,苏联力量消遁后,美国继承了苏联的衣钵,用它的武力填充了苏联力量撤走后的空白盲点,直到在俄罗斯的周边设置了万千重的军事压力。这时候,俄罗斯是否需要拿出一点苏联时代的抗打击的精神来鼓励士气,小编缺乏如此想象力,只好在此存疑。
小编谈的是文学,不愿与闻更复杂也难以看清楚的政治风云。但《围困》这样的小说,即使对于今日的俄罗斯来说,也不失其应有的参照意义吧。
因为当年的列宁格勒竟然在围困了800多天竟然无法被环伺强敌拿下,本身就创下了一个世界奇迹。这个奇迹的背后,应该就是俄罗斯不能小觑的精神力量吧。
虽然《围困》小说写于苏联霸权扩张时期,但小说对二战历史史实的回顾,对战争结果的叙写,对国家命运走向的解析,都有着它的应有的价值与真实意义。
这本小说的作者亚历山大·鲍里索维奇·恰科夫斯基其实我们中国人应该更容易留下深刻的印象。因为他曾经写过一部关于库页岛的长篇小说《我们这里已是早晨》。
小说描写了二战结束后,苏联人重新夺回了被日本人点据的库页岛,小说中引人入胜的地方,是用诗一样的语言,描写了库页岛周边海域的那种透着一种忧郁气质的深蓝色泽,而这份描写,对于我们中国人的触动的地方,是因为这一片疆域曾经是中国的。
作者以他的生花妙笔写出了那一片我们失去的国土的动人心魄的美丽,只能反衬出我们内心里那一份因失去而被割伤的情结,就像贝加尔湖的清澈与透明,会在中国人的心里划出一道无以言说的伤口一样。
这部小说早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就有了中文译本,而且还有两个完全不同的中文译本,另一个译本叫《库页岛的早晨》,可见这本小说在当时颇受中国人青睐。
恰科夫斯基后来还写过一部长篇巨制《胜利》,表现了二战结束后,世界巨头如何确定战后世界格局,气势不凡。中文译本共分三册,我只有其中的第一册。假以时日,还是把后两册给配全为好。
恰科夫斯基的一些其它作品,都有中文译本,可见,这位作者虽然不是享有很大的名气,但在苏联文学作品里,还是颇受中国读者欢迎的。
1994年,恰科夫斯基以81岁的高龄离世,他看到了苏联的解体,看到了他用文学为之建设的国家消失在没有围困的软刀子压力之下,但是,他在文学里留存的英雄的颂歌和对民族精神的挖潜,并不会随着他建构的恢弘帝国的文学空间的流逝而一去不复返。“国有危难当问谁?”也许在这套小说里包含着能够说明一切、甚或是一点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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