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老城里，有一种鸟“永不落地”

有一种鸟，它的一生基本在空中度过，甚至连进食、交配、睡觉都在空中。

我们为什么要关注北京雨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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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脚鸟”北京雨燕：每年迁徙近3万公里，途径37个国家 新京 报动新闻出品 ID：xjbdx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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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7月中旬，它们总会从北京消失，来年4月又会如约返京。它们更将北京刻在了自己的名字中。“以天为家”的它们，一生都在来来回回的迁徙中度过。它们从何而来，又要奔赴何地呢？

北京雨燕的迁徙之路

1870年，英国一位鸟类学家采集到北京的一只雨燕，发现和原来记录的欧洲种类不太一样，就将它们命名为“北京雨燕”。

为何北京雨燕会选择在北京“居住”？这和它们的身体结构有关。 四趾向前的脚趾，使雨燕无法在平坦的地面直立走动，也无法握住电线或树枝 ，一旦意外跌落，必须用全力扇动双翅飞起，它们只能依附于山体裸岩的缝隙和洞穴边缘。而北京有紫禁城、十王府、钟鼓楼等众多古建筑，它们的梁、檩、椽交错形成了一个挨一个的人造洞穴，从而成为北京雨燕最理想的落脚处。

但是为了越冬，每年的7月中旬，雨燕都会离开北京向南非高原飞去。

迁徙的第一步，雨燕会向西北进入蒙古国，进而向西进入准噶尔盆地，飞过中亚地区。随后，8月中旬越过红海，9月初到达非洲中部，在刚果盆地或邻近区域内短暂休憩后，北京雨燕会缓慢南下，于11月初到达过冬的最终目的地——海拔约1000米的南非高原。 这段旅程雨燕用111天的时间，跨越了约15000公里，相当于357个全程马拉松，运动员一天跑一个，要跑一整年。

雨燕在迁徙途中，每天移动的距离通常超过250公里。如果男子马拉松世界纪录保持者基普乔格7月中和雨燕一起从北京前往南非高原，一开始他要风雨不改地每天用超过12小时，以人类极限速度跑6个马拉松，才能和雨燕保持同步。

9月，雨燕为了补给食物，也为了等待更有利于飞行的气候/风向，会在刚果盆地放慢脚步，让基普乔格可以每天少跑2个马拉松。类似的休憩区域在雨燕的迁徙路线上还有两个。

雨燕在刚果盆地休憩约40天后，基普乔格又要恢复一天跑6个马拉松的工作量，一直跑到南非高原。

在南非高原度过100天的越冬生活后，北京雨燕于次年2月中旬开始向北迅速移动，于4月初离开非洲，日夜兼程，在4月下旬返回北京。整个往返迁徙过程中，北京雨燕共飞经亚洲和非洲的37个国家，总“旅途”近三万公里。 在13年的生命中， 雨燕一生往返的旅程累计相当于地球到月球的距离。

‍在迁徙的过程中，雨燕会途径37个国家，相应也会经历不同的气候，它们的适应情况如何？北京雨燕在迁徙过程中表现出对半干旱区环境的适应。其繁殖区和越冬区年降水量均显著低于分布在欧洲的普通雨燕指名亚种。

除了刚果盆地及周边区域，北京雨燕的迁徙路线穿越了多处荒漠。在非繁殖季，雨燕有长约123天的时间处在年降水量低于600毫米的地区，占非繁殖期时长的46.1%。

专家表示， 降水量可能会影响食物资源的分布，从而影响雨燕的迁徙规律和策略 。这或许能够解释，为什么当中国北方地区进入季节性降水量较大的7月时，北京雨燕却选择陆续离开。

需要注意的是，作为北京独特乡土记忆和文化符号的雨燕， 在近40年的时间里，数量从5万只的鼎盛状态锐减到2014年的3000只左右。 惊人的数字提醒我们，重视城市生态、保护北京雨燕已经是刻不容缓的任务。

不过，随着社会保护意识的提升，据介绍，2021年六七月份的时候，志愿者们调查到的北京城区的雨燕数量已达到9000多只。

目前，北京雨燕虽然并不是一个濒危物种，但分布广、数量多的雨燕在生态环境中同样发挥着重要作用。

中山大学生态学院的鸟类学家刘阳教授表示，“政府工作报告也提到了要保护北京雨燕，让北京雨燕留在北京”。 了解雨燕的迁徙规律只是我们保护它的第一步。 未来，我们还会综合利用 更多的手段留住北京雨燕。

编导 | 岳一凡 罗飞鹏 岳嘉荟（实习）

动画 | 王梦涵 张茄琪 苏鹏 管航

制作 | 张 瑾

配音 | 岳一凡

运营 | 徐世昕

参考来源

1.北京日报

《留住北京雨燕 我们可以做得更多》

2.北京科技报社

《“北京雨燕”现高考题！揭秘“永不落地”鸟的传奇故事》

3.《北京雨燕 不走寻常路》

4.新京报

《首次精确揭示北京雨燕迁徙规律，中外研究团队是如何获取数据的？》

5.北京市野生动物救护中心

《2021年北京城区内雨燕繁殖前数量已近4000只！》

6.光明日报

《北京雨燕濒临消失：庙宇古塔等建筑所剩无几，巢址消失》

7.北京晚报

《从五万只减到三千只 我们拿什么留住北京雨燕(图)》

8.人民日报

《揭开北京雨燕迁徙之谜（绿色焦点·让候鸟自由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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