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年了！我这辈子欠女儿的债，真的可以还完了吗？

01、

我从女儿小楚的朋友圈看到，她在2月22日这一天，领证结婚了！

2022年2月22日，农历正月二十二，星期二。

这串美妙的数字里，一共有9个2 ，据说是有生之年“最有爱”的一天。

难怪，女儿要选在这一天结婚。

尽管，我只能从女儿的朋友圈得知，她选择在这个日子领证结婚。

作为她的亲生母亲，我还是欣慰不已。

同时，又觉得心酸不已。

在这个幸福的日子里，不知道女儿是否真的原谅了我？

02、

女儿小楚今年27岁，她才4岁多的时候，我和她爸就离婚了。

当时，我没有工作，没有住房，想带走女儿，根本没有经济能力抚养她。

我只能狠狠心，推开搂着我不放的女儿，跑出了那个家。

我叫张晋芳，今年48岁。

我18岁就进了市里一家化纤厂，当了工人。

我是在跟工友一起出去玩的时候，认识了龚富民的。

他就是我女儿的爸爸、我的前夫。

跟龚富民认识才2个月，我就被他的甜言蜜语打动，答应跟他恋爱。

3个月之后，我就在他的软磨硬泡下，从厂宿舍搬到他家，跟他同居了。

那时候真的是年幼无知啊！脑子一根筋，懵懵懂懂的也不懂得做什么防护措施，同居2个月后我就怀孕了。

十月怀胎，生下了我的女儿小楚。

女儿都有了，但我跟龚富民并没有领证结婚。

原因有2个：

一是因为我父母死活不同意我嫁给龚富民，说他没有稳定职业，就是一个在夜市摊卖酒水饮料的小商贩。

而我，好赖是大国企的工人。

二是我自己觉得未婚先孕，挺丢脸的。我怕去做婚检的时候，医生会发现我已经怀孕了。

也就是说，我和龚富民属于“事实婚姻”。

后来我才知道，我们的婚姻并不受法律保护。

但我还是不想去领证。

因为日子越过下去，我越发现，龚富民根本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龚富民家暴。

源于他疑神疑鬼。

他懒，以前独自经营酒水摊位，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我从原单位辞职出来，跟他一起打理酒水摊位之后，他更乐得当甩手掌柜。

平常都是我一个人在夜市摊上风风火火穿梭着，卖酒水饮料。

吃宵夜的人，大部分都会喝酒，啤酒，白酒。

自然，客户大部分是男的。

跟男顾客打交道，如果对方跟我说笑两句，刚好被他碰见了，他就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回到家，他就开始动粗。

就算我生下了女儿，这种境况也没有任何改变。

直到有一次，我被他打得下不了床，在床上躺了两天。

他还讽刺我，在别的男人面前就生龙活虎的，在他面前就装死。

他老妈也在一旁挑唆，说我不守妇道，挨打活该！

两天之后，我趁着家里没人，只带走了女儿的一本相册，和偷偷攒下的1000元钱，就匆匆离开了那个家。

那一年，女儿4岁。

03、

我没带走女儿，是因为我当时居无定所，也还没找到新工作，没能力抚养她。

我的娘家，也不会收留我们母女。

因为我的未婚先孕和辞职这两件事，都让我父母觉得丢尽了颜面。

我要是再带着女儿从夫家逃回来避难，更会让他们抬不起头来做人。

我只能先在要好的闺蜜秦艳玲的宿舍住下。

然后，找了一份在服装批发市场卖衣服的工作。

白天忙忙碌碌的，倒还好过。

晚上闲下来，我就开始想女儿。

想到她从幼儿园回来看不到妈妈，一定哭得很伤心，我就肝肠寸断！

小楚，你知道妈妈多想你吗？

妈妈多想把你接到身边，再也不分开了！

哭过之后，我也知道把女儿接回来，就目前来说是很不现实的。

我只能先努力赚钱，有钱了才有能力给女儿更好的生活。

我从龚富民家跑出来之后，他跑去我娘家闹过几次，要我父母交人。

我父母这才得知，我被龚富民打出了家门。

我爸要跟他拼命，我弟拦住了我爸，自己冲上去跟龚富民干了一架。

龚富民去闹过几次后，终于相信，我真的没有回过娘家，这才死心，不再来闹。

我妈找到秦艳玲，托她转告我：

回娘家住吧，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再不听话，也不会忍心她在外面流落的。

就这样，我搬回了娘家。

当我试探性地，跟爸妈提起想接女儿回来的事情，他们立马摇头反对。

还劝我：既然离开了那个家，就不要继续背包袱，以后再另外嫁个好人家生孩子吧。

我只能偷偷的，无数次在夜里，任由泪水打湿枕巾。

我想女儿，抓心挠肺地想女儿！

经常梦见她在梦里，哭喊着妈妈。

可我却不能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无论是梦里，还是现实。

逢年过节，我帮女儿买了衣服和玩具，托秦艳玲带给女儿。

秦艳玲回来后，我追问她，我女儿还好吗？瘦了吗？长高了吗？

秦艳玲红着眼圈告诉我，女儿很瘦，也很怕生。

跟她说这是妈妈帮她买的，她看了一眼，不敢拿，低下头揪着自己的手指头。

秦艳玲临走的时候，我女儿才怯生生问了她一句：

阿姨，我妈妈什么时候来接我呢？

听到女儿说这句话，我心如刀绞，泪水唰唰地直往下流淌。

思念如潮，使我淹没其中几乎窒息。

愧疚如刺，时不时冒出来扎疼我的心。

可我，没有勇气去看女儿，我怕见了她，又无法带她走，母女俩都会崩溃。

04、

在那段难捱的时光里，有个不速之客突然闯进门来，说要做我的保护神。

刹那间，我完全懵了，难以置信。

这个人，叫林耀军，是我弟弟晋明的同学。

他比我小3岁，在国企机修车间当个小班长。

自从我搬回娘家住以后，他就经常来串门，找我弟。

刚开始我没在意，觉得我弟的同学嘛，闲来没事来串门找他玩很正常。

但时间一长，我就发现不对劲。

因为只要我在场，林耀军就会偷偷盯着我看。

偶尔一两次是碰巧，但每次都这样就有问题了。

我都嫁过人、生过娃的女人了，这样灼热的目光意味着什么我很清楚。

我觉得如果他真的有什么想法的话，那实在是太荒唐了。

我接受不了。

想必我家人也接受不了，外人更不用提了。

我开始回避林耀军。

只要他一来我家，我就躲进自己房间不出来。

或者，找借口马上出门，估摸着他离开了我才回家。

直到有天晚上，我又溜出去躲避林耀军。

回到楼下，发现他站在单元门门口。

似乎是在等我。

我跟他打了个招呼，打开单元门就想进去。

他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小芳，我知道你在躲我，可我控制不了自己不来见你。”

我挣脱他的手。

“林耀军，你别犯傻了，你可是我弟弟的同学。

而且……我已经生过孩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耀军靠近我，执拗地拽紧我的手。

他说他从读初三开始就喜欢我，喜欢我很多很多年了。

以前他年纪小，没有勇气跟我表白，所以才眼睁睁看着我嫁人、生娃。

既然现在老天安排我回来了，他绝对不会再放过这次机会。

我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最后，他说，他希望能做我的保护神，不会再让我受苦了。

他给我三天的时间考虑。

三天后，他就来跟我父母摊牌这事。

我后来有没有跟他说什么，又是如何上楼回家的，我迷迷瞪瞪的根本想不起来。

反正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满脑子都是，关于以往跟林耀军来往的记忆，还有他那番惊世骇俗的表白。

05、

三天过后，林耀军真的又登门了。

我爸妈不在家。

他当着我弟弟的面，直接问我考虑的结果是什么。

我拒绝了他。

他冲我笑一笑，说没关系，以后他会经常来看我的。

还说他明天会直接跟我父母说这事。

我看到我弟弟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就拿胳膊用力怼了他一下。

问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事了？

我弟弟挠挠头皮，低着头“嗯”了一声。

我打量了一下这俩二货，很坚决地告诉他们，这事绝不可能！太荒唐！也太不现实了。

可这事没法翻篇。

林耀军后来真的来找我父母摊牌了。

我老爸把他轰出了家门。

他丝毫不气馁，依旧每天都来我家点个卯。

帮着我一起做饭，或者跟着我弟一起，鼓捣我家所有那些要修理的水管、电器等等家什。

一来二去的，我爸也不好再轰他走。

我妈甚至还留他一起吃饭。

他当着我们全家人的面说，他认定我了，非要跟我结婚不可，他会一辈子都对我好的。

我爸妈相互对视一眼。

然后，我妈长长地叹了口气。

说就算我们家不反对你们了，那你们家呢？

我不信你爸妈会同意你娶一个离婚生过娃的女人，年纪还比你大。

林耀军信心满满地说，只要他足够坚持，谁也反对不了。

说完，他很认真地看着我。

“小芳，你给我一点时间去做我爸妈的工作，我保证今年内，我一定把你娶进门！”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是真的爱上了林耀军，还是被他的执著追求所感动了。

最后，我答应了他的求婚。

他也没有食言，最终冲破重重阻力，把我娶进了门。

那一年，我27岁，林耀军24岁。

因为他父母并不是心甘情愿接受这门亲事的。

所以，没给彩礼，也没有结婚酒席。

我们的新房，就是林耀军的单身宿舍。

我把娘家陪嫁的新铺盖搬进林耀军的宿舍，开始了我们的新生活。

我真的以为日子苦尽甘来，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把女儿小楚接到身边来，跟我们一起生活了。

那样的话，我此生就真的没有什么遗憾了。

06、

林耀军这人老实巴交的，除了追求我的时候，破天荒的说了一堆情话，平常算得上是蔫不拉几的一个人。

为了跟我结婚，他被亲朋好友明里暗里骂了个遍。

说他脑子进水、少根筋、中邪的，说什么的都有。

但他都不争不吵的，扛了下来了。

结婚后，除了上班，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陪着我。

婚后没到半年，我就辞去了批发市场帮人卖衣服的工作。

在林耀军的支持下，租下一间铺面，也卖起了成衣。

林耀军只要一休息，就到铺面陪着我。

他这人要多憨有多憨，来了客户也不懂得帮我招呼，就默默坐在那儿看着。

如果客户多，他索性就站到门外，等我招呼完客户，把人送走了，他才进来继续坐着。

中午，我们一起吃从家里带来的盒饭。

晚上，他帮我收摊，俩人骑着电驴一起回家。

然后，再一起买菜做饭。

有时候，端详着他那黝黑、木讷的脸，我会默默地想：

唉！我的傻老公啊，你能不能休息日留在家里，帮我做好饭菜呢？

这样我忙碌一天回家，也有口现成的热饭热菜吃啊。

可是，这样的话，我说不出口。

毕竟，他一心想陪着我。

虽然，什么都帮我分担不了。

一转眼，女儿就该上学前班了。

我想把女儿接回身边，送她上学。

想着林耀军这人实诚，我开口跟他说，他一定会答应的。

谁料到，我刚提起这事，他就沉下脸来，也不说行，也不说不行。

看他故意在屋里进进出出，就是不想答复我。

我一把揪过他，要他给我个痛快话。

他哼哧半天，才闷声说了句：

“不行！我们单位同事都不知道你嫁过人，更不知道你有个女儿，你这一接回来，我就没法抬得起头了……”

我的心猛然像被钝器敲打了一下。

过了许久，那股痛才渐渐蔓延开来，并且后劲十足。

我说不出话来，泪水续满了我的眼眶，而后决堤。

林耀军看着我的泪眼，有些不忍，但还是硬下心肠转身，推门走出家门。

他是用这种方式告诉我：

他不同意！

我想不到这个说愿意一辈子保护我、对我好的男人，居然接受不了我的女儿跟我一起生活。

他不知道，女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割舍之后会有多疼多痛苦吗？

他难道看不到，我因为想念女儿，流过多少泪吗？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现在才来嫌弃我有女儿，害他在同事面前丢脸了？

这婚，我结得实在太草率了！

真的，不说悔得肠子都青了。但至少，我觉得是我做了错误的选择。

07、

林耀军对我，对我父母和弟弟，的确不错。

可他，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我把女儿带回来。

冷战了半个多月之后，我发现我怀孕了。

我有了二宝，林耀军的孩子。

林耀军得知后欣喜如狂。

他说，老婆，我一定会对你和我们的孩子好的。

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行吗？

至于那个孩子，只要你不接过来，平常你给她买东西、花钱，我都不会拦你。

哭了许久，我最终还是做了妥协：

不把女儿接回来了。

为了肚里的这个孩子，我这个当妈的，就这样狠下心来，硬生生地把我的另一个孩子推开了！

趁着肚子还没显怀，我买了一堆的衣服和学习用品，让秦艳玲陪着我去看了一趟小楚。

我把小楚搂在怀里的时候，明显地感觉到了她的排斥。

她扭动着小身板，想挣脱我的怀抱。

我瞬间痛哭失声。

问她，小楚，妈妈每天每天都在想你！你不想妈妈吗？你忘记妈妈了吗？

小楚盯着我，黑眼珠在打转。

她低下头，揪着自己的衣角说，奶奶说妈妈不要她了，跟别的男人生小弟弟去了。

我急火攻心，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但我又无力反驳，难道我能说，不是的！妈妈就算生了小弟弟，也不会不要你的？

和小楚的这次见面，非但没让我好受一丁点。

相反，看到小楚怯生生的可怜模样，我更是心痛万分。

是我对不起她！

我不是个好妈妈！

我，太自私了！

08、

十个月后，我生下了儿子林轩鹏。

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女儿小楚。

一是因为无颜面对她，二是她恨我。

一直到了小楚上初二，旷课跟小太妹泡夜店。

班主任辗转联系到我。

我才见到，已经开始发育长大的女儿。

她身形瘦削，脸色有些苍白，小下巴尖得让我心疼。

扎个马尾，长长的刘海几乎遮住了眼睛。

我刚想帮她撩起刘海，她猛地一把推开了我的手。

她叛逆的眼神里，含着深深的恨意。

我苦口婆心的跟她讲了很多道理。

她怼我一句：

我不要你管！你管好你的宝贝儿子就行了！

见面不欢而散。

此后，除了问我要钱，小楚不会再联系我，更不愿意见我。

而我，为了弥补心中的愧疚，对她都是有求必应。

就这样磕磕碰碰的，小楚上了高中，成绩一直在倒数前5名徘徊。

我掏钱帮她报了课外补习班，一对一的那种，一小时200元。

钱花出去了，可小楚并不领情。

经常不愿意去上课，即便去了，也不认真听。

高考成绩自然差得没法说，然后决定复读一年。

复读没两个月，小楚就找借口说自己胃疼，逼着她爸去帮她办理一年的休学手续。

她爸没心思管她，也没空管她，就由着她去了。

她爸再婚后，像变了个人似的，天天出摊做生意。

新娶的老婆，啥也不干。

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填饱肚子，就出去打麻将。

气得我前婆婆肝疼，找我诉苦。

我说，这就是命！你儿子就天生要找这样的老婆来伺候。

比起女儿小楚的叛逆，我儿子林轩鹏在学习上一点都没让我操过心。

他爱读书，也听话，成绩从小学到高中，一直都排在前三名。

大学，考了重点大学的一本，还拿到了学校的奖学金。

儿子，的确是我的骄傲。

而女儿小楚，考了个外省的二本，读会计专业。

毕业之后，换了好几份工作。

经常看到她在朋友圈里，发一些跟一大帮人在酒吧唱歌喝酒的图片。

我除了叹着气说，这女儿没救了，别无他法。

我闺蜜秦艳萍，说我重男轻女。

她说，你想想，如果小楚在你身边长大，她会这么叛逆吗？

她是因为缺失母爱，才变成今天这样的！

你不能怪她，要怪就怪你自己。

秦艳萍一番话，说得我低下了头。

是的，儿子在我温暖的怀抱中长大，我每天晚上陪着他做功课，放假陪他去玩。

他多么幸福，多么无忧无虑！

这一切，都是他姐姐小楚无法拥有的。

的确，我不配去责怪小楚。

09、

前年，小楚终于在一家大型连锁商场稳定下来，成了管理层人员。

领导说她还有继续上升的空间，她说她一定好好努力工作。

2月22日这一天，小楚跟男朋友登记结婚了。

我从她朋友圈里看到这个喜讯之后，马上激动地打电话给她。

我说，妈妈实在太高兴了！希望她能够幸福，希望能有一个人，一辈子都对她好。

小楚说，妈妈，等我办喜宴那天，你一定要来。

还有，妈妈，我以前不懂事，恨过你。

现在我长大了，明白了你的苦衷。

一席话，听得我泪水涟涟。

我说，小楚，妈妈这辈子都对不起你！

以后，妈妈一定好好弥补你。

等你有了孩子，妈妈来帮你带，行吗？

母女俩聊了半天。

多年的心结，仿佛在这一刻都解开了。

但我心里明白：

有一种痛和缺憾，会永远萦绕在我和小楚心中。

我今天把自己的经历写出来，就是想告诉读者们：

有孩子的女人若想再婚，择偶的时候，一定要慎之又慎。不然，既伤害了孩子，你自己也一辈子愧疚难安。

像我，选了一个无法接受我女儿的男人，我为此流了半生的泪，我女儿也伤了一辈子的心。

六六在《王贵与安娜》里写道：

“婚姻其实就是枷锁，情愿也好，不情愿也好，一旦套上，就会因为已有的承诺而主动缴械，放弃自由。”

希望下辈子在感情上，我能够冷静而理性地，去选择我的结婚伴侣。

我们相爱，并且相互尊重、包容，愿意在婚姻里，彼此担待。

【写在最后】

张晋芳的故事就写到这儿了。

她初婚草率嫁人、生娃，被前夫长期家暴后忍无可忍，留下女儿小楚，逃离了家。

在她弟弟的同学林耀军的热烈追求下，嫁给了他。

她思女心切，想把女儿接到自己身边一起生活，结果林耀军坚决反对。

她只能含泪推开了女儿不管，跟林耀军生了个儿子。

女儿很叛逆，儿子很听话。

虽然最后女儿结了婚，也算事业有成，还原谅了她。

但张晋芳这辈子对女儿的愧疚，是永远也无法抹掉的。

亲爱的读者们，你赞成张晋芳跟林耀军结婚吗？在得知林耀军无法接受自己的女儿时，你赞成张晋芳忍气吞声，狠下心来决定放弃女儿吗？

欢迎在评论区留言讨论，谢谢！