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enAI宫斗“唯一幸存董事”亲述：做问答，机器替代不了人

智东西
编译 一支笔
编辑 云鹏

智东西5月8日报道，近日，Quora创始人兼CEO亚当·德安杰洛（Adam D’Angelo）接受了TechCrunch的专访，双方就AI面临的挑战和机遇、开发者社区的构建与支持、人类在知识分享和获取中的角色，以及Quora与OpenAI之间的关系等话题进行了深入探讨。

D’Angelo是OpenAI董事会成员，他参与了对该公司前CEO山姆·奥尔特曼（Sam Altman）的罢免和复职，并在随后的董事会重组中成为唯一留任的成员。在谈及Quora与OpenAI关系的问题上，D’Angelo指出，Quora是OpenAI的“大客户”，两者间的合作将会比竞争更为密切。

如今，AI工具在信息搜索方面取得了进步，但D’Angelo认为，人类在回答问题方面仍然具有独特价值。他提到，作为一个问答社区，Quora聚集了广泛的人类知识和经验，这正是Quora的优势所在。

同时，Quora也在探索如何利用AI工具增强用户体验。目前，Quora推出了名为Poe的产品，该产品不仅为用户提供了与各种聊天机器人交流的机会，还为开发者提供了一个类似于GPT Store的机器人变现计划和市场。

然而，Quora的核心问答服务正面临着重要问题。随着像谷歌和必应等搜索引擎开始运用AI生成更为流畅的搜索结果，以及诸如ChatGPT和Perplexity等工具的广泛使用，Quora如何确保自身成为人们获取问题答案的顶级网站之一？更重要的是，是否还有人真正需要众包问答服务？

以下是此次专访中的亮点内容。

一、人类在回答问题方面仍然具有独特价值

AI对信息搜索的影响似乎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大。D’Angelo称，尽管AI工具不断增加，Quora的用户数量仍创纪录增长。

Quora设定的目标与D’Angelo对AI的兴趣之间存在着联系。近日，在与A16Z公司合伙人David George的对话中，D’Angelo称，他之所以被社交网络吸引，实际上是因为他对AI感兴趣。当时后者很难开发，但他认为社交网络是实现AI的另一种架构：在他看来，人们在社交网络中聚集，几乎扮演着生动、庞大的信息模型的角色，他们之间可以相互提供新闻、娱乐等。

D’Angelo在Facebook工作时就已开始研究这个概念，并在后来创立了Quora，以揭示社交网络在回答问题中的作用。如今，AI正逐渐接管了这个角色。

“过去，人们会在Quora上回答提问。但现在，人们可以利用AI工具获取答案，”D’Angelo说，“但就目前而言，AI无法回答人们提出的所有问题。”他认为，人类在回答问题方面仍然具有独特价值。

“Quora一直以来都是基于这样的一个理念，即人类拥有着独特的知识，这些知识并非来自于互联网，而是存在于他们的头脑中，这使得AI无法获取这部分知识，”D’Angelo说。

他指出，尽管目前有新的、更先进的模型不断发展，AI工具仍然存在着问题，这些问题导致人们很难完全信赖AI提供的答案。

二、Quora或不断改进Poe平台的推荐系统，真金白银支持Poe开发者

经过几个月的内部测试，2023年2月，Quora向所有用户开放了Poe，并宣称消费者可以在该平台上使用各种不同类型的模型或机器人。对开发者来说，吸引力在于有可能触达数百万用户，而无需担心跨平台分发。开发者还可以通过Poe以两种方式赚钱：第一种是通过推荐，即用户通过他们的机器人成为Poe高级订阅者；第二种是设定每条消息的费率，这样他们可以根据人们使用其机器人的频率来获取报酬。从本质上讲，Poe为开发人员和用户提供了使用不同大型语言模型的机会，但其功能类似于OpenAI的ChatGPT和GPT Store。

这意味着这两个平台都面临着一些相同的挑战。它们让任何人都可以轻松创建带有提示的机器人，这使得开发人员难以脱颖而出。据D’Angelo透露，ChatGPT上目前已有300万个自定义GPT，Poe平台上有100万个机器人，以苹果App Store花五年多的时间才突破了100万应用商店为参照，可以看出，两平台机器人数量庞大，增长速度快。

此外，Poe和GPT Store都受到大量垃圾信息的困扰，包括同名机器人、声称逃避抄袭的机器人，甚至与版权法相悖的机器人。Poe发布了一个功能，让用户可以在一次对话中与多个机器人聊天，但这些垃圾信息的干扰使得用户很难选择一个能很好完成任务的机器人。

尽管面临这些挑战，D’Angelo称，Quora希望通过改进机器人的推荐功能来帮助开发人员实现可持续收入。

“我们与开发人员的一个目标是让他们能够靠制作AI机器人谋生，并支付他们的运营成本。”他说。“我们已经通过按消息付费功能迈出了一大步，但我们也希望尽可能帮助开发人员在平台内获得更多曝光。因此，我们正在努力改进我们的推荐系统，以便更多人可以了解这些机器人。”

三、Poe暂时没有广告，仅通过订阅产生收入

Poe的用户正在稳步增长，但其数量仍远远落后于ChatGPT。根据市场情报公司Similarweb的数据，Poe在美国拥有400万月活跃用户（iOS和Android平台），全球拥有310万月活跃用户（仅限Android平台）。与之相比，ChatGPT每周平均拥有1亿用户。

D’Angelo表示，公司不依赖广告收入，而是通过每月19.99美元的Poe订阅产品来产生收入。这与市场上其他一些AI工具形成对比：Perplexity、必应搜索和谷歌的搜索生成体验（SGE）都依赖广告收入。

然而，D’Angelo并未透露收入的具体数据，但分析公司Sensor Tower 数据显示，自推出以来，Poe约有4万付费用户，其产生的订阅费约在730万美元，，相比之下，ChatGPT拥有超过100万付费订阅用户。

四、Quora并非“答案引擎”，但会利用AI区分不同质量的答案

尽管强调了人类回答问题的重要性，Quora已经开始尝试由Poe撰写的答案。该网站在某些问题上展示了由AI撰写的答案，并提供一个链接，以便用户与Poe交谈，解决更多问题。

D’Angelo称，Quora设置了系统来评估由人类回答的问题，并使用技术评估AI答案，比如调查用户是否认为AI生成的答案有用。

“我的目标是确保由AI写的答案能够公平地排名，只有当它们比人类答案更有用时才能排在人类答案之上，”他说。

D’Angelo还希望避免让Quora被标记为“答案引擎”。“我们从未真正将Quora视为答案引擎。这个词语似乎暗示Quora平台只有AI答案。但实际上，Quora平台上是有人类知识的，”他说。

目前，Quora正在开发AI工具，以供用户撰写答案，并计划将此类工具尽快推出。D’Angelo指出，其中一种正在测试的工具将允许用户根据他们的答案生成图像。此外，公司还以其他方式利用AI，如借助AI识别在Quora上使用自动化工具回答问题的机器人或用户。D’Angelo并未透露有关该项目的详细信息，但表示公司将提前通知试图操纵系统的违规者。

一些媒体和用户指出，Quora上的答案质量已大幅下降。对此，D’Angelo认为，答案整体质量下降是因为低质量答案更容易被看到，公司目前也正利用AI工具区分不同质量的答案。

五、OpenAI并非Quora的竞争对手，双方间的合作比竞争更多

D’Angelo拒绝讨论任何关于OpenAI的事件，他说：“我不能谈论这些事情，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代表OpenAI，我只能代表Quora。”但他指出，OpenAI并非Quora的竞争对手。虽然在GPT Store和Poe上，用户可以做的事情有一些重叠之处，但在整体规划中，这只是小问题。OpenAI正努力实现构建AGI的宏伟使命。而Quora则致力于让AI产品面向全世界，包括OpenAI的产品。Quora是OpenAI的“大客户”，两者间的合作会比竞争更多。

“Quora作为OpenAI的客户，花费了大量资金使用OpenAI提供的Poe模型，”他补充道。

目前，Quora没有与任何重要的公司达成数据许可协议，也没有计划建立自己的模型。D’Angelo说：“我们不急于许可我们的数据。我们希望确保我们的权利和用户的权利得到尊重。目前，AI领域的发展方向并不明晰。因此，在朝这个方向迈出任何步骤之前，我们只是在等待。”

结语：确保顶尖网站地位，Quora仍需持续努力

Quora作为一个知识共享和问答社区，在人们获取知识和解决问题上扮演着重要作用。正如D’Angelo所言，人类在回答问题方面仍然具有独特价值。Quora将人类的知识和经验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庞大而丰富的知识库，为用户提供高质量的答案和见解。

随着AI技术的不断进步，AI在问答社区中的的作用日益重要。通过Poe等产品，Quora正在积极探索如何将AI工具应用于问答平台，为用户提供更智能和个性化的服务。

然而，Quora也面临着诸多挑战，如垃圾信息的困扰、机器人数量庞大等。在此背景下，Quora如何确保自身成为人们获取问题答案的首选网站，这或成为Quora需要不断思考和发展的方向。

来源：TechCrun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