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逸事20：借钱给情人买项链，老古做事出格，又在租房内做那事

1.老古问我借钱买首饰

我来上海读博第一年，住在分部校区上公共基础课，天高皇帝远，几个月见导师一次，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支配的，比较自由。

考虑新疆女友即将大学毕业来上海投奔我，没有点经济基础，是难以支撑两人未来生活的。在众多兼职中，我选择了笔译，并为课题组的兄弟姐妹们开创了一条和翻译公司合作、勤工俭学、自食其力的赚钱之路。

2003-2004年前后，网上翻译软件还不够智能，只有一些大型翻译词典，因此中翻英、英翻中还是有一定市场的，价格大概是千字30-50块钱，对于硕士博士生而言，词汇、语法都够，剩下的就是码字的活，并要努力保证翻译质量、交稿时间和积极合作的态度。

我曾写过一套兼职翻译攻略，分享给周围的朋友，他们也因此获益，并口口相传，把我当成了课题组翻译的引路人，我也张罗过几次翻译大型丛书和专业书籍的活，狠狠的赚了一笔“大钱”。

在新疆女友、现在的老婆来上海之前，我兼职翻译已经赚了2万多块钱，完成租房、添置锅碗瓢盆和室内小家电后，兜里还剩了将近1万5，这是未来两年的生活储备金，所谓“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我的这点“家底子”被老古知道后，他猴抓心的想让我投资入股他的家教公司，我胆子小，比较保守，不愿入股，又怕伤及他的面子，借给了他5000块，声明先用着，短期不必还。

他还牵挂着我手里的1万储备金，抱怨我是守财奴，拿着钱光会存银行，不知道钱生钱，入股多合适，一年至少返给我3000块的利息。我不以为意，他几次试探后，就不提这茬了。

2003年8月中旬的一天下午，我在曲阳污水厂做实验时，接到老古电话，让我赶紧给他转5000块钱，他办理公司营业执照急用，他人就在办事大厅柜台上，他的一张银行卡因为输错了密码，无法提取出钱来，回头就把钱给我。

我一听是正事，赶紧给他转过去了5000块，让他先用着。

晚上我回到学校，和老婆在校园散步时，老婆酸溜溜的说，“林圃明天生日，下午去首饰店了，买了一只项链，很漂亮的，下午在房内一直比划，说七千多，不知哪来的钱？”

我心里一惊，掩饰了几乎夺口而出的冲动，转而给老婆说，“不然也给你买一条吧，咱还有1万多储备金。”我心里想的是，储备金刚被老古借去了5000块。

“后面用钱的地方多呢？戴在脖子上好看不实用，我也就是说说。”

我老婆当时来上海没多长时间，还是很节俭的，七千多的项链对她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如果说我对老古借钱给林圃买项链有一丝不快的话，后面的事情，就让我更尴尬了——心想老古怎能这样呢？

2.敏姐的第六感

隔天，是林圃的生日，酷暑难当，据说是十年不遇的高温天气，敢出门都是一种勇气。

头天晚上，我帮老婆重新整理了一份求职简历，她准备骑着自行车在周围诊所、医院、整形美容店等投递试探，广撒网、看看能否找到一份就近的护士工作？

早晨出门前，我电话叮嘱她要注意防暑降温，上海酷暑湿热、是干燥凉爽的新疆难以忍受的，她初来上海，一切都要适应，我虽然心疼，也没有办法。

她不愿意吃闲饭，觉得还是要干护士，毕竟学的就是这个，远隔万里的岳父岳母也是这么叮嘱她的。

一个月以来，她越来越觉得老古和林圃关系暧昧，在家教公司接电话时，看着两人打情骂俏，如芒刺在背，各种尴尬，她说想以护士入职为理由，尽快换一份工作。

她几次告诉我，老古和林圃绝非亲属关系，我虽半信半疑，但一时间不知如何处理两人的关系，中间还夹着一个敏姐和小山。

那天我因为试验计划，需要冒着酷暑去南汇区老港填埋场一趟。

刚上公交车，就接到了敏姐的一通电话，她问我，“老古是不是还住我宿舍？家教中介干的怎么样?不能干就算了，上海和南京不一样，咱上海又不熟。”

寒暄几句后，敏姐突然问我，“林圃是不是和老古在一起干家教？那个兴化的女孩子。”

我一时失语，大热的天，我心中一阵寒意，既有点惭愧，又有点惊讶。

惭愧的是，老古和林圃的关系微妙，他们在我眼皮底下交往，我竟然没跟敏姐说，难得敏姐一直这么信任我？

惊讶的是，敏姐怎么知道了她，还点出了她的名字？我和老古肯定不会说，那一定是老古的外甥，给他徐州舅妈说的。

我赶紧向敏姐解释，林圃是单住的，老古和我住在一起的，两人之间没什么，让敏姐别多心，万一有什么事，我会第一时间告诉她的。

敏姐苦笑了一声，说我太老实，傻的实心了，她们都是成年人了，真有什么事，还能告诉我？

她远隔在徐州，过来也没用，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只能顺其自然吧，尽人事、听天命。

敏姐放下电话，我都感受得到她内心的酸楚，心里头也不是个滋味，暗自埋怨老古到底折腾个啥？

他辞职、考博、重新做家教......这一切都是为了林圃么？中年人的感情，如老房子着火，一旦燃烧就无可救药。

我决定从老港填埋场回来后，和老古聊一聊，看看他的具体想法，如果他执意和林圃纠缠在一起，我要表明我的态度，我不希望他在错误的道路上越滑越远。

3.老婆的隐忍

哪知，没等我和老古深谈，傍晚六七点钟，我刚回到宿舍，就看老婆在不远处的老地方等我了。

我当时虽然租房一个多月，但一天都没在房子里住过，因为房子租好了，林圃就搬进来了，也不知怎么这么巧？

她住下后，每天忙着和老古一起做家教公司，家教公司又靠近租房处，她就懒得再租房了。

她和我老婆一住下，我就不方便住进来了，那段时间，就这么尴尬的两个男的一起、两个女的一起凑合着。

我老婆从小勤快、爱做家务、做饭炒菜也挺好吃，租房虽然简陋，但收拾得干净，很温馨。

她是以女主人的身份，招待林圃的，给林圃做饭炒菜，林圃开始还帮忙干点家务，后来就只洗自己的衣物了，其他的一概是我老婆做，她嘴巴谦让一下，躺平在屋内倒心安理得了。

我老婆当时刚来上海，对我和老古、林圃之间的关系，不了解，也没有给我更多的抱怨什么，我也只能告诉她，当年老古帮过我，那段时间老古困难低谷时期，咱们能帮的，尽量帮他，再忍忍一段时间，就好了。

面对从新疆赶过来、投奔我的老婆，她比林圃小半岁，还要耐心细致的照顾、迁就林圃，我也很内疚，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才算到头？

老古不提走，作为曾受过他照顾的兄弟，我又不能先提，心里总想，最迟就9月1日开学，老古还不得去东华大学读博士啊？

我这样一安慰老婆，她也只好再次隐忍了，继续和林圃凑合在一起，忍受林圃租房内邋遢懒惰、衣物乱放、不修边幅，出门光鲜漂亮、妆容精致的丽人形象。

4.难堪的一幕

那天老婆脸色不好，我把她叫到林荫处，问怎么了？白天简历投得如何？

她没有回应，噙着泪让我跟她到租房处。我进门一看，就明白了一切。

白天趁我老婆出去投简历，老古来过这里。

一室半的租房内放了两张床，我老婆的床大一些，在内间；林圃的床在外面，她晾晒衣服方便。

我老婆的床上，是动过的痕迹，最过分的是，床头有一个用过的TT，还滴答着细细黏黏的不明物，散发一种淡淡的腥味。

我暗道老古这货，也太不讲究了，明知我老婆有些洁癖，在她的床上搞出这个事，还不收拾，这太不像话了。

我老婆说，这不是一次两次了，前几次都有，不过是在林圃的床上，她之所以忍着，是怕给我和老古的关系惹麻烦。

毕竟她刚来上海，对我当时的心性脾气还不完全了解，我曾一再跟她说起过老古两口子对我的帮助，她不忍心因为这个事情，在我们中间造成误会，这次是真看见了，也被实实在在恶心到了。

我早晨接了敏姐的电话，本来就因隐瞒老古和林圃的关系，而心存内疚，想和老古深谈一下的。

遇到这个事情，我坚定了我的想法，我也不想再隐忍了，老古的做法，伤害了敏姐和孩子，也影响了我现在的学习和生活，这样的畸形之恋，我看不明白，三观也接受不了，对恶行的沉默，就是一种变相的纵容。

但如何开口呢？我还是无法直言以告，面子上有点抹不开。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