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所谓工业化,是指一个国家的工业生产活动逐渐占据经济主导地位的过程。
在中国、印度、越南这三个传统的亚洲国家当中,唯有钢铁、汽车、家电、船舶产值均稳居世界第一的中国,完成了工业化。
而越南与印度则均未脱离落后农业国的范畴,其制造业仍高度依赖外国供应链。
出口商品以初级工业品和粗加工农产品为主。特别是印度,技术被垄断、生产靠手搓,基本看不到改变现状的可能。
然而,印度的起步并不比中国差。殖民时代,英国为印度培养了加尔各答、班加罗尔、孟买等工业明珠。
五十年代,石油产量也好,钢铁产量也罢,无论是工业硬指标中的哪一项,印度均远超于中国。
可即便如此,印度最终还是被中国这头东方雄狮给反超了。
那么,中国是如何走上工业化道路的?而越南和印度又为何很难实现这一愿景?
中国的工业化
中国工业化之路,始于1953年由党中央提出的“一五计划”。
该计划的核心,是举国之力优先发展重工业。基本任务是实现工业总产值98.3%的增长,换算下来平均每年要增长14.7%。
五年后,有关部门在党的领导下超额完成了原定指标,于是就有了武汉长江大桥和长春第一汽车制造厂这些计划经济的瑰宝,改变了我国重工业落后的面貌。
又过了几十年,中西方关系缓和,中国走上了改革开放之路,承接西方产业转移,把轻工业缺的这一块给补上了。
有了轻重工业打底,中国才能开展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发展高新技术。这就是中国工业化的前世今生。
然而,后人在歌颂一五计划高瞻远瞩的时候,往往会忽略掉一件事情。那就是,这时候的中国,已经当了数千年的农业国。
而工业化又是一个沉淀的过程,不存在弯道超车。单靠自己埋头苦干,也很难做到一夜飞起。
旧中国留下的底子,有且仅有面粉厂、生纱厂这些轻工业门类,对发展重工业而言于事无补。
也就是说,当时的中国,几乎是仅靠几年的时间,就走完了西方发达国家两次工业革命跨度数百年的技术沉淀,跳进了初级工业国行列。
不禁让人产生疑惑,创业之初的技术难题,又是怎么被解决的呢?
答案是靠苏联的援助。回顾中国的工业发展史,我们发现,中国的一五计划,其实是围绕着苏联“156项”进行的。
而所谓的“156项”,是指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支援中国兴建的156个工业项目以及派遣的8000多名技术专家。
“156项”几乎囊括了所有重化工业门类,包括砂轮厂、机床厂、汽车厂、石油化工厂。如果没有这份来自苏联的“新手大礼包”。
中国的工业化可能还要再晚上几十年,或是直接被美国锁死,没有起步的可能。
这时,再回过头来看看印度和越南,就会发现,他们的历史与我们有着一个细思极恐的相似之处。那就是都得到了苏联的援助。
同样得到苏联援助,为何越南印度越来越拉胯
特别是越南,不仅获得苏联的援助,就连中国也给他们帮过场子。
即便是社会主义阵营之外的印度,也曾接受过苏联多达102个工业项目,总投资额遥遥领先于中国。
那么,为何多年以后,这两个国家都没能走出工业化的困局呢?
越南落后的原因不难理解——离苏联太远,离中国太近。
并且,越南大部分援助还都是中国给的,就这,越南还好意思在中苏交恶时站队苏联,挑起边境冲突。
结果自然是被中国暴击一拳,打回解放前。
对越反击战结束前夕,中方撤军期间,曾派遣爆破队有计划地摧毁越南北部的工矿业基础设施。
只要是中国援建的东西,哪怕是一根电线杆、一节铁轨,也不能给越南人留下。
中方此举,意在将越南的战争潜力清零,令其数十年不敢来犯,同时也让其重工业再无翻身的可能。
而印度的情况则说来话长。首先,苏联对印度提供的援助,是建立在印度的统战价值上的,政治目的大于经济意义。
苏联人财大气粗,只求拿捏印度,最终目的是打通印度洋的出海口。至于这些援助项目赚不赚钱,他们是一点也不关心。
苏联拿捏印度,体现在苏联送出去的这些项目,贡献了印度钢铁产量的三分之一,发电量的五分之一,石油产量的六成,冶金产量的八成。
给印度工业造成的恶果就是:高度依赖苏联,全面“苏化”,只能接受来自苏联的资源统一配置,在经互会成员国之间互通有无。
这是因为,苏联提供的机械和零部件都有自己的一套规格和形制,与美国和西方的标准对不上。
之所以说苏联的厂子不赚钱,则在于生产出来的商品,在国际上缺乏竞争力。印度境内一些工厂甚至连年亏损,全靠苏联的订单撑着。
苏联一垮,资源配置随之中断,工厂也沦为了负资产。如此一来,印度这种不具备完整工业体系以及良好外交环境的国家,必然面临生存困难。
反观中国,面对苏联给出的丰厚援助,一直秉承着以我为主、为我所用的态度去学习和掌握。
非但没有被苏联牵着鼻子走,还在此基础上不断推陈出新、革故鼎新,最终转化为自家技术,有些方面甚至做得比苏联还好。
其次,与中国相比,印度虽然学到了苏联的五年计划,却没有进行土地改革。
印度在工业化的准备阶段就出了大问题,他们有一套传承了600余年的土地世袭制度,严重束缚了乡村劳动力的自由化。
这个问题也曾在旧中国出现过,当时,少数的富农掌握大多数的土地。而大多数的佃农,每年的收成除去上供田租的那一部分,剩下的口粮还不够养活一家老小。
因此一辈子都被束缚在农田上,为了能够吃上填饱肚子的最后一口饭而四处奔波。
所幸的是,新中国成立后,立即将湘鄂赣、陕甘宁革命根据地的土改经验推向全国。
重新分配资源,打破地主阶层对土地的垄断,让富农把独吞的余粮全部吐出来。此举极大提高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促进了农业的发展。
而农业又是工业的基础,土地是建厂的生产资料,两者为工业发展提供物资和原料。
中国就是在做好这些前提准备之后,才能顺利把工业化进程搞起来的。
可惜的是,同样的套路,放在印度身上却不好使了。印度开国总理尼赫鲁也想过要土改,只是当他深入乡村时,一看才傻了眼。
那些土豪、婆罗门,全是自己人。毕竟,尼赫鲁所在的国大党,本来就是前英殖民当局联合保守势力打压农民运动的产物。
主力军不是地主就是村霸。哪有自己割自己肉的道理呢,改革,就意味着要触动本阶级的利益蛋糕,动摇自己的基本盘。
不改革,国家将很难再有靠工业化翻身的可能。在改与不改之间,尼赫鲁选择了后者,所以才有了印度如今的工业化怪象。
结语:
纵观新中国的工业化发展史,我们发现,中印之间存在着诸多共同点,例如都当了几千年的农业国。
越南也跟中国有过不少相似的经历,比如都得到过社会主义阵营的援助,并且都搭上了西方产业转移的快车。
然而,与印度和越南不同的是,中国一方面坚决废除毒害千年的大地主土地私有制。
另一方面虽接受技术援助,但又坚持自主研发,走出了一条自力更生的工业化发展路线。
总而言之,依赖别人施舍的懒汉和总想占人便宜的宵小,永远富裕不了。只有自食其力,自强不息的民族,才能在国际浪潮中屹立不倒。
参考资料:
[1] 印度土地改革的结果分析:利益集团的视角[J]. 毛悦.当代世界社会主义问题,2012(02)
[2] 印度工业结构的变化和问题[J]. 尹协祚 ,张柱敏.四川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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