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开源的基因编辑器，会终结百亿美元的专利之战吗？

最近，世界首个完全由AI设计的CRISPR基因编辑器问世。AI蛋白质设计公司Profluent发布了该免费开源的基因编辑器——OpenCRISPR-1。

作为基因编辑器技术的CRISPR工具诞生才9年，已是生物医学领域的一颗耀眼明星。它能任意编辑细胞内的基因，比如“切掉”细胞内的艾滋病病毒基因，或是“修改”出错的细胞基因。

CRISPR系统原本是细菌针对病毒的免疫系统。病毒入侵细菌时，细菌内的某种蛋白会和特殊的CRISPR RNA结合形成一把“剪刀”，找到与RNA配对的病毒DNA，然后“剪断”这段病毒DNA，杀死病毒。科学家利用这种“剪断”原理，制作针对特定基因的“剪刀”，就能编辑细胞基因。

CRISPR有多项不同的系统类型，其中最常用的是CRISPR-Cas9系统，也就是利用一类名为Cas9的蛋白质制作“剪刀”。目前使用最广泛的是来自化脓链球菌的核酸酶SpCas9。据Profluent公司提供的数据，OpenCRISPR-1和SpCas9的基因编辑效率差不多，但前者在一些编辑位点的脱靶率显著降低。此外，OpenCRISPR-1还有单个碱基编辑的功能，在一组目标位点显示出把单个的A(Adenine，腺嘌呤)置换为G(Guanine，鸟嘌呤)的稳定能力。

OpenCRISPR-1是开源的，不仅可以免费用于科学研究，而且可以免费用于商业用途。为了继续迭代和推进相关的开源计划，Profluent公司鼓励使用和测试OpenCRISPR-1，还提供了结果反馈渠道。

完全开源、免费商用、各项参数更加优秀的基因编辑系统，会在近未来取代Cas9系统吗？这不只是简单的技术迭代，还关系到一个以百亿美元计算的专利市场，以及一场打了近10年的CRISPR-Cas9专利之战。

赢了诺奖，输了专利

这场“战争”直到两年前的2022年才基本告终。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珍妮弗·杜德纳及合作伙伴虽然凭借对CRISPR-Cas9系统基本原理的清晰阐述，获得了2020年的诺贝尔化学奖，却在这场专利之战中败给了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学院博德研究所张锋带领的团队。

2012-2013年，杜德纳和张锋的科研团队分别独立发布了将CRISPR用于基因编辑的研究成果。杜德纳团队证明了CRISPR-Cas9能够作为新一代的基因编辑工具，只是其研究均是在细菌等原核生物上进行的。而张锋发布的是相关技术在小鼠和人类（真核生物）细胞中的应用。因论文的奠基性不如杜德纳，张锋在诺贝尔奖评选中落败，但这并不影响他将自己的成果申请专利。

2013年10月，张锋向美国专利局提出了CRISPR-Cas9应用技术专利的加急申请，并于2014年通过。8年内，张锋先后创办了7家基于基因编辑技术的生物技术公司，业务涵盖CRISPR-Cas9基因编辑疗法开发、碱基编辑疗法开发、基于CRISPR的农业育种、基于CRISPR的分子诊断，以及新型基因编辑工具的开发等方向，被公认为这一代科学家中最具转化能力的华裔生物学家。

实际上，杜德纳团队也在论文发表的同时就已开始专利布局，在欧洲和美国都提交了专利申请。但张锋团队为了证明其工作的原创性，向美国专利局提交了实验室的实验记录，从而在美国赢得了关于CRISPR的首个专利授权。杜德纳团队不服，提出诉讼。CRISPR-Cas9技术的专利权之争自此开始。

在诉讼进行的同时，双方团队除了基于相关技术创立了多家公司，还将这项技术授权给了全球许多其他公司。因此这场专利之战的最终结果，不仅直接影响相关企业的市值，而且会决定已经获得部分授权的公司是否构成侵权。

2022年2月28日，美国专利和商标局裁定张锋团队拥有在真核细胞中使用CRISPR基因编辑技术的专利。这也意味着杜德纳的团队失去了该技术在最重要的应用领域的专利优先权，即无法应用于医疗、育种等真核生物领域。而且，从杜德纳团队获得专利许可的公司，有可能要重新考虑向张锋团队申请授权。

张锋团队胜诉并未马上导向“一面倒”的结局。基于各种法条细节，后续还有许多索赔和反诉环节。相关问题或许需要数年时间才能完全解决，很可能最终会以复杂的法律和解形式结束。

不过，“从天而降”的OpenCRISPR-1却为这场复杂的战争平添了一个变数。有评论认为，人工智能生成的基因编辑器或许能比以Cas9系列为代表的天然CRISPR功能更加优越。因为天然存在的CRISPR系统都是细菌性的，没有针对更复杂的细胞进行改良。而人工智能能够通过对数亿个蛋白质分子的计算，寻找治疗人类基因的“完美”CRISPR系统，并且还可以针对特定人体组织乃至动植物物种进行优化。如果更有效、更精确、更快速、更便宜的产品真的被不断生产出来，那么这场专利之战很可能就此失去意义和价值。

科研应有全球专利布局意识

然而，需要指出的是，虽然Profluent公司开源了人工智能生成的OpenCRISPR-1，但并未开源该人工智能技术。可以说，Profluent 公司分享的只是“黄金”，而不是那根“点石成金”的手指，其知识产权仍然牢牢地抓在Profluent公司手中。

当今世界，对科研成果的商业化开发利用日益重要。在商业化中，专利权不仅是保护发明创造的重要手段，也是展开市场竞争的利器。获得了专利权，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就占领了制高点。CRISPR专利之战中，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和博德研究所双方虽然都是纯粹的研究机构，但专利意识都非常清晰。根据当时的美国法律，必须在论文发表后方可申请专利，而两方团队在论文发表后都立刻启动了专利申请流程，显然都是早早做好了准备，来争夺百亿美元级别的市场价值。

专利之争不仅是科技与法律的较量，也是对相关技术领域产业主导权的争夺。以目前全球信息的流通速度，多支团队同时取得某项研究成果的现象只会更多，如果等科研成功、成果发表再考虑申请专利，很可能就会错失良机。发展高端科技产业，必须把专利布局纳入整个发展视野之中。

而且，专利申请和应用具有全球法律上的复杂性。全球专利申请可能需要在多个区域同时进行，而每个区域对专利申请的细节和具体操作可能存在不同。因而，在跨国专利申请中，为基于具体现实情况，做出有利的方案选择和判断，必须要配置熟悉全球专利法案、规则的专利代理人才。

浦东着力打造知识产权保护高地

近日，科创企业跨境知识产权服务工作站在浦东启动运行。浦东知识产权局与上海科创中心海关共同签署《知识产权协同保护共建协议》，围绕加强跨境知识产权保护提出了一系列举措。比如，被列入重点商标保护名录的企业可以“零距离”对接海关知识产权备案业务。工作站与浦东知识产权保护中心合作，依托后者在海外知识产权纠纷应对指导方面的专业优势，将为“出海”企业配套提供海外知识产权布局、风险预防以及纠纷应对等知识产权服务，助力企业高水平“走出去”。

上海恩捷新材料科技有限公司是一家专注新能源材料研发及生产的高新技术型企业，2010年在浦东成立。“浦东良好的营商环境让科创企业得以快速发展。”该公司知识产权部部长蔡裕宏表示：“工作站汇聚了海关与区域知识产权行政保护优势资源，相信未来将在支持企业维权、打击进出口侵权违法行为等方面有很大的帮助。”

在2024年3月浦东新区知识产权局颁布的《浦东新区知识产权发展三年行动计划（2024-2026年）》中明确提出：要助力企业完善海外知识产权布局。健全海外知识产权维权援助服务机制，完善海外维权案例库、法规库、专家库；不断深化海外知识产权服务中心工作职能，持续增强指导和服务力度，帮助企业应对和化解海外知识产权纠纷。

未来，浦东将围绕国家知识产权保护示范区建设要求，进一步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工作整体部署，树立知识产权法治建设的标杆，维护知识产权领域国家安全利益，把浦东打造为对接国际规则优选地、培育创新成果引导区、保护知识产权模范区。

来源：科Way

全国卫生产业企业管理协会转化医学产业分会（以下简称分会）是全国卫生产业企业管理协会（以下简称总会）的分支机构。全国卫生产业企业管理协会是由原国家卫生部申报，国家民政部登记批准，1992年10月成立。由从事卫生健康企事业单位和科研、管理等人员自愿结成的全国性、行业性、非营利性，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国家一级社会团体。登记管理机关是国家民政部，党建领导机关是中央和国家机关工作委员会，业务指导单位是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协会宗旨：坚持“护佑健康、发展产业、诚信创新、服务社会”，推进卫生健康事业、产业企业发展，为国家经济建设和人民健康服务。CCTMIS（全国卫生产业企业管理协会转化医学产业分会）致力打造一个“产学研医、协同创新”的平台，目前协会有超过4000个会员，其中超过半数为临床专家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